第12節：第四章錯誤的代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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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錯誤的代價轉眼快到新年了，伊照常在週六下午準時去給樂清、樂平補習。她按門鈴，沒人開門，再按一下，總算樂平來開了門，可她馬上奔上樓梯。伊走過去一看，兩兄妹全神貫注，臉發白地坐在樓梯最上面一級聽着樓上的動靜，而樓上正傳來不大清晰的一男一女烈爭吵的聲音。

伊想:平常都很難指望他們倆專心致志，今天的課算是泡了湯。她小時候父母只是相敬如賓地冷戰，然後各行其是，倒沒在她面前爭執過，為這一點她也是他們的。

她走上樓，繞過兩個孩子，直接敲傳來爭吵的主卧室門，開門的是很少面的男主人林躍慶。他臉鐵青，但還是很彬彬有禮地:"邵老師，下午好。"自從兩兄妹的生會後，伊就再沒在這裏遇到過他，這會兒看到他不免一怔:"你好，林先生，孫姐呢？"≈≈h。。net孫詠芝走了出來，看得出是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你來了，邵老師，給他們上課吧，"她看到樓梯上站的樂清、樂平，"怎麼在這裏站着？"

"這個房間的隔音並不好，孫姐，我猜他們倆今天可能都不會有上課的心情。你們能不能心平氣和地談，不要嚇到他們。"孫詠芝的眼圈一下紅了，她輕聲:"對不起。"她轉頭看林躍慶，"我們沒什麼好談了，你還是走吧，算是體諒樂清、樂平。"林躍慶沉着臉看向樂清、樂平:"我想帶他們出去走走，可以嗎？"

"只要他們願意，當然可以，他們的父親也該時間關心一下他們了。"孫詠芝冷笑。

"我不想和你出去。"樂清明明白白地，"我也不需要你的關心。"他誰也不看，下樓走進自己的房間，重重甩上了門。

樂平仍然站在樓梯邊，仰頭看着她父親，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林躍慶剛要走近她，她就爆發了:"你別過來，別過來。"伊離她較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算是阻止了她向後退踏空的勢頭，嚇得自己倒出了一身冷汗。

"平平。"孫詠芝也嚇呆了，撲過來緊緊抱住樂平，"你別嚇媽媽，媽媽以後再也不會在你們面前和他吵架了。"樂平伏在她媽媽懷裏號啕大哭起來，伊憐憫地看着她:脆弱的孩子，恐怕有得一陣子難過了。她覺得自己待下去也沒幫助，悄悄下樓，正要開門走掉，面正看到蘇哲從電梯裏出來。

"今天不用上課嗎，邵老師？"他一邊走進來，一邊關上門。

伊抬下巴指下樓上，蘇哲皺眉看着他們:"這是怎麼了？"她懶得解釋:"你去看看樂清吧，他把自己一個人關房裏了，今天的課我看算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