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自投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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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也抱了拳:“再次致謝,所請之事,請務必代為轉奉。”壯中年人道:“請朋友放心,離此之後,我會立即上報。”他走了,轉眼不見。
關山月過去翻身上馬,也走了。
關山月走得不見了,這裏又疾落下兩個人來,居然是黑瘦黃衣老婦跟枯瘦中年黃衣人去而復返。
枯瘦中年黃衣人一張臉蒼白,氣好壞。
更難看的是黑瘦黃衣老婦,她滿臉是血,一身黃衣上也血跡斑斑的,不但難看,還怕人。只見她望着關山月逝去處,一雙三角眼裏厲芒閃鑠,只聽她哼哼冷笑,令人骨悚然:“原來你跟‘海威幫’有勾搭,小狗,有你受的了!”兩人又騰
不見了!
天已經大亮了。
遠條路是官道,天一大亮之後,路上的車馬行人就多了,帶起的塵頭處處,黃霧滿天。
這種路,不用多,只半天走下來,恐怕整個人一身黃,滿頭滿臉都是塵土,連鼻子裏都能掏出黃垢來。
路上的行人都捂着鼻,不是用布就是用手巾,路上的車則是車簾低垂密遮,一點風都透不進去。
只有關山月,他沒捂口鼻,他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不但沒捂口鼻,沒眯着兩眼,就是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突然間,飛揚的塵土,滿天的黃霧都不見了,因為關山月進了一片樹林,相當茂密的樹林,這條路穿林而過,在樹林裏的這一段,滿是落葉,人走也好,車馬過也好,塵土揚不起來。
敢説,只要是走過這條路的,不管是誰,只要一腳踏進這片樹林,心裏會立時覺得好舒服。
沒想到這條路會有這麼一段,敢擔保,只要一腳踏是這片樹林,要是能不再往前走了,誰都不想再往前走了。
還是真的,還真有人在這片樹林裏停下來了。
不敢説這些人是不打算再往前走了,誰能永遠停在這兒,不再往前走了?總不能就這麼老死在這兒,至少這些人是停在這兒歇息了。
只有這些人,別的人仍然繼續在走,繼續趕路,許是別的人不能不再往前走,即便是,跟這些人一樣,停下來歇,總行-怪的是繼續走,繼續趕路,沒停下來歇息的別的人,不但沒停下來歇息,在這一段反而走得更快,只差沒跑了,似是恨不得趕緊走出樹林,生怕被留住。
這又是什麼道理?
看看停在這片樹林裏歇息的這些人,應該就明白了。
停在樹林裏歇息的這些人,不算太多,仔細算算,共是九個,清一的灰衣,八個中年漢子,一個老者。
這九個人穿的不但都是一身灰,而且式樣都一樣,褲褂兒,裏
一條寬約五指的灰布帶,腳底下是人各一雙薄底快靴,札褲腿,穿着打扮,簡單俐落。
這麼樣九個人,有九匹馬,馬都拴在樹林裏,鞍配也都一樣。
這麼樣九個人九把刀,刀都帶鞘,分別提在八個中年漢子手裏,八個中年漢子站在路旁,面對着路,個個冷肅立,老者就盤坐在八個中午漢子之間,一邊各四,是個瘦削清癯老者,眼神十足,鋭利
人,相貌
好,只可惜眉宇間有股子陰鷙之氣,他手裏沒拿什麼,可是他面前橫放着一把帶鞘長剞。
這麼樣九個人,還能不明白麼?明白了,經過這片樹林的人看也不敢多看一跟,怎麼還會停下來歇息?自是走得更快了,巴不得趕緊走出去説這九個人是停在樹林裏歇息,只是看這九個人的架式,倒像是在等什麼。
誰都看得出來,誰也都明白,既是等什麼,這片樹林裏待會兒就一定有事,這種人的事還一定不是什以好事,誰又不恨不得趕緊走出樹林,誰又不生怕被留下。
關山月看見了,他不免也留意了,説留意也只是看了一眼,只一眼就沒再看了,他是認為不關他的事,已經有所耽誤了,不想再招惹什麼了,可是他並沒有催馬快步,仍然是不快不慢地策馬走着。
走着,走着,要到那九個灰衣人之前了、灰衣老得盤坐沒動,八名灰衣漢子卻突然閃身移到路上,成一字排列,截斷了路,攔住了關山月。
沒錯,是在等什麼,等的竟是關山月,要有事了,絕不會是好事。
亂了,已經過去的撒腿往前跑,還沒過去的轉身往回跑,只轉眼工夫,沒別人了,只剩關山月跟這九個灰衣人了。
可以停住,也可以不停,不停就得抖繮磕馬,飛騎闖過,有這個必要麼?沒有,關山月選擇了前者,勒馬停住。
八名灰衣漢子裏中間居左一名,冰冷説話:“攔你停住!”關山月道:“攔我?”那名灰衣漢子道:“廢話!還有別人麼?”沒有了,半個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