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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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昭男雖然心百般不願,但望到紅小君猶疑的眼神,只好勉強答應,強扯出一抹微笑説:“這一下子,你可以安心找朋友去了!”手伸入公事包掏出了鑰匙給紅小君。
紅小君將鑰匙接了過來,笑咪咪地説:“謝老悶您的賞賜。”又轉向阿威,叮嚀説:“阿威,我的老悶就麻煩您照顧了,請您務必送她安全抵達家門┅┅兩位,我趕時間,恕小女子先走一步,拜!”她打躬作揖後,隨即逃離現場。
柯威志和風昭男對紅小君滑稽的動作,同時莞爾相視而笑。
她才剛扯出笑容,即又想到他以前失禮的動作,不由笑臉一斂“柯先生,我搭客運回台北就好,不麻煩你了。”正轉身離去,卻被他拉住了手臂。
“風小姐┅┅本人可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奉行者,我既已答應小若要送你回家,就一定得信守諾言,你就不用推拒了。”他語氣加重地説:“難道,你要陷害我成為背信忘義的小人。”
“你┅┅”她聞言不漲紅了臉,氣得説不出話來。
“請吧!”他做勢請她移動腳步。
她甩掉手臂上的桎梏,一臉悻悻然地隨他離去。
柯威志從照後鏡瞟了一眼後座的乘客,心嘀咕着“才剛對她印象改觀,卻馬上故態復萌,又是那副兇婆娘的模樣。”
“唉!”他無奈嘆了口氣,將車子駛往高速公路。
寂靜的車廂內,突然冒出來的嘆息聲,聽在風昭男的耳顯得格外刺耳,忍不住出聲嘲諷“唉┅┅就是有人愛充當偽君子,搞得自己心口不一,才會咳聲嘆氣。”他聞言依然專心注視前方路況,嘴卻不忘反擊説:“呵┅┅偽君子最起碼還懂得信守諾言,哪像┅┅”雙眸趁隙睨了照後鏡中的人一眼,又説:“┅┅有個惡婆娘,才剛許諾┅┅一轉眼就成了背信忘義的小人,又愛記恨┅┅還真是小人與難養女子集於一身。”她倒了口氣,緊咬下控制自己不要破口大罵,深呼了一下才説:“哼!不知是誰像個莽撞小孩,跑到別人公司的走廊上橫衝直撞,把大人的辦公地方當成他的嬉戲場所。”他忍住回頭瞪她的衝動,握緊方向盤,反擊説:“哈!女人還真愛記恨,不過是走路快了點,不小心把你撞倒罷了,沒想到就是有人心眼兒那麼小。便是將前陣子的事挑了出來。”提起這件事他就一肚子氣,若不是這個女人的干擾,説不定那回早就見到南風本人,到現在他還是不知上次在電話中透南風消息的人是誰?她或者是他以後會再幫他見到南風的本尊嗎?
她怒視眼前男子的後腦勺,恨不得敲他一記,將那件不偷快的記憶從他腦海出,省得他拿出來嚼舌,完全忘了是她自己先挑起戰端,逕自陷入當時的那一幕。
那時┅┅她正要進會議室開會,當她伸手打開會議室的門,手拿的一本冊子正巧滑落到地板上,她自然而然彎身去撿,手才剛碰到躺在地面的那本冊子,身子卻突然被重物撲倒在地。
霎時,會議室各級主管的視線全循向那聲巨響的來源處,當他們看到他們總經理的身子被一名陌生男子壓制在地板上時,非但沒來找她,反而興味盎然地觀看眼前的一切。
當她站起身,瞟到那一道道曖昧的眼神,身體上的疼痛已不及心中對那名魯男子的怒氣,偏偏那個不識相的兔崽子,還不清楚現場曖昧的氣氛,那雙賊手硬往她身子探來┅┅她一想到這,便咬牙切齒迸出聲音“是呀┅┅我會記恨,不知是哪個變態還會手腳┅┅”那天發生的事,隔天就傳遍了全公司,劇情更是加油添醋多加了好幾味,使原本單純被撞倒的她,成了飢渴的女人硬賴上難得一見的好貨,害她成為公司緋聞的榜首,近兩個月的時間,公司所有員工不分老少,只要是男全不敢靠近她一公尺以內講話,好像生怕被她當場剝衣生似的。
他害她過了這麼一段慘淡的子,所有尖酸刻薄的話當然全都出籠了,再不走出去只怕要冒出焦味嗆到自己。
柯威志從照後鏡瞟了一眼她的穿着打扮,依然是千篇一律的深套裝,不口説:“哼!也不看看自己的長相,活像修道院的老女處,就算是變態┅┅”他無奈搖頭後,又説:“也懶得理你,更何況,當時,我不過基於禮貌要探視你有無受傷,沒想到卻有個瘋婆子怨言相向,還叫警衞把我拉出去,哼!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怎會如此飢不擇食,連個瘋婆子都想下手咧!”他説完後,不對自己惡劣的言語到汗顏,只見照後鏡中的她,口起伏劇烈一副氣呼呼的神情,心想,希望她不要有任何與心肺相助的疾病,否則自己韓世就大了,可是,怎麼一遇到她,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嘴?”風昭男將視線別向車窗外不再應聲,渾然不覺緊咬的下已滲出血了。
待車子一下高速公路。她立即大喊“停車┅┅停車┅┅”瘋狂地嘶喊聲充斥着整個車廂。,柯威志因突起的叫聲手滑了一下,差點兒撞上安全島。他迅速控制好方向盤,口直嘀咕“真是瘋婆子!”緩緩將車子駛向慢車道準備停車。
她不待車子停妥,便打開車門衝了出去,又回頭怒瞪了他一眼,才伸手招了輛計程車坐上去。
他不懷疑,若不是她將頭髮挽起來,他當下可能一睹怒髮衝冠的現況“從沒見過這種瘋婆娘┅┅唉!算了,大丈夫一言九鼎,有承諾就得完成。”他隨即駕車跟隨那輛載着她的計程車“雖然長相平庸,但到底還是個女人,現今社會偏就有胃口奇特的男人,無論老少只認別,只要是女大小通吃。”一路上,他百思不得其解,平常他總是和氣待人,對女更是彬彬有禮,不輕易沾惹女人,怎麼┅┅惟獨對她另當別論呢?
風昭男生上計程車告訴司機地點後,即將車窗搖下,霎時冷風拂面才稍平息心中怒火。
“小姐,後面有一台車一直給我們跟┅┅要不要給他甩掉┅┅”司機着一口台灣國語詢問着。
她聞言隨即轉過頭透過玻璃看了一眼“咦┅┅怎麼是他┅┅”不懷疑那名魯男子的動機,當她回過頭正告知司機甩掉跟蹤的車子時,卻瞟到不時從照後鏡觀察她的司機,眼底有抹奇異亮光,心掙扎了許久,原已消失的冷靜理智基因終於又冒出頭了。
她故作驚喜狀説:“哎呀!都叫他不用送了,他還是不放心硬要跟,忘了告訴你,後面那輛車是我男朋友開的,他可能不放心我自己搭車去朋友那,唉┅┅就讓他跟一次吧!下回他就不會這麼大驚小敝了。”
“哦┅┅原是來查脯朋友┅┅”司機語氣略微失望。
她不再應聲,無言望着車窗外悉的景呼嘯而過,當她抵達家門時,心的熊熊怒火已全平息了。
風昭男一走進位於十二樓的家門,立即撥開窗簾一角往外探視“沒想到那個冒失鬼,也會有細心的這一面。”她推開窗台打開室內的燈後,又折回來往外探了一眼,正好看到柯威志鑽入車內,將車駛離樓下。
渾然不知已有一絲好悄悄爬上她心頭,淨是嘀咕説:“奇怪,今天到底沾惹上什麼病毒,自己怎會有那麼情緒化的舉動,完全不同於平常。”她拿下眼鏡,解開挽在頭上的髮絲,如絲絨般的黑髮立即躍然而下直搔她的際,她緩緩踱進惟一的房間內。
當她再從房內走出來時,原本身上的那套深套裝已換成改良式中國長袍,她隨意做了份三明治裹腹,端了一杯咖啡走向書桌,將公事包的公文一一拿出攤在桌面上。
只見她那雙秀麗的鳳眸黑白分明,潤澤而有光彩地直盯着空無一物的前方。
“唉┅┅不想了,以後少碰他就好。”豔紅的雙輕啓,啜了口咖啡,隨即低首研讀公文。
遠遠望去,還以為是一位從古書中走出的仕女,置身於梨木桌前,正津津有味的品嚐古典文學。
當紅小君回到住處時,已是晚上十二點多了。
門都還未問上,她已大呼小叫地喊“白,我回來了┅┅”才轉身,赫然發現白已在她眼前搖搖尾巴。
她將手拿的袋子,在白狗眼前晃了晃“白,你看┅┅這面有台中的龍晴酥,還有淡水的魚酥,包你吃得舒舒服服┅┅”又將其中一袋食物貼近白狗的臉頰“呵┅┅這包可還是温温的哦!可惜┅┅”她瞟了眼白狗,無奈地説:“你現在這般模樣┅┅很難和我一起啃從基隆廟口買回來的你油螃蟹,不過,那盒龍晴酥,我可挑了好幾種口味,鹹的、甜的都有哦!”紅小君話才説完,已將食物全攤在桌上,還不忘衝一壺花茶放在一旁,才大開吃戒。
才一眨眼,那隻白狗只能望洋興嘆看着主人大啃你油螃蟹,因為無論是何種“酥”白狗全搶輸主人。
她吃完最後一口,意猶未盡地了手指“嗯┅┅來這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嚐盡鎊地美食,不像以前在上面只能吃些茶淡飯。”端起杯子啜了口花茶“呵┅┅還能享試篇跑車的快。”她望着白狗那抹擔憂的眼神,笑了笑説:“你放心,我可沒打算定居在人間,等把那箱天書全完成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畢竟那才是我們的家,而且那的鳥語花香可是這比不上的喲!”紅小君原本輕鬆的神情在白狗她時,突地眉頭微蹙,無奈抿抿嘴説:“白┅┅我實在搞不懂,這回怎麼連個息時間都沒有,走了一對又來一組,讓你連恢復人形┅┅休息個一、兩天的機會都沒有?”她摩撫白狗的頭“白,辛苦你了┅┅哈┅┅”突然打了個哈欠,使她中斷安白,伸了個懶説:“白,我今天試車試得好累喲!他們倆的天書,咱們明天再開始研究好了,我要衝個澡睡覺去了。”白狗望着主人離去的背影,心想,唉!若非主人當初想一箭雙同時進行兩對,這會兒也能恢復人形休息個一、兩天。它吁了口氣,無奈走向自己的窩休息。
墜入夢鄉前,白狗心還嘀咕着,當初主人真不該打電話告訴那個叫阿威的傢伙,指點他急尋找的南風正在“風氏”洽談公事,否則,早在前幾天,那對結婚時,她就能恢復人形了,唉!主人,你為何那麼盡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