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二天,雲妮和明克被包薇安差人送來的緊急短箋吵醒。
他要見你們,他的情況不佳。請快來。
阿雷斯夫人親自在倫敦寓所門口接他們。
“有件東西我想先讓你們看一下。”雲妮和明克跟着她走過一間很大的接待室,裏頭鋪着厚厚的地毯,還有水淙淙的噴泉。明克有些吃驚,並在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他低聲對雲妮説道:“我可能來這裏抓過老鼠,我認得這間房子。”進入前面的書房時,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然後就和雲妮一樣,他完全地愣住了:在書房一頭的牆上掛着一幅畫像。
“噢,我的天啊!”她喃喃道,抓住明克的手臂,彷彿這麼做可以阻止他繼續看下去。
那幅畫有五尺高,掛在很顯眼的地方,畫中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身穿好幾十年前舊樣式的衣服,然而他的長相和明克十分神似,像到讓人髮直豎。油畫中的男人有着和明克相同的修長骨架,濃密的眉,以及黑的頭髮。
還有他那種高傲斜撇的笑容。
“他的眼睛是藍的。”明克彷彿想要反駁似地説道。
“福德的眼睛是綠的,”她喃喃道。
“你跟這個人完全神似。明克…”她沒把想法全説出來。
他伸手掩住嘴巴,思索着,然後轉身,瀏覽書架上的書本,還有房間本身。他的目光移向一張大小如鋼琴般的書桌,以及上面有着水晶綴飾的枱燈。枱燈旁邊有個盤子,盤子上擺着幾個水晶杯。他皺起眉,看向薇安。
“盤子上本來有沒有一隻酒瓶?”她看着書桌皺起眉頭,然後搖搖頭。
“我不知道。噢,等等,多奇怪。”她再度轉身走向畫像。
“這兒,”她説道。
“我來之後,並沒有看過酒瓶,可是福德不肯修理這個畫框,他説這是他兒子的。”她撫着木頭上的一處裂痕,解釋道:“他説他兒子用一隻酒瓶打壞了這裏,他把酒瓶扔到牆上。他的脾氣顯然不太好。”她望着明克。
“你想那和你所記得的是同一只酒瓶嗎?”明克搖搖頭。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這是否有任何意義。”他聳聳肩。
“雲妮也有一隻水晶酒瓶,或許它很常見。”他們上樓來到包福德陰暗的房間。還沒進門,就聽見他的聲音了。他正在咒罵某人,抱怨每個人都想騙他,要他的錢,就是沒有人肯告訴他實話,沒有人真正愛他。
正準備收拾東西離去的是他的醫生,對他充滿了厭惡。
“怎麼回事?”雲妮在門口問道。福德躺在牀上,似乎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雖然他是坐着的。
他轉向他們。
“我的心臟病發作了,就是這麼一回事。”
“噢,不,”她説道。
“都是我把鼬鼠帶到你的舞會上,而且…”他打斷她的話説道:“我已經九十六歲了,你這個傲慢的女孩。你以為你是誰?上帝嗎?我快死了是因為我老了,什麼都不中用了。”然後他揮手要他們上前,站在他的牀邊。
雲妮低下頭,看見一個驚奇。
“我的天啊!”明克説道。
是費弟。那隻鼬鼠正躺在老人的前打瞌睡。
“它是你的嗎?”福德沙啞聲音問道。
“你知道它只吃鵝肝醬、酪和俄國魚子醬嗎?真是隻奢侈的小畜牲。”他大笑,又又咳地拍着那隻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