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窮且愈堅老當益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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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常識:“為保持身體良好的機械能，我們應當一三…，體的。”老劉如是説。

正文:這天晚上，風大得嚇人。

老劉等人不得不趴在地上以防被風颳走，就像在東總碰到暴風的那次一樣。整個西部（亦即本州中部）都是如此。

老曹本來在用疲勞戰術磨嚴家本部，在這樣的大風下，也只能無奈地回基地避風頭。

甚至連數百年如一打得暈天黑地沒沒夜的天花山上的人獸兩軍，也在風威面前低頭罷戰。

正在向天花山急行軍的嚴老六所部，也不得不冒着被曹軍追上的危險，暫停行進。

眾人無不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西部突然成了東部第二？

很幸運地，嚴陣看到了答案。

很倒黴地，一場比下午看到的墜機事件恐怖百倍的對撞發生在嚴陣面前。幸好大家有了下午的經驗，看到天上那顆雖很遙遠卻依舊氣勢人的星惡狠狠地向自己這邊砸來，馬上沒命地爬——風太大，本不敢站起來。

遠遠地，老劉等人跟他們的新師傅歐陽也見到了，那顆慢悠悠的大星——相對星的正常速度來説，這顆星，慢得像蝸牛爬似的。當然，就算是星中的蝸牛，在天上晃盪的時間也不會太長。若不是老沙覺鋭，也不會注意到這一閃即逝的東西。

老劉卻很快地，據突然的大風，奇慢的星，推測出這顆星，就是那試圖“平安”着地的朱大英雄。於是請求歐陽師傅帶着他一起趕往事故現場。就算見不到活人，參觀一番英雄的殘骸，也可以得到很多啓迪。——那個殘骸，可是升過天的高級殘骸呀，拿來分析分析，研究研究，沒準…所以，老劉等人隱隱地希望朱大英雄最好沒自己命大。

星落地，風很快止息。老嚴招集殘兵散卒，列陣清點人數完畢，得到結果後，心中不知該痛哭還是苦笑。

這個世界太扯淡，老天爺看我有三千虎賁的曼恩器，便把我的小弟折騰得只剩三千人，不多不少。都不用自己心頭疼把三千戰魂附在誰誰的身上，直接照老天的意思辦得了。雖然這些倖存下來的小弟裏面，有不少非戰鬥型的機器人——逃跑本來就是他們的強項，但現在的形勢，本沒辦法再去曼恩殿買小兵了，那是自投羅網。

只好將就湊合着先，逃跑者就逃跑者，自己以前就是，也沒啥大不了的。

無奈地想完這些，老嚴便帶着這三千雜兵宣戰魂之誓。這裏煞氣人，正是宣戰魂誓的好地方，現在剛遭大難，正是宣戰魂誓的好時機，這裏是傳説中的區的外圍，想必也沒人來打擾。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當歐陽趕到的時候，便看到遍地的殘骸，看到巨大的“隕石”坑，還有一幫落魄的雜兵，在這坑邊，在這遍地的殘骸中，同聲齊力吼這首詩。

像是寒風中抱一起互相取暖，像是亂戰中互相守護戰友的後背，像是刀山大家一起闖，像是火海大家一起趟…

一瞬間，歐陽好像回到多年以前，自己也曾一次次帶領一幫殘兵破卒一起吼這首詩，殘破，然而絕不言敗。那時大家的造型，也像這幫人一樣雜七雜八，然而意志與神，卻團結得像是一個人。多麼令人懷念的歲月！雖然後來自己取得滔天權勢，但自己覺最幸福的，近來懷念得最多的，還是那最初的一段歲月呀。那時的弟兄們，雖然都很弱，那時的敵人，雖然很強橫，那時的自己，雖然很落魄…

但只要大家在一起，便能默契得像一個人，便能揮斥山河，便敢於向任何強敵發起挑戰。三千好兄弟，便敢於向十萬大軍發起衝鋒，便能在方圓數里的人海中殺個七進八出，殺得數萬雄兵魂蕩魄銷，敗如山倒。

三千虎賁，便能笑傲百萬雄師；三千鐵騎，便能踏平萬里河山。

老歐陽意動神搖，不能自已，鼓掌叫聲好:“好小子！泰山崩於前而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注1）…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勝舊人哪！”這時嚴軍宣誓已畢。老嚴心情大好，不由得意忘形，也拽了把文:“過獎過獎，窮且益堅，不敢墜青雲之志。（注2）”

“呵呵，好一個窮且益堅。”老歐陽忽然心中一動。

“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歐陽神一動，沉一番，終於道:“好！好小子，老夫多謝你的指點！也罷，這東西我用不着了，送你，算做報答。”老嚴正想婉拒一番（畢竟大家本不，萍水相逢而已），一見對方神，忽然便沒了拒絕的勇氣。只得道聲多謝，將東西接過，定盯一瞧，大駭。

“這！這是虎符！你，您是毒皇歐陽前輩！噢埋喝油曼！偶像啊，籤個名吧！”歐陽:“…”眾人:“…”

“你還是先閃吧。太陽快出來了。”嚴陣一愣，隨即想到對方一三瘋，逢人就殺的傳説，馬上告退。

“弟兄們快撤，小氓你也快閃呀！”他倒還有點良心，提醒了老沙一句，至於老沙聽不聽，那就不管了。

老嚴説完便開了溜，毫不遲疑。呼啦啦三千人剎那間逃得一個不剩。

“呵呵，有前途。”歐陽望着遠方漸漸散去的煙塵，不知説什麼好，憋了半天，終於憋出這麼一句嘆。

老沙一閃身，跳進了那個巨大的隕石坑。

坑中果然有英雄的殘骸，那是一個巨大的飛行器。老劉大為興奮，抖抖手，就要去拆。

“且慢！”歐陽在後面出聲阻止。

“他還沒死透。”做為cpu方面的專家，歐陽覺到對方的cpu還有活動跡象。

“靠，這麼強！”

“機而已。小心點。”拆還是要拆，不過是要當心誤傷了對方而已。

拆人方面，老劉當仁不讓。很快便拆入內艙。艙門訇然開，裏面蹦蹦跳跳彈出許多的球形彈簧來。

很專業的緩衝設置。球形彈簧滾開後，出裏面一個巨大的圓球來，也是彈十足的。

打開這個圓球，裏面照舊附着一層球形彈簧，和一個稍小的大圓球。

再將此球打開一個縫的時候，眾人聽到了空氣急劇動的聲音，裏面這層是真空的。等空氣放進，再打開，又是球形彈簧和一個更小一點的圓球。

再開，真空夾層，球形彈簧，大圓球…

老劉拆得忘了數到底拆了多少層了，不過拆到最後的時候，站一邊乘涼的歐陽提醒他拆完了。

他這才看到，的確是拆完了。最後的一個球是不能拆的丹形cpu，拆了對方就掛了。若非旁邊有人提醒，大概熬過了墜地之劫的朱大英雄，怕是真的要因為老劉的疲憊而枉死。——這大概也算一種獨特的“過勞死”吧。

“現在咋辦？”在歐陽面前，一向喜歡做主的老劉同學不由自主地表現出服從來。（沒辦法，歐陽王八之氣太濃…yy小説家如是説）“讀他緩存。”看到一個機，正常人都會想讀一讀他的緩存。

不過，現在手頭什麼東西也沒有，若是直接讀，難免會有危險，機雖然近乎什麼也不能做，但你若跟他直接相連，他便可以趁機發動病毒攻擊自衞。對方是升過天的英雄，雖然倒黴點，卻絕不是他實力不行。跟老劉比，雙方差別不可計量。

“我？”

“沒錯，我有一種病毒…”老劉聽得一哆嗦。

“能讓你身臨其境地受他緩存區裏面記錄的一切記憶。想不想試試？”大夥一起搖頭，搖得那顆腦袋吱吱地響，再搖一會兒，那脖子怕是要被搖得機械疲勞而斷。

歐陽眉頭一皺。

“想，想！”眾人連忙點頭説想。

****注1:宋蘇洵《心術》，開篇言:“為將之道，當先治心。泰山崩於前而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然後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敵。”注2:唐王《滕王閣序》“…所賴君子見機，達人知命。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酌貪泉而覺，處涸轍以猶歡。…”羣眾的力量是偉大滴，想本書寫得更好麼？給我建設滴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