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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勞務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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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的膚,我還是很自信的,不是吹,雖然不是現在免費的小麥肌膚,但有着白瓷一樣温潤的光澤,這也是我為什麼寶貝自己的身體的原因,就算是演死屍,也決不允許別人踩傷了我的胳膊腿兒。

鵝黃的雪紡裙子,才一千二百多塊,沒有如願宰到韓競風,不過我自己倒蠻滿意,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除了那張臉,其他的看起來都很舒服。

“很漂亮哦,”工作人員適時地吹捧道。

“呵呵,我也覺得,”很難得有人讚美,我臭地在鏡子前轉了轉,及膝的裙襬,顯出了腿的纖細與修長,v字領開得很低,不過這樣一來,倒顯得部豐滿許多,哇,真是人靠衣裝呢。

“小姐,這款裙子很適合你,不過,脖子上若能裝飾一下,就更完美了。”另一個工作人員不失時機地獻策。

對哦,看上去,脖子光光的,有些難看。

我回頭看看韓競風,他説買衣服當勞務費,可沒説附贈首飾。

“小姐,飾品在那邊。”工作人員諂媚地為我指方向。

韓競風低着頭,專心地看報紙,似乎沒有搭理我的意思。怎麼辦?不買了麼?可是沒有飾品真的會減很多,挑個便宜些的吧,大不了自己出錢,畢竟季浣依的生宴會對我來説很重要,有可能成為我人生的轉折點呢。

“去看看,”我回過頭,朝工作人員所指的地方走去。

什麼叫琳琅滿目,我終於見識到了,在柔和的燈光下,玻璃櫃裏陳列的珠寶首飾呈現出璀璨的光芒,鑽石飾品直接被我略過,看了也白搭,不如看看水晶吧,貌似價格不貴,而且光澤度高,很奪目。

“麻煩你幫我取這條好嗎?”我指着櫃中的紫水晶項鍊説道,應該不貴吧。

“小姐您真有眼光,”工作人員手腳麻利地將項鍊取出“這可是最新一款施華洛水晶項鍊,昨天才空運過來的。”什麼?我手一哆嗦,差點將項鍊摔到地上,顫巍巍地看一下標牌,十八萬多,媽媽的,想都不要想了。

“好像我這款衣服太淑女了一些,配這麼貴氣的項鍊似乎不太合適。”我訕訕地放下項鍊,連試戴的心思都沒了。

“怎麼會呢?你皮膚白皙,配紫水晶最合適了。”工作人員一點不懂味,還在賣力地推銷。

我懶得搭理,十八萬,説破嘴皮子我也不會買的。徑自往前走,這回學乖了,不看款式,不憑直覺,首先看標牌,皇天不負苦心人,一朵用絲綢帶子繫住的絹花被我找了出來,不算漂亮,但是絕對便宜。

“就這個,我覺得跟我很搭。”在工作人員狐疑的眼光中,我昂着頭走到韓競風旁邊。

“韓先生,衣服挑好了,該買單了,”我看着他,呆了呆,這個男人的睫竟然比我的長。

韓競風抬起頭,也不看我,從皮夾裏取出一張金晃晃的卡,遞給工作人員。

“飾品另外買單,”我看着工作人員將刷過的卡遞給韓競風,對她説道,然後轉身走向櫃枱。

兩百多啊,花得我心痛不已,這鬼地方,真不是我來的。

“韓先生慢走,小姐慢走,歡下次光臨。”工作人員送我們到門口,恭敬地目送我們走遠。

坐在車上,才發現裝衣服的禮品盒旁邊還有一個緻的盒子,看樣子,這盒子的價格似乎都高於我的絹花。

“怎麼還買了一樣東西啊?”我很好奇地瞄了瞄。

“好奇心太強可不好,看好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就行了。”韓競風當我無形呢,看也不看我,淡淡地説一句,依然專注地開車。

説話都不知道看看別人的眼睛,真沒禮貌,我忿忿地想,轉過身坐好,心中不斷臭罵,突然“吱”的一聲,韓競風來了個急剎車。

“碰,”我痛呼一聲,摸着額頭,再次轉頭用憤怒的目光瞪着始作俑者,明擺着整我,車前空無一物,剎什麼車啊!

韓競風嘴角微微上咧,似笑非笑,再次發動車子往前疾馳。

“會出人命的你知道嗎?萬一碰成腦震盪你就完蛋了,吃喝拉撒賴你一輩子!”我口不擇言,都沒想過説的話合適不合適。

“心裏暗罵,別人管不着,不過臉上最好不要擺出表情來,顯得你很沒深度。”韓競風淡淡説上一句,我一口口水嚥下喉去,噎個半死,難不成,以前他也都看出來了?

“去吃自助餐,”他説道。

“呃?”我一臉莫名其妙,是不是他腦震盪了,怎麼老聽到他説胡話?

今天的韓競風真的很不正常,我挑衣服耽誤了時間,他似乎沒有什麼不耐煩,現在又恩准我晚上不用做飯,難道是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

“你做的飯實在難吃,受不了了。”他嘴角又咧了咧。

什麼呀,自從那次放調料的時候動過手腳,之後我就很規矩了,而且,我從小就在家當主婦,照顧媽媽弟弟的吃喝,手藝應該差不到哪裏去啊!

我撅了撅嘴,突然想到之前撞車玻璃的教訓,趕緊把不滿咽回肚子裏。

“可惡的韓競風,”我扯着餐巾咒罵了無數遍,這回罵得很放肆,因為韓競風離我很遠,他好心地帶我來吃昂貴的自助餐,好心地把我扔給服務員,好心地告訴我,像我這種檔次的傭人級人物應該吃什麼價碼的!

掏錢了還不隨便我怎麼吃啊,為什麼他就能做到貴賓區大快朵頤,而我只能對着一些冰冷的炒飯米粉發呆?

“服務員,你們這麼高檔的地方,只有米粉什麼的?我的同伴怎麼可以吃海鮮?”我在盛水果和炒飯的桌子間走來走去,無從下手。

“小姐,韓先生刷卡的金額和您的不一樣。”服務員抱歉地説道。

“他的是多少?”我問。

“五百八十八,韓先生每次來都會點這個價位的自助餐,”服務員尷尬地笑笑,自動向我解釋説“您的是五十八。”我臉上有寫下等人這三個字嗎?他一張嘴就抵過我吃一頓呢!嫌我低檔次?好,那我就不怕丟人,把俗氣進行到底了!

粉絲水果堆了滿滿一盤,我把它們當成海鮮,狠狠地嚼進嘴裏,近乎瘋狂的吃相讓周圍很多光鮮亮麗的男女瞠目。

終於,很不斯文地打了個嗝兒之後,我結束了晚宴。

韓競風早已起身買單,他並不理會我,似乎對自己的行為也不覺得抱歉,回到家裏,他徑自回房間拿睡衣,我替他張羅好洗澡水,抱着禮盒顛回到自己房間,我的小禮服,在季小姐的宴會上,應該不會很寒酸吧?

“叮叮叮,”拉警報的聲音突然想起,嚇我一條,咦,是凌舸,新號碼我只告訴了他,放下手中的禮服,我摁了接聽鍵。

“喂,幹嗎?”自打上次見面後,我們就再也沒聯繫過,這段時間太忙,都忘了關心關心哥們兒了。

“琳琅,你媽打電話來了。”凌舸在那頭有些無奈。

“什麼?我媽?她打電話幹嗎?要錢啊?你跟她説我一都沒有,要是再打你電話,你就給我掛了!”我壓低聲音衝着電話説,有些氣急敗壞,現在這境況,還找我要錢,要命還差不多!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接着,我聽到浴室門關上的聲音,這下,我乾脆放開了嗓門兒。

“是不是説,準備她兒子結婚的事兒?”一個孩子是寶,另一個孩子是草,媽媽的,我又忍不住罵人了。

“你別生氣,她説來説去,還不就那麼些事兒嘛!”凌舸在電話那一邊安我。

“還讓不讓人活啊,我來上海都九年了,她從不問我什麼時候能回去,也不問我身體好不好,一張嘴就是錢,錢,錢,她兒子結婚關我事兒啊,沒能耐就別結,也不想想她女兒那德,能長成搖錢樹嘛,嗚嗚嗚!”同樣的埋怨,同樣的話語,凌舸聽了很多年,很多遍,他已經習慣了,所以放任我將滿肚子牢騒發完。

“你又不在這兒,要不然,還能像從前那樣,把我的t恤給你擦鼻涕。”凌舸小聲説道。

我擤擤鼻子“還是你夠哥們兒,”凌舸這人,真沒話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