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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怪俠歐陽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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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沒再説什麼,歐陽智一時也不知道再説什麼好,兩人之間頓時陷入了一片靜寂。

這份靜寂令人不安,也令人有點尷尬。

孫美英打破了這片靜寂,她向歐陽智説話:“歐陽姑娘收拾細軟去了,智老該去看看,還有,要遣散府上這麼多男女下人,也得費一番工夫,智老忙,我跟這位就不多打擾了,該告辭了。”她是位有心人,早點走,免得都再尷尬下去。

關山月本就坐不住了,孫美英還沒站起來,他先站了起來:“芳駕説得是,你我是該告辭了。”歐陽智忙站起,道:“兩位怎麼能這就走,不盤桓兩天也吃頓飯,讓我父女聊表寸心…”孫美英這才站起:“彼此都不是世俗中人,這位跟我也有要事待辦,智老就不要客氣了。”歐陽智一臉後悔,道:“怪我,怪我,都怪我…”他認為都是他造成了尷尬,使得關山月跟孫美英坐不住了,是為這,但只有一半,另一半是因為關山月跟孫美英還有要事待辦。

雖然有一半是為這,可也不能承認。

孫美英道:“智老這麼想就不好了,這位跟我真是有要事待辦,不能耽誤過久。”歐陽智臉上的後悔剎時不見了,道:“芳駕諒宥,實在是大恩不敢言謝,怎麼説老朽父女也該略表心意,唯恐因為老朽孟,冒失,使得兩位不願多留,既然兩位真有要事,不能耽誤過久,老朽父女不敢再留,這就恭送兩位。”一頓,向白淨管家:“稟知姑娘,兩位恩人要走了。”白淨管家應聲而去。

孫美英道:“智老真是,歐陽姑娘正忙…”歐陽智道:“不過是收拾些東西,算什麼忙?再忙也該出來恭送兩位。”説完了話,抬手往外讓。

關山月、孫美英都沒再説什麼,相偕往廳外行去。

歐陽智送客外行,兩名男僕緊跟在後。

出了待客大廳,大姑娘由白淨管家陪着趕到了。

大姑娘雖然窘迫、尷尬、難過,適才藉個因由避開了,但此刻還是出來送客了,神已經看不出什麼了,還説了幾句挽留的話,孫美英答了話,她説的跟剛才對歐陽智説的一樣。

就這麼説着話,賓主出了宅院大門。

誰都沒再説什麼,客人走了,主人就送到這兒了。

望着關山月、孫美英不見,歐陽智帶着女兒跟白淨管家,兩名男僕很快進去了,又關上門。

走得看不見歐陽家宅院了,孫美英説了話:“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個所請,仔細想想,天下父母心,也真難為了他。”關山月只説了兩個字:“是的。”別的他能説什麼?

孫美英看了關山月一眼:“我知道你很為難,只是,這麼一來,不知道他會怎麼辦?”關山月道:“芳駕是説…”孫美英道:“不知道他會不會聽你的,遣散下人,攜女遠走高飛。”關山月道:“我認為他會。”孫美英道:“是麼?”關山月道:“他只這麼一個女兒,愛女心切,把女兒看得比他的命都要緊。”孫美英道:“這倒是,他自己要留下來還債,要女兒跟你我走。”一頓,道:“那就好,你我可以放心了。”關山月沒有説話,孫美英又道:“只是,你我沒有等他父女走了之後再走,你看,他父女來得及走麼?”關山月説了話:“芳駕是説…”孫美英道:“來的這些個,都是巨兇大惡、狠角,仇沒能報成,鍛羽而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還會再來。”關山月道:“芳駕放心,短時內那些人不會再來,他父女來得及走。”話落,忽然停步。

孫美英也忙停了步,道:“怎麼了?”關山月凝目前望,道:“芳駕請往前看。”孫美英轉臉向前,凝目往關山月所望處望去,她一眼就看到了,不由為之一怔。

前後沒多遠,十幾二十丈處路上,橫七豎八倒着一片,關山月跟孫美英眼力都過人,看得出來,那不是別的,是人,橫七豎八倒了一地人,算算總有十幾個之多,一個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孫美英忙收回目光:“怎麼回事?”關山月道:“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十幾二十丈距離?在關山月跟孫美英算什麼?騰身一掠就列了。

到了近前,孫美英又一怔,她一眼就認出來了,眼前地上這十幾個,就是齊集歐陽家宅院前,找歐陽智尋仇的那近二十個巨兇大惡、狠角,如今不但都一動不動,而且連一絲氣息也沒了,都死了。

不久前才見着,如今竟成了一具具的屍體,而且身上都沒有外傷。

孫美英為之驚訝:“這是…”關山月道:“都死在了人手裏。”孫美英道:“身上都沒見外傷。”關山月道:“遭人以重手法震斷了心腸,或以指力截斷了喉管。”孫美英道:“沒見那兩個穿黑衣騎馬的,跟兩個老者。”關山月道:“或許他四人走的不是這條路。”眼前只這麼一條路,一邊往“四川”一邊往“陝西”關山月跟孫美英如今是往“四川”方向去,關山月説“走的不是這條路”就是説住“陝西”方向走的路,關山月跟孫美英的來時路。

孫美英道:“這會是誰?竟能將這些人都傷在手底下,足證是個厲害高手。”關山月微微揚聲:“這就要問崖上那位了!”崖上?

路邊緊挨着一處奇陡如削的峭壁,高有幾十丈,過半處長滿了樹叢、藤蔓,相當茂密。

孫美英聞言忙抬眼上望,什麼也看不見。

要是有人躲在那茂密的樹叢、藤蔓裏,是看不見。

就在這時候,一聲震人耳鼓的冷笑,從那峭壁高過半處,即茂密的樹叢、藤蔓裏傳出:“你的聽力不錯!”隨着這話聲,從那茂密的樹叢、藤蔓裏落下一個人來,疾加飛星殞石,剎那間着了地,落在了關山月跟孫美英眼前。

關山月跟孫美英只一眼就知道這是誰了。

從頭到腳、皮帽、皮襖、皮靴,都反穿、反戴,朝外,活像只白大綿羊。

鼻樑上架一付琉璃眼鏡,手裏提着一人高旱煙袋,杆,鍋大,杆兒有兒臂細,鍋兒有人腦袋大小,通體烏黑,杆兒不知何物製成,鍋兒不知何物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