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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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你哪兒不舒服啊?”顧享一邊開車,一邊側頭打量我。
“小心看路,我能哪兒不舒服啊,要真有病我早躺下了。”我白他一眼,四處張望着,就近找個葯店買點止痛葯,韓競風那傢伙,臉肯定現在白得跟紙人兒似的。咦,呸呸呸,我關心他幹什麼,他咋地咋地我又不掉塊。
“吱,”一個急剎車,我整個人都貼在了前擋風玻璃上,鼻子都快塌了。
“大哥,你有沒有駕照啊?怎麼開車呢?”我着鼻子,還好沒下鼻血來。
“我看到葯店了,”顧享低眉順眼“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駕照。”
“啊?”我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兒,所以才找了比較鐵的這哥們兒,沒想到,差點被他害死。
“不管了不管了,下車下車。”我推開車門跳下去,好傢伙,竟然停在鬧市區,車水馬龍啊,一輛小車嗖嗖嗖地打面前飛過,那倒車鏡幾乎要撞了我的小,我拍拍口,驚魂未定。
才剛穩住神兒邁開腳步,一聲大叫從身後傳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兒。
“琳琅,”顧享在車裏高喊。
“又幹嗎?”我氣急敗壞地叉着,回身吼道。
“小心點,”顧享衝我揚揚手“還有,葯店在這邊,你走錯了。”
“啊!不早説。”我衝地上吐口唾沫,很沒形象地調轉方向,奔進路邊一家葯店,韓競風啊韓競風,為了你的胃,我差點兒玩完呢,等你好了,不三跪九磕地拜謝我,那叫不厚道啊!
買完葯出來,顧享趕緊把車往回開,不過還是沒有免掉一張罰單,看着上面的數字,我心裏直祈禱,希望韓競風別把這事兒算我頭上,好心辦壞事兒,可太冤了!
“琳琅,你別擔心,這罰單我來處理。”顧享衝我眨眨眼,笑得很是可愛。
“你説的哦,”我趕緊推責任,顧享好笑地搖頭,保姆車一路順暢開回了拍攝地。
躲在休弦裏的韓競風,沒有被人發現,顧享去停車,我則快步跑到休弦門口,鬼祟地張望了幾下,確信沒有人在附近,這才趕緊推門進去,將葯片在韓競風手中。
“是強效的止痛葯,胃葯我沒敢亂買,”我返身關好門,看着他將葯片放進口中,哎,他還信任我的,不怕我給他吃的是鶴頂紅呢!
邊上沒有水,他困難地將一把葯片下去,喉結連續滾動了幾下,讓我看到了他吃葯的艱辛。
“哦,我差點忘了,錢。”我拍拍腦門,乾脆地説道。
韓競風惑地看着我,休息了一會兒,他的神貌似好了許多,不過看上去還是很無力,剛剛的止痛葯只能起到暫時止痛的作用,他還是得去醫院,只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買葯的錢啊?”我明白地説道,我可是無薪一族,再説,他這人平常也不待見我,憑什麼給他買葯啊!我撅嘴想想,除了那條裙子,他真的沒給我什麼好處。
韓競風似乎在強忍着怒火“噗”的一聲,他吹起了額前落下的一縷頭髮。想借此發對我的不滿嗎?我不管,反正三個月幫傭期滿,我們就恩斷義絕,哎不對,這詞不太恰當,應該叫一刀兩斷,也不好,擺擺頭,我了口氣,回神繼續看着韓競風,哼,別以為是病人就可以耍賴。
“多少錢?”他也了口氣,有些咬牙切齒。
“不多,十二塊八,”我老實地説,該多少就多少,我不貪圖你一,但是你也不能少我一分。
“你説什麼?十二塊八?”韓競風大驚失,恨不能把手指伸進喉嚨裏去摳“你敢給我買劣質葯?是哪個沒掛牌的小店賣的!”他大吼,體力恢復得不錯呢,葯店老闆沒騙我,雖然葯瓶上看不到生產期,但是葯效還不錯。
“我不舒服的時候也吃這個啊,沒見着出人命嘛。”真是嬌貴,止痛葯也要挑着吃嗎?
“剛才一大把就只要十二塊八?”他再次印證“你知不知道,我吃的那種止痛葯是三百多塊錢一顆的?”
“那有什麼關係?你現在不是好了很多?你肯定被人宰了,什麼止痛葯需要三百多塊啊,哈哈哈。”我看傻子一樣看着他,有錢人的財富與智商是成反比的吧。
“你知不知道,我對其他的止痛葯過。”韓競風糾結着眉頭,襯衣的袖口被他挽了起來,我看到上面一顆顆紅的小疙瘩。
“咦,你不是有什麼花柳病吧?”我嫌惡地跳開去,覺得渾身不自在。
“説了是過,”韓競風幾乎要跳起來“啊,好癢,董琳琅,你休想我給你一錢。”
“不給拉倒,”我嘴巴撅上了天,趁他跳起來揍我之前,趕緊閃人,狗咬呂賓呢,哼!
下午的拍攝照原計劃進行,韓競風從休弦裏出來後,立馬投入到工作中,我偷空瞅了他一眼,神狀態不錯,不過偶爾隔着衣服抓兩下癢,有些滑稽。
凌舸又打了一次電話,樂呵得快忘了自己是誰,難得他到一筆大買賣,我這邊窮追猛打,他不是保密,就説無可奉告,懶得理他這種小人得志的傢伙,反正今晚上一頓大吃是免不了的。
臨近黃昏快收工的時候,顧享跑來問我晚上有什麼安排,我神秘地一笑,然後説是秘密。
他撇撇嘴,批評我的笑容一點不人,韓競風在自己的跑車邊和季浣依説着什麼,後者手裏還拿着劇本,看樣子是在討論劇情。
“韓導,晚上一起吃飯,能賞臉嗎?”季浣依歪着頭,將劇本環在前,姿態優雅。
“我請你。”韓競風微微笑着,笑容甚是人“這段時間趕進度是不得已,你應該能體諒吧,你是個很敬業的演員,所以,我應該好好謝謝你。”
“應該的,能和您合作是浣依的榮幸。”季浣依臉上浮現一抹緋紅。
“啊對了韓導,湯的味道怎麼樣?”
“湯?”韓競風在大腦裏搜索一遍,似乎找不到結果,休弦裏倒是有個摔破的保温盒,已經叫工作人員收拾了,難道季浣依説的是那個?
“難道你沒有喝?”季浣依的笑容有些僵硬,是不好喝還是董琳琅本就沒有送去?
“啊,我給酒店打個電話訂位子。”韓競風似乎不習慣撒謊,轉身回頭摁電話鍵,藉此避過這尷尬。
我遠遠看着兩人,表情看得還算真切,不過説什麼卻聽不清楚,但是覺得到氣氛變化了,是因為什麼事兒啊?難道是韓競風求愛不成,惹惱了季小姐?我還想跟韓競風商量晚上不回家做飯呢,這時候上前去會不會撞在火山口上?
“那我先走了,等您電話。”季浣依勉強地笑笑,揚揚手中的新款手機,轉身向服裝間走去。
韓競風摁下撥號鍵,訂了一個豪華酒店的頂樓,我走過去時清楚地聽到他對接線員待一些事宜,表情不似之前那麼凝重,既然晚上有飯局,那我請假出去應該沒多大問題。
“韓先生,我想,晚上我有安排,我想…。”我突然不知道説什麼了,實在是很好開口的事。
“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算了,”韓競風帥氣地打開車門“不用請我吃飯,你請的地方,想想也知道不上檔次。”
“不是,我是要跟你説,晚上我有事兒得出去,您也有飯局了,那我不用準備晚餐,正好,呵呵。”我手,乾笑道。
“咳咳。”韓競風掩飾地咳嗽兩聲,想利落地鑽進車內,腦袋卻不小心磕在車門上,他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有些惱羞成怒。
我忍住笑,在他坐上駕駛座上後,衝他友善地揮揮手“韓先生,謝謝啦。”車嗖地一聲,揚起一陣灰塵。真是沒禮貌,我被灰塵嗆得喉嚨有點癢,沖決塵而去的跑車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