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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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爾與傑米果然沒有阿雷斯公爵舞會的邀請函,還沒有。可是當他們來到公爵的倫敦住所前面時,他們深信在一個小時之內,就可以帶着它走出來。
走上寬大的門階時,他們仍在討論着那個假扮貴族的康瓦耳捕鼠人。
“還真是位紳士啊!”莫爾用掩不住的竊喜口氣説。他很高興崔明克打理過門面的樣子,得竭力忍住起雙手的衝動。他可以
覺到錢財正源源不絕地朝他們湧至,數不盡的財富落入他等待的雙臂之中。
“我本以為她了不起只能做到一半,可是老天,她簡直把他變成了皇族。”他大笑。
“他真完美,絕對的完美。”傑米也因為他們又贏了另一回合而輕笑。
鮑爵的管家在門口接他們,他們定了約的。管家將他們領進門廳裏,它的陳設簡單大方,有着高高的鑲嵌天花板、大理石地板,以及厚厚的波斯地毯。傢俱不多,但設計奢華,中央的那一大塊東方地毯上,是一張路易昆茲的鍍金桌子,上頭有一盆
在水晶船裏的花。這盆花高達八尺,寬度也差不多。屋裏唯一的其他傢俱是一系列環繞在它四周相配的鍍金逃陟絨長椅,之間隔着四座小型的意大利瓷磚砌的噴泉。水在裏頭淙淙地
着,在這麼一棟寧靜的宅子裏平和地演奏着
響樂。
鮑爵的倫敦居所並不是為了炫耀他驚人的財富,而且這棟房子甚至不是他所擁有最大的一棟,只不過是待在倫敦時最方便的住處罷了。
莫爾和傑米踩着厚厚的地毯跟在管家後面。他領着他們來到前面的書房,讓他們在書本和家族肖像中等候公爵的到來。
“就是這個,”管家一離開,莫爾就對弟弟説道。他指着掛在書架之間十多幅油畫其中的一幅。
“公爵兒子的肖像,他在許多年前死了。”傑米往後退,看着那幅畫,然後説道:“我的天啊!”他真的大吃一驚。
“崔明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本難以分辨!”事實的確如此。因為他們仔細挑選,類似的服飾,再加上包雲娜所創造出來的奇蹟。六個星期前,沒有人會相信崔明克會是肖像中那個人的兒子。這個來自康瓦耳的傢伙又髒又臭。但是無論像或不像,莫爾都很清楚他的問題所在:公爵絕不會接納這個傢伙。阿雷斯是個自負的老混蛋,他寧願相信有隻猴子是自己的親戚。也不會承認有個説話不入
的捕鼠人是自己的親人。他們怎麼樣也沒法子把這傢伙
進他的屋子裏。
當然了,現在的崔明克已經足以在公爵位於烏勒堡的舞廳裏翩然起舞。他可以和公爵夫人談天…就算女王今晚出現,他都可以和她相談甚歡,莫爾心想。
曾經一表人才的阿雷斯公爵,現在已經是佝僂老人了。他的行動遲緩…然而態度仍十分高傲,這是不會隨着年齡而屈服的。雖然他又老又衰弱,人們總是開玩笑説他的心智正放在閣樓上慢慢地衰退,然而眾人所面對的仍是一個明得有如
蜂尾刺的人。莫爾老早就告訴過弟弟,千萬別低估了這個老人。
阿雷斯帶着如秋末殘存的旺盛力走進屋裏。
“我沒時間聽這些。”他説。
他早已知道“這些”指的是什麼。為了得到這次見面的機會,莫爾捎了一封短箋給他,上面簡單地寫道:你的孫子還活着,我們知道他在哪裏。
傑米是他們討論過應該先開口的人。他口氣愉快地説道:“我們找到一個我們相信是您的孫子的人…”阿雷斯打斷他的話。
“你們沒有。”他的表情絲毫沒變。
“這就是你們所要説的話?”他連走到離門口最近的一張椅子都沒有,從頭到尾本就沒打算要進來。現在他抓住一張椅子保持身體的平衡,另一隻手則重重地撐着枴杖。
莫爾按照計劃走上前去,再度扮着黑臉。他突兀地問道:“獎賞仍然有效嗎?”
“莫爾,”傑米説道,出最誠懇的笑容…傑米的騙局最
的部分就是他對自己深信不疑,因而能讓人完全地信服。他對公爵道:“我哥哥就是這麼厚顏。我很抱歉…”
“閉嘴,傑米。我可不是什麼有錢人,你也一樣。”他對着阿雷斯提出一個殘酷的問題。
“你曾提供十萬鎊的賞金要給能將你的孫子帶回來的人,現在這筆賞金是否依然有效?”老人乾笑起來,以一陣輕咳做為結束,然後説道:“我已經有二十年沒有懸賞尋找我的孫子,他早就死了。”
“是嗎?”傑米説道。他皺起眉頭,表現出慣常的同情,然後問道:“你已經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嗎?”阿雷斯瘦骨嶙峋的手緊抓着手仗,往地上猛地一敲,然後傾身向前。
“我可以替你們倆省點事。在我孫子失蹤的這三十年來…”他輪看着兩人。
“我已經見過大西洋這一岸每個想拿某個長相和他類似的人來找我的騙子。”他拄着手杖離開椅子一步。
“我不知道你們自以為是什麼人,可是你們從我這兒是得不到任何好處的。”他又揮了揮手杖,讓人驚訝的是他竟然能不靠它而站立,然後拿起它往空中一揮。
“除了我的手杖打在你們身上。現在,給我滾出去。”這個結果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莫爾搶先開口。
“你兒子在這幅肖像裏多大年紀?”他問道。轉身抬起頭看着。他需要時間思考,嗅出這個頑固老公爵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