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九章唐念念的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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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人正好被一個魔修一掌劈下,一口鮮血狠狠的吐出,正在跌落的身影猛的轉頭看向洪平津,沾滿鮮血的口一張一合,似乎在無聲的咒罵着什麼。
無恥!
無恥到這樣的地步,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這羣人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恥的!?
李綰蕎這時候手中出一條緞帶,正好將這名跌落的仙修給纏住身,一舉將他拉回了城牆了,這就讓他躲過了魔修的趁勝追擊。
此人當即將口裏對洪平津的咒罵給頓住,這就對李綰蕎行了一個道禮,一臉痛苦虛弱的謝道:“多謝李仙子的相助。”李綰蕎笑道:“這位師兄客氣了。”此人正還想客套的説些什麼,便見周圍的人將他圍住,李綰蕎直接將他上的乾坤袋取下來,然後笑容不變道:“師兄累了,去城裏休息去吧。”此人目瞪口呆的接受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直到被人丟下城牆,臉頓時漲的通紅,破口正要大罵,卻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噗”的吐出,神智幾乎要昏眩過去。
他們這是趁火打劫吧!?
難道他們就不怕仙源的規矩!?
什麼傳言他們入城被唐念念打劫,看樣子分明就是他們這羣人自己所犯才對!
一直等候在城內的戰軍士兵一看到此人的掉落,這就一齊接住,只見戰軍小領頭對此人咧嘴一笑,一掌劈在他的頸側,不給他任何説話的機會就將他給劈得昏過去,然後揮揮手,讓身後跟着的戰軍士兵拖下去。
這一套舉動,可謂是捷混之極,讓城外一直關注着這裏一切的朱禪看得嘴角搐。如果再有人説洪平津沒有被煉成唐念念的傀儡,他是怎麼都不會信了。這種趁火打劫,沒臉沒皮的事情,也只有唐念念能夠想得出來,也做得出來!
這城內極快發生的一切,也只有朱禪這樣分心關注的人才知曉,在其他人看到那男子被李綰蕎救下之後,便沒有再看,只以為李綰蕎是真的相助,哪裏會想到接下來的一幕。
然而接下來,無論是仙修還是魔修,只要是被打傷了的,都會被城牆上的洪平津一百六人給半路劫下來,劫下來之後取了他們的乾坤袋,就丟給城內的戰軍處理。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這羣沒臉沒皮的人就憑着這份手段,沒有損傷一人的劫持了不下於五十人。至於那羣外面本來打鬥得似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仙魔們,這時候也終於發現他們的所作所為,竟然極其有默契的都住了手。
“哈哈哈哈!這就是所謂的正道?做出來的事情可是比我們魔修還要卑鄙無恥!”那第一個出手的元嬰初期魔修諷刺的出聲。
他這話説出來,惹來城外在場仙修的一陣臉紅耳赤,一名藥修對城牆上的一百零六人肅聲道:“諸位師兄弟到底是什麼意思?”洪平津可不會説出這是唐念念的命令,更不會説出這是唐念念想出來的法子。撒謊不眨眼的事情他自己本身就沒有少做,這就義正言辭道:“正如諸位所見,我們不過是將受傷的道友送入城中休養,至於那些喪盡天良的魔修,定會受到他們該有的懲罰!”無論是魔修還是仙修都被他這睜眼説瞎話的功夫給得差點吐血,甚至有劍修眯眼舉劍,似乎恨不得一劍刺破他那道貌岸然的嘴臉。
那元嬰期的魔修吐了一口唾沫,冷冷嘲諷説道:“你不是魔修,當真是屈才了。”洪平津臉浮現怒火,道:“吾乃名門正道,爾等休得想引吾墮落魔道!”那元嬰期的魔修眸子火氣一勝,手掌在空中捏着咯吱作響,似乎在他手裏捏着的正是洪平津的命()子一般。
一直連在外圍,並未受傷的朱禪看着這一幕,一陣的哭笑不得。這洪平津本身就是個沒臉沒皮的,只是以前尚且還會偽裝,現在成了唐念念的傀儡,這份沒臉沒皮當真是發揮到了極致。
“彩雲散了!”這時候,有人低呼道。
眾人抬頭看去,果然那彩雲已經散去,那洶湧的靈力也在不知不覺的平靜下來。
念國皇城寶宮的地下練功房,唐念念與司陵孤鴻這時候都在此處,在他們面前盤膝漂浮在半空中的正是乖寶。
一般無論是修仙者還是修魔者,每每突破的時候都會引起靈力的動盪,只是唯有到了金丹期之後的每一次突破,才會引來天變化,那是天劫的來臨。今天空突然出現的霞光彩雲,卻是因為乖寶的突破。
從他修煉到辟穀巔峯到現在已有約莫一年的時間,就在今的時候,他終於開始突破心動期,不過是突破心動而已,便引來了霞光彩雲,聖魔體果真不同凡響。
唐念念看着濃郁靈力中包裹的乖寶,發現他完全沒有任何的意外後,這才完全安下心,靈識將城內發生的一切都收入腦海。
五十六人,二十六個修仙,二十四的魔修,最高修為是一名金丹巔峯的魔修,最低修為不過心動中期。
唔。
都已經送上門來的乾坤袋了,沒道理不要不是?
唐念念眸光一閃,一道指令給那一百零六人發出去。
在城牆範圍之內,羣殺魔修,以奪乾坤袋為主,奪人為次。
這邊指令剛下達出去,那邊城牆上的洪平津馬上上前一步,走出了城牆的本源地脈一線之隔,一副正派模樣,聲音昂有力,“魔修殘殺蒼生,人人得而誅之!洪平津不才,還請諸位師兄弟與洪某一起將這羣魔人給誅殺了!”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城外天空中,無論魔修還是仙修,臉都有些咬牙切齒的憤恨。一羣魔修更是一眼瞥向那羣仙修,滿眼都是鄙夷。至於那羣仙修,早就覺得老臉都被城牆上的這羣人給丟盡了。
無論他們心中如何的糾結,洪平津等人可不會違抗唐念念的命令。
一百零六人皆踏出了一線之外,然後同時…向剩餘不到百人的魔修裏面,修為最弱的魔修進行圍殺!
一百零六人同時攻擊一個修為不過己方最弱的人,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次見到,哪怕是以無恥著稱的魔修也不曾有過。
“無恥!”魔修裏終於有人忍不住咒罵出來。
只是當他們看到接下來更加無恥的一幕,只恨不得吐血了。
只見洪平津一百零六人每每圍攻一人,用盡了各種無恥手段奪取乾坤袋,就連猴子偷桃這樣的猥瑣手法都施展了出來,得這羣以惡無恥著稱的魔修都苦不堪言不説,一旦奪取了乾坤袋就收起來,一有機會就將此魔修給丟進念國皇城內。
一見周圍有其他魔修幫助來攻讓自己有命之危,這就馬上飛回城牆安全範圍內,讓追殺來的魔修咬牙切齒,城牆上的他們卻依舊滿臉正義。
城外的仙修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裏覺得丟臉的同時,卻也有羨慕。那麼多的乾坤袋啊!這裏面得多少寶物!?
“…你怎麼想?”沈九僵硬着臉看着朱禪問道。
朱禪挑眉,“什麼怎麼想?”沈九冷硬的聲音裏透着一些咬牙的味道,“倘若與唐念念合作,莫非我們也得做這樣的事情?”朱禪一怔,隨即大笑出聲,看了看那一百零六人的無恥行為,滿臉無賴笑道:“你不覺得其實真的不錯嗎?看看,他們已經收穫不少,可是一個人都沒有死。”沈九臉依舊僵硬,沒有説話。
朱禪搖頭輕嘆,“還真的唐念念的手段啊,只進不出,無恥之極的事情做的這麼理所當然…恩?”他話語還沒有説完,頓覺得一股寒意掃過全身,不由就打了一個寒顫,嘴角不由的就一。
這股寒意實在是太悉了,讓他想忘都忘不了。
那個男人未免太過寵了吧?他不就只是説了唐念念的壞話嗎?況且,他口裏説唐念念無恥還並沒有半點貶低的意思,那可是滿滿的敬仰啊。
“咳。”朱禪輕咳一聲,然後緩緩笑道:“不對。唐念念這叫才智無雙,善用謀略,做他人不敢做之事,當真是文武雙全啊。”沈九冷硬的看直直看着他,那眼中閃動着的噁心鄙夷任誰都看得明白。
朱禪聳聳肩,對此毫無不在意。比起被他這樣看着,總比被那股寒意纏繞,隨時都似有命之危的強。
時間漸去,整整三十二名魔修都損在洪平津一百零六人的手裏,那羣魔修也終於不再與他們糾纏,一個個臉上再也找不到一開始的肆意瀟灑,全部都是冷沉得似城牆上站着的一百零六人欠了他們幾百萬的上品靈石一般。
“…”那名領頭的元嬰初期魔修嘴挪動,最後什麼話語都吐出來。罵他們無恥?這羣傢伙的臉皮已經可比他們腳下的城牆了!何況罵這些都已經沒用,反而像那些潑婦罵街一般,實在丟臉面。
其實按照以往魔醒的傳統,魔修一般都不會在接近本源地脈的地方與修仙打鬥,只是因為此次念國皇城是一個例外,並沒有被這羣仙修控制,反而在傳言看來,對修仙者同樣有威脅敵意,他們才敢直接就在城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是他們如何猜到,傳言太虛!這城牆上的一百零六人的仙修和城內中人哪裏敵對了?在運送修士身軀的時候,配合的那叫一個暢默契。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這一百零六名仙修,實在過於…無恥!
這種種的原因加起來,也就造成了今他們的損失慘重。
這元嬰初期的領頭魔修不開口,洪平津反而笑得滿臉得意的開口道:“魔人也不過如此!離得那麼遠做什麼?莫非是怕了?”元嬰初期魔修臉完全漆黑,手掌有黑血出,聲音陰冷的像是毒蛇,“你且得意,三個月後,便看你等還如何得意!”洪平津面微微一變,卻是冷眼看他,不落面子回道:“不勝正,天道在看,像爾等這魔外道,豈能存於世上!”魔外道?
有了這一百零六人之前做的事情,誰更像魔外道?無論是這羣魔修還是那羣仙修,心裏都默契的想到了一塊。
這元嬰初期的魔修冷哼一聲,甩袖就準備離開。
“爹爹,孃親,我們城外面來了好多客人啊!”一聲稚清澈的孩子嗓音,正在這個時候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