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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自己死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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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很怪,”她在我耳邊輕輕説“原以為這樣做會有負罪,可是我現在反而到的是從來沒有過的輕鬆。”她又在我的背上快速地‮摩撫‬了幾下:“現在才知道。

原來你這麼,要是從前就知道的話,我無論怎樣也不會讓你離開我…”這是我們倆的第一次,那天晚上,她象個‮女處‬…生意場上混,難免要應酬。想把客户攏住,就要投其所好。吃好喝好玩好。論吃。

除了要擺必要的場面,現在誰提出要兩隻龍蝦都被説成是俗了,最好的安排是開着“大奔”拉到郊外吃土菜,坐在炕頭上邊吃邊聊,很容易拉近關係。

論喝,白酒一定要夠年頭,喝到可以稱兄道弟的時候再上一箱啤酒,不許服務員撤空瓶子,就擺在窗台上,直喝到每個人數的瓶子數都不一樣了的時候才算到位。論玩,現在也開始講究“文化公關”了。

很貴很貴的音樂會票,最多到了對方手裏又轉給了別人“走面兒”打高爾夫這種東西有時候別提,如果碰上對方不會打,就會造成尷尬,心裏罵你裝孫子賣風雅為難人。

但是找女人是誰都不願意拒絕的,也有的人表面拒絕,但如果你一再堅持,他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一起“幹壞事”大家“坦誠相見”關係馬上可以升為“知己”夜總會里混多了,看了形形的小姐。大致可以分為幾類:一類是“苦命型”遇到比較面善的客户,就滔滔不絕地“痛説革命家史”什麼家裏窮苦、父母有病、弟弟要上學、婚跑出來、無家可歸…總之一套一套的,讓你產生同情心,不忍心佔她“便宜”但你的小費一付完,人家哧溜一下就不見了,約上幾個姐妹回宿舍打起了小麻將,還一邊嘻嘻哈哈、一口一個“傻b”地評論你呢!一類是“放蕩型”這種小姐一進來就向你拋媚眼,一坐下來手就按在你的褲襠上,很大聲地講黃段子,允許你隨便摸她的任何部位。

而且還誇張地裝呻逗你開心。有一次我碰到一個這樣的,她一摸我下邊就很誇張地説:我老公好大啊,解開讓我看看嘛。

見我不同意,居然叫來我們房間裏所有的小姐,一邊歡叫着,一邊合力扒了我的褲子。惹得朋友們“嗷嗷”叫好。

這種小姐烈,一般對姐妹們也仗義,發展方向是當“媽咪”一類是“假純型”打扮比較乾淨整潔,妝化的也淡。跟誰都説自己剛乾了一個星期,您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好人”有一次我隔了半年又去,還碰到她,她早把我忘了,仍然來這一套。我當時就給了她一句:你大爺,跟我裝什麼丫的!(我這人平時優雅,可發起火來也糙)一類是“釣魚型”有點文化。

甚至可以跟你對上幾句外語。穿着也不落俗。表現得很上進,説自己出來掙錢是為了攢學費,想多學點東西將來幹正經事。

這種小姐很有心計,不會輕易讓你上手,她會經常嘆現如今象你這樣有修養的男人太少了,慢慢熬你幾回便開始不要你的小費,讓你覺她是真的對你有了情。

當有朝一她突然半夜打來電話,説家裏出了急事,能不能先向你借多少萬時,你如果以為自己愛上了她,把錢真的一匯出,你就再也別想見到她了。一類是“兼職型”這裏有正在上學的大學生,有白天從事賣樓的推銷員,有好吃懶做的城市女孩,有玩世不恭的女混混,也有當模特搞演出的三。她們是跟着在夜總會工作的姐們兒來“客串”的“有吃有喝有小費”自己玩了還能掙點外塊。

這類小姐要麼就是自顧自地唱歌,要麼就是一個勁地拉你一起喝酒玩盅。沒有什麼“服務意識”還經常出去接電話,一直接到你快買單的時候。一類是“土鱉形”來自窮山惡水,沒見過什麼市面,渾身透着俗氣,講的笑話無聊透頂,跟她説什麼都聽不懂。

也不懂怎麼逗男人開心,還自以為是地亂接下茬,搞的你苦笑不得。一類是“神經型”這類小姐經常心事重重,情緒時好時壞,總讓你覺彆彆扭扭的,你反過來還要逗她開心,小費給少了,當場就跟你翻臉罵街。有一次我的一個朋友碰上一個這樣的。

由於不滿意她的服務,提出換人,但她説要先給小費再走,結果少給一百她不幹,當場掏出手機給什麼“大哥”打電話喊救命。

結果我那位朋友也不是省油的燈,半個小時內叫來一百多人,可那位“大哥”卻一直都沒出現,把那個小姐嚇得差點了褲子。

我朋友雖然比較江湖但還是有點惻隱之心,最後是口頭教訓一頓就把她放了,誰知她上了出租車,跑出五十米後,從窗口伸出頭來,聲嘶力竭的喊了聲:我x你媽的!

這裏舉的都是比較典型的例子。總之千萬提醒自己別對小姐動情。你給錢,她陪你。純粹是一種易。她沒吃虧,你也沒佔多少便宜。做小姐也是一種生計,雖然名聲不好,但收入很高。

需求決定市場,男人苦苦奮鬥掙下的血汗錢,輕易地就落到小姐的包裏。錢好賺,小姐就越來越多,也就能幫助越來越多的男人解決問題、釋放壓力。男人天生的弱點造就了一個產業,實現了社會資本的再分配。

女人不會容忍自己的男人出去找小姐,可就是沒想想,如果你能讓他“免費”得到所有他想要的,那他還出去花冤枉錢幹什麼。

我業餘時間非常愛好讀些哲學方面的書,有時候不能不驚歎先哲的理論,寥寥幾字,就能道出事物的本質。

越深入的哲理看上去越簡單,但只有在現實生活中去‘悟’,才能真正領會其中的髓。比如“道”中的“天人合一”

“釋”中的“既是空”(注意,這裏的,是指“界”即物質世界,不是常人理解的慾)。還有就是“儒”中的“食也”其實每個人對的需要,就如同吃飯一樣,人是鐵,飯是鋼,吃飯是人的基本需要。希伯拉圖。馬斯洛把它稱為生存的需要,再高一級是就是生理的需要。這和中國古話裏“飽暖思慾”的道理一樣。

如果拿吃飯和行為相比,愛人好比是大米飯(越南人就稱自己的愛人是“大米飯”),情人好比是餃子,小姐好比是窩頭。

天天吃大米飯,偶爾吃頓餃子會覺得很香,但是如果因為餃子好吃,也天天吃,那麼餃子就變成了大米飯。

只有米飯是百吃不厭的,雖然平淡,但只要有好的調味菜,可以一輩子吃下去,菜的味道和葷素也要經常變換,不能天天是“醬油拌飯”讓人一想起來就沒了胃口。

如果經常連米飯都沒的吃了,餓慌了的人也只好屈尊去啃窩頭了,我曾因為受朋友連累,被誤抓進過一次大牢。吃第一頓牢飯的時候,手裏的窩頭實在難以下嚥,只吃了一口就想扔掉。被“一板兒”(牢頭)發現後立刻搶過來,問誰沒吃飽。

然後就象餵狗一樣把這塊剩窩頭扔給了一個犯人。他居然幾口就把它下去了,後來,由於飢餓的緣故,我也適應了吃窩頭。每次吃之前,我都自己有個“儀式”跪在牀板上,手裏捧着窩頭鹹菜,對着自己提醒一聲:“我現在是豬狗不如”然後可以津津有味地吃得連渣都不剩。無罪釋放時,老婆來接我,看到她,使我想起了每天對大米飯的懷念。我在牢裏的時候,接觸的都是重刑犯,都是所謂“十惡不赦”的最壞的男人。

其中不乏殺人、搶劫、販毒、強姦、詐騙。跟他們接觸久了,卻也能發現他們人中閃光的一面。有一個殺人強姦犯平時非常的憨厚,大家都經常拿他開玩笑。他的外號叫“褲子”和“褲子”相處久了,他給我講述了自己的故事:他曾是一個農民工,為了給成為寡婦的老母親治病,便隻身來到城裏工地上做活。那天是年三十,為了多攢點錢,他捨不得回老家。當晚和幾個同樣剩下的民工喝了一頓過節酒後,就一個人搖晃着往工地走。走着走着。

想起了家裏的老母親,心裏一酸,就唱起了《歌》“的人在外想念你,親愛的媽媽…”(他的嗓子真的是五音不全,在“裏邊”的時候就領教過)。

就這樣邊唱邊走,在經過一對情侶時,引來其中那個男的一頓惡罵:“哎!瞧你那傻b樣!不會唱就別唱!瞎雞x嗷嗷啥?跟他媽哭喪似的,是不是你媽死了啊?”

“哈哈哈…”女的在一旁笑起來,當時“褲子”突然覺腦子裏一片空白。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男人的頭已經是腦漿迸裂,女人的後腦也有一個大坑,衣服被扒下一半,而“褲子”手裏緊緊地攥着一段滴血的螺紋鋼。

他就坐在兩具屍體旁,靜靜地等着警察來抓他。在“號裏”的時候,有一次“褲子”向我請教一個問題:“哥,你説,我將來被槍斃的時候,能不能要求把一些器官賣了啊?”我問他:“人都死了,還賣器官幹嗎?”

“我要最後點錢留給我媽…”他當時的表情是那麼平靜、認真。在“號裏”睡在我旁邊的是一個殺人焚屍的傢伙。

他的鄰居了他的老婆,他就一怒之下砍殺了他,然後放了把火,連人帶房都燒成了黑碳。在裏邊的時候,他經常説,自己死就死了,就是特別想念老婆,更不放心正在上中學的女兒。

我要出獄的頭一天晚上,他突然半夜坐了起來,我被驚醒問他什麼事。他美美的笑了笑,問我能不能幫他換換褲子。重刑犯是被打上“死拷”的,睡覺的時候都是“加着揣(手銬)、鏜着鏈(腳鐐)”的。我幫他一,發現他“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