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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狐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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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衣老人卻依然平靜:“你説的這是什麼跟什麼…”紅衣女子道:“還裝!別人不知道我知道,你身上刺有‘平南王’府護衞標記,這怎麼説?”黃衣老人臉大變道:“‘平南王’府護衞,有牌還不夠,還得另刺標記,沒想到今天害了我,早知道就一刀剜去,我小心謹慎這麼多年,今天竟栽在你這個惡、蕩女人之手。也怪我,當初明知道,就不該貪圖美,不該有將計就計,利用你四人之心。”紅衣女子道:“你承認了,承認你是昔‘平南王’府的護衞王伯華了,也承認你是貪圖我的美,將計就計利用我姐弟…”黃衣老人王伯華道:“你也不必再説什麼姐弟了。‘江西’地面上的‘一狐三很’,一個惡女,三個惡男,你四人之間究竟是什麼,有什麼,‘江西’地面沒有不知道的。”紅衣女子道:“我早就知道你知道了,你居然能隱忍至今,還真是不容易。”王伯華道:“也沒有什麼不容易,你不是真嫁給我,我也沒有把你當室,你有你的貪圖,我有我的盤算,有什麼不容易的?”紅衣女子道:“説得好,那麼,你是不是也如同承認,你是想借刀殺人,除去我四個跟這些人呢?”王伯華道:“當初爾虞我詐,結果就必然如此,不是嗎?”紅衣女子道:“説得更好!那麼,你是膩了呢?是想斷我的貪圖呢?還是不必再利用我四個跟這些人了?”王伯華道:“都有,你不是真心,我又何必久守?俗話説:‘不怕賊偷,只怕賊惦記。’有你在旁,我寢食難安,夜不寧,至於這一幫,我縱容的結果,終會為我惹來大災禍,眼前不就是嗎?不如趁這機會,手下沾血都除掉。”紅衣女子道:“説得好,説得太好了!”一頓,向那三個跟那一片人:“你們都聽見了嗎?”那三個,那一片人,羣情憤,起了騷動。

紅衣女子又望關山月:“還有你,是不是該謝謝我?”關山月沒説話,這時候他已經平靜,目中威稜也已斂去。

紅衣女於轉望王伯華:“你應該看得出來,眼前這些人已經羣情憤,躍躍動了。”王伯華道:“你厲害。”紅衣女子道:“你是不是還要人衞護呢?”王伯華道:“你不會沒有條件吧?”紅衣女子道:“老江湖,豪門大宅出身,就是不一樣,你是個明白人。”王伯華道:“你有什麼條件?”紅衣女子道:“你知道我要什麼,是不?”王伯華道:“他三個會聽你的?”紅衣女子道:“他三個一向聽我的,我讓他三個死,他三個都不會猶豫。”美魔力果真如此之大,好出息!

王伯華道:“你不知道如今我會怎麼做,是麼?”紅衣女子道:“我不知道,我還真不知道。”王伯華道:“我王伯華不能栽在別人手裏,尤其不能栽在你手裏,你對我也知道得太多了。”紅衣女子花容變,道:“我明白了,我不管了,你們上吧!”紅衣女子有了這句話,那三個,那一片人,就要動。

王伯華,不是一般老人了,他會武,他不但會武,還曾是前“平南王”府的護衞,武功、身手,可想而知,可是如今事出突然,他本沒有防備,兩手空空,沒有兵刃,一個人應付這麼多個狠角,那三個還是真正的高手,或許起先他已經撂倒幾個,到最後非被撕扯粉碎不可。不能打就得跑,偏又不能跑,他的家業都在這兒,捨不得,一跑也就便宜這“一狐三狼”了,也下甘心,只有橫心咬牙拼了。

就在這時候,關山月説話了,淡淡地一聲:“都不許動!”這一聲不大,可震人耳鼓。

誰都見識過關山月的厲害了,誰都沒敢動。

王伯華豁出去要拼,原是不得已,當然更不會動了。

紅衣女子轉望關山月:“都不讓動,你什麼意思?”關山月道:“我跟他的事還沒了呢!”紅衣女子道:“你跟他的事?”她不知道關山月何指。

關山月道:“你何其健忘,剛才你不是也攔我動手嗎?”紅衣女子道:“剛才的事你不是跟他,你是跟這些人。”不錯,關山月剛才是要跟那三個,還有那一片人動手廝殺,不是跟王伯華。

關山月道:“如今我是跟他了。”紅衣女子道:“怎麼説?”關山月道:“如今我才知道他不是一般老人,如今我才知道他才是罪魁禍首。”是理,因為這是實情。

紅衣女子道:“可是那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她辯,她爭。那是因為她的一個人敗在關山月手裏,連三招都沒出,她知道關山月不好惹,扎手,否則憑她“一狐三狼”早動手了。

關山月更不是不講理的人,道:“你我誰先來,誰後到?”紅衣女子道:“你要是這麼説,我原就在這兒,多年來,我一直在這兒,你還是後到。”還真是!

關山月道:“可是遲到今天你才跟他翻臉,而且在你跟他翻臉之前,我已經找來了。”也是實情。

紅衣女子道:“你是在我跟他翻臉前已經找來了,可是在我跟他翻臉之前,你是要跟眼前這些人動手廝殺,不是跟他。”也是實情。

關山月道:“我剛説了,如今我才知道他不是一般老人,如今我才知道他才是罪魁禍首。”這像一般人,不像江湖人。

可是話又説回來了,江湖人就不能先動口,動口解決不了再動手麼?能這樣,江湖上不就不會動輒拔劍,天天腥風血雨了麼?

也許有人會説,那就不是江湖,不像江湖了。

不然,江湖人也是人,英雄豪傑,正義俠士不少,江湖上更應該是個講道理的地方,只有在理講不通,或者懲除惡的時候才會廝殺爭鬥,才會見血,而且那也是偶而,否則那還成什麼世界!

紅衣女子道:“那還是在我跟他翻臉之後,我要是沒揭穿他,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一般老人,你又怎麼知道他才是罪魁禍首?”這還是實情。

關山月道:“我不願意再説什麼了,我還是那句話,我跟他的事還沒了,我不許你們動他,就是不許你們動他,他是我的。”本來最講理的人,怎麼忽然不講理?

只聽一聲:“我就不信!”那位陰沉瘦高個兒的二爺突然發難,他撲向王伯華,或許他以為有那大舅爺跟二舅爺站在王伯華之前,關山月要是撲過來阻攔,聖少可以幫他擋一下。

豈料…

他剛探掌,就看見眼前寒光一閃,也覺得有一陣微風拂面,他知道不對了,想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緊接着他覺得探出去的那隻手掌腕子一涼,同時他看見了血光。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心膽裂,急退,忙以左手握右腕,這時候才覺出疼來,疼得他大叫,疼得他差一點站不住,耳邊傳來大哥的暴叫:“老二,你怎麼…快跟我上藥裹傷去,”大哥扶着他就定。

那位十爺也悄俏的跟去了。

二爺他連看關山月都顧不得了。

關山月提着軟劍,站在原處,道:“還有誰不聽?儘可以再試試。”顯然關山月是閃身撲出,揮了一劍之後又退回去了。

那位大舅爺跟那位二舅爺,是本沒來得及擋,還是睜眼看着沒有擋,就只有他倆自己明白了。

是麼?不管是不是,在場的每一個臉上都變了

紅衣女子臉恢復得最快,她嬌笑,只是笑得勉強,笑得不自在,她也頭一個説了話:“我明白,你突然有這麼一變,別是聽我説他有昔‘平南王’府的金銀珍寶了,也惦記上了吧?”關山月也説了話:“你以為是麼?”紅衣女子道:“我看八九不離十,不怪你,人那有不愛金銀珍寶,那有不想發財的?我這麼多年,費了這麼大勁,還賠上自己,不也是為這麼?容易,只要你收回手,把他讓給我,我願意分你一半兒,還願意另許你個大好處。”她沒説是什麼大好處,可是看她搔首姿,秋波頻送那股子媚勁兒,也就不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