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

“唔…該死的！”緊蹙着眉，恢復神智的司徒墨濯撫額低出聲。

他早知道江湖上的人沒安半點好心眼，方才那男子突如其來點了他的道，讓他防不勝防就這麼中了招。

倒下前，他的背鐵定撞上什麼，以致一恢復知覺，強烈的痛意便由背部襲來。

“它的顏好美喔！”他暗忖着，卻因為那一抹稚氣的嗓音，猛地睜開眼睛。

見那白髮叔叔醒來，小男孩蹲在他身旁，好奇打量着他的發。

“叔叔，你是誰啊？”眼前的小男孩清俊秀氣，黑的頭髮，深藍幾近墨的兩丸圓珠子正好奇地打量着他的白髮。

那神情、那語氣，像極了記憶中的姑娘…

心蕩神馳了好半刻，司徒墨濯無意識地吶吶喃着。

“我來找我的子。”小男孩不解地側頭看着他的眼。

“子？誰是叔叔的子？”面對小男孩的疑問，司徒墨濯幾近直覺地回應。

“她…死了。”他茫然地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小小的心裏卻因為陌生叔叔臉上的表情，到莫名憂傷。

司徒墨濯摸了摸他的頭，勉強起身，澀然開口。

“我的頭髮是天生的顏，若真能選擇，你的黑髮比我漂亮。”小男孩的話勾起了他對豔無敵的回憶，讓他心痛裂…

看着白髮叔叔臉上難過的神情，小男孩握住他的掌，一臉認真説道:“孃的頭髮比塵兒的好看，五師叔説孃的發像絹坊最好的黑布，塵兒帶你去看，看完叔叔就不會皺眉頭了。”

“而且娘常跟我説，爹爹有一頭好看的銀頭髮，她很想念，雖然塵兒不會分銀和白，但娘瞧見了你的頭髮，應該就不會一直嘆氣了。”小男孩單純説着。

忽地，他昏沉的神智因為小男孩的話而頓了頓。

為什麼他總覺得小男孩的話，有一種讓他到情緒盪的希冀。

司徒墨濯好半天才喃喃的問:“你…你説什麼？”覺他突然頓住腳，小男孩仰着頭，不解地看着他。

“你可不可以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名字？你娘叫什麼名字？”司徒墨濯直瞅着小男孩，血沸騰地顫聲問道。

“我娘説，在步武堂時我叫豔少塵，但如果我跟爹爹回去的話就叫…”話夫盡，小男孩的話突然頓住。

“六師叔！”寒獨峯折回祠堂，正打算將司徒墨濯帶到大師兄的寢房，但當腳步一定，心整個涼了半截。

“塵兒！”司徒墨濯鐵青着臉，情緒已難自持地咬牙切齒。

“你騙我？”寒獨峯搖了搖頭，揚起嘲諷的淡笑，聚散由逃訕，這注定該圓滿的情緣，又豈是三言兩語、幾個謊言所能阻隔。

“去找她吧！她的心結現下只有你能解了。”他朝小男孩招了招手。

“塵兒過來，六師叔帶你去…”寒獨峯頓了頓，唉！去哪兒呢？真是頭痛！

小男孩擰起眉抗議道:“可是我和白髮叔叔先説好了，我們要去找娘。”

“我想，晚一些白髮叔叔會同你娘一塊來尋咱們，是吧？”他望向司徒墨濯，已然與他成了同線陣友。

聽着他們的對話，司徒墨濯已隱約明白一些事了。

“他是…”寒獨峯聳肩，不發一語地為他指了指月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