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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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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

“先為我們演一段怎麼樣?就那個墮落的血鬼神父的部分。”

“演一段?”

“是啊,我想大家也很想看吧。”寶田社長愉悦地點着頭,然後周圍圍觀的工作人員什麼的,也都點頭,他們的確很想看看伊藤辰彌的演技,或許更多的是不太相信伊藤的演技,都對伊藤身為主角持質疑態度。

“就在這?”伊藤辰彌挑了挑眉,並沒有否決,只是周圍看了看簡陋的試鏡地點。

“對。”寶田社長點頭,而後拍了拍手,牆壁的巨大移門突然間打開,而移門背後是裝修緻的一個餐廳,餐廳的牆壁上帶着天主教華美的壁畫,房頂上和地面上都帶有教堂獨有的花紋和標誌,光滑的長桌上整齊地擺放着緻的銀質餐具,深紅帶着黑花紋的椅子有種雍容尊貴的覺,而主座的身後就是一座天主聖母瑪利亞的雕像。

敦賀蓮看到這一幕有些詫異,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但看向寶田社長的眼神有些不解,因為他並不記得他和神父有在餐廳裏的戲份,或者説,他並不記得劇本中有在餐廳的戲。敦賀蓮從來不懷疑自己對於劇本的記憶和理解,而現在這一幕讓他有些覺得寶田社長是在故意刁難伊藤的覺。

“小茉,去套一件修女的衣服。”伊藤辰彌看着眼前的景象,並沒有多少驚訝的樣子,而且也沒有拒絕演一段的要求,反而是看向了身邊的化妝師茉雅。

“我?”茉雅本來還驚訝於這個天主教餐廳場景的突然出現,而伊藤辰彌的話讓她更加驚訝。這是讓她演戲的意思嗎?可是她是化妝師,本不知道怎麼演,而且她也沒有劇本,不知道有什麼台詞。

“我給你一分鐘。”伊藤辰彌淡然地點了點頭,然後走向了場景,坐在了餐桌主座的位子,有些懶散地翹着腿,打了個哈欠,然後撐着下顎看向寶田社長,和周圍突然間憑空冒出的幾台攝像機。

“坐這兒。”伊藤辰彌看着匆忙套着修女裝小跑過來,然後有些緊張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茉雅,指了指離自己稍微遠一些的座位。而茉雅立刻規矩地坐下,侷促不安地握緊了雙手,有些求助地看向伊藤,可惜從伊藤的眼神裏她並沒有看出什麼提示。

寶田社長看着場景裏坐着的伊藤和茉雅,又環顧了一下四周都圍在一邊安靜地等待着開始的工作人員和其他演員,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然後做了個手勢:“action!”在華麗的餐廳裏,坐在主座的少年低着頭,少年穿着純白的神父裝,衣袖上帶着靛青的花紋勾勒,在燈光的照下,少年身後的瑪利亞雕像格外的光亮,而少年的身上卻似乎有一些陰影,也看不清紫發少年的表情,只是看到少年的右手緩緩地握住了盤子右邊小刀的刀柄,細細地摩挲着。

整個氣氛頓時地壓抑下來,沉寂地讓人有種被迫窒息的覺,只是定定地看着少年,看着少年終於緩緩地抬起了頭,那雙紫眸裏看不出任何的波瀾,像是無機質的木偶般只是空有一雙空而美麗的紫瞳一樣。

“愛麗絲,為什麼不看我呢?還是你已經害怕看到這樣醜陋惡的我?”少年的視線漸漸帶上了焦距,然後將視線落在了一邊低着頭有些侷促不安的女人身上,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裏,少年的話語聽得格外的清楚,以至於少年聲音裏那種自嘲的意味都顯得特別明晰。

“不,不是的。”穿着黑修女裝的女人頓了頓,然後突然抬起了頭,立刻回答了,棕的眼眸裏帶着更多的是慌亂,似乎還想説些什麼,但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能説出口。

“喂,你看啊。”少年優雅地伸出左手,右手抓着小刀在左手手腕上劃了下去,豔紅的鮮血迅速在白皙的皮膚上湧了出來然後順着手腕留下,鮮豔的血滴落在光滑的木桌上,少年的眼神似有些茫和疑惑地注視着手。

“我的身體裏,也是着這樣鮮紅的體啊…”似有些恍然大悟的神情,彷彿之前本就不知道自己着血一樣,而少年眼底的冷漠如寒冰般讓人顫抖。

“你,你在做什麼啊!”椅子摩擦地板的聲音發出了極大的聲響,女人迅速站了起來地跑到了少年,瞪大了雙眼緊張地看着少年血不止的手腕,女人的手也因此在不斷地顫抖着,而後眼神裏帶着求助和極度慌張地看向了其他地方。

“果然是不敢看我啊。”少年站了起來,擋住了女人看向其他地方的視線,平視着女人,少年的臉上不再帶着冷漠淡然的表情,反而嘴角勾起了詭異的笑容。

“為什麼要這麼害怕呢?你難道忘了,我已經不再是人類了啊。”少年將右手的小刀扔在了地上,發出的響聲讓人莫名其妙地開始心顫起來,而紫發少年的右手緩緩撫摸着修女的右臉頰,覺到女人的微顫,嘴角的諷刺更加明顯。

“這血肯定沒有了血的味道,因為這是墮落和*的證明,是血鬼所賜給我的東西。事到如今,像我這樣墮入冰冷與腐朽黑暗的我,已經不再是人類了。”少年輕着左手手腕的鮮血,眼簾微垂,嘴上鮮紅的顏讓人到有種恐懼,但少年臉上的笑容似乎有種莫名的悲傷,那是一種已經絕望的悲涼。

“神,神父…”修女頓了頓,似乎想要説些什麼,但是還是支支吾吾地沒有説出什麼,棕的瞳仁裏原本的慌張漸漸褪去,反而多了幾分憐憫的意味,女人微皺着眉,似乎是不想讓眼前的少年這樣太過悲傷和絕望,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做。

“愛麗絲,不用再和我説什麼懺悔和天主的保佑了。我已經,不再擁有信仰了。對於現在的我而言,天主,不過就是一個可笑而又毫無意義的名詞。也許,天主只不過是可悲的人類用來彌補自己內心空虛罪惡的幻影罷了。不存在的永遠不會存在,但是罪惡和*卻永遠無法泯滅。”少年的視線從修女的身上移開,然後緩緩地走到了瑪利亞的雕像面前,紫眸裏毫無波動,只是靜靜地看着似乎散發着柔和光芒的聖母而已。

燈光下的少年微抬着頭,那樣純粹通透的紫眸在燈光下似乎暈染上了耀眼的光芒,明明説自己已經墮落了,但是少年的身上散發的光芒卻是那樣的純粹柔和。

鮮血染紅了少年白皙的手,沿着纖長的手指直線墜落,在歐式花紋的地毯上卻看不出什麼紅的痕跡,而少年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只是定定地看着雕像而已,而那樣的眼神卻看不出任何的情愫。

“神父…”站在一邊的修女有些呆愣地看着少年,不自覺地伸手握住了口的銀質十字架,棕的瞳仁裏微顫着,而心也在微顫着。她完全無法看懂眼前的少年,也分辨不清少年的眼神裏到底還存不存在對神的信仰和虔誠。但是,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年,她就覺得少年就應該站在光明下,永遠受到神的庇護。

“在聽到人們懺悔的時候,我總是聽到一個詞…”少年的視線依舊落在雕像上,只是輕輕地開口了而已。

“他們説——命運。”在少年説到命運兩個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笑了起來,嘴角的弧度帶上一些無法看懂的自嘲。

“命運,是什麼呢?人們説,不會向命運所屈服,可是,也許正是命運註定了這一切,就像是人們必定存在於這個世界一樣,而他們的結局也早已註定好。既然如此,人類又何必這麼執着於命運呢。”少年的聲音在安靜的餐廳裏顯得格外的明晰,而看着那雙幽紫的瞳仁,女人有一種這個少年其實在哭的覺,而那個站着的少年彷彿站在了另一個孤獨的世界裏,無法觸碰,這樣的認知讓修女有些慌張,在還沒有思考的時候就已經不自覺地伸出了手抓住了少年的手臂。

“如果是命運存在的話,那麼又是誰在掌控命運,是天主嗎?那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聽到過他的聲音,還是因為天主知道命運註定我會墮落。”少年覺到手臂的觸,轉過頭看向了眼神帶着慌張的女人,少年的嘴角依舊是淺淡的弧度,然後少年不知道為什麼停頓住了,沒有繼續説話。只是將視線又轉移在了米白的雕像上,緩緩抬起左手,然後用那雙沾滿了自己血的手摩挲着糙的雕塑。

穿着純白神父裝的少年,就那樣子站在聖母瑪利亞的雕像面前,雕像上沾染了鮮紅的血,那份聖潔像是被罪惡的鮮血所玷污。

而少年看着雕像,嘴角的笑容又揚起了幾分,然後向後退了幾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甩開了修女抓住自己手臂的手。而在燈光的倒影下,似乎有奇怪的光影分割線在少年和雕像之間,而少年的身上似乎蒙上了一片陰影,那雙紫眸裏染上了濃重的暗,嘴角的笑容帶上了諷刺和自嘲,彷彿在那一刻拋棄了整個世界,而這個世界和靈魂都被扭曲了。

有光的地方必定有黑暗,而這個已經無法再成為人類的少年,只是靜靜地站在光下,卻深藏着最濃重的陰暗。而這一條無歸之途,伴隨着原罪的疼痛和鮮血的飢渴,沒有人知道等待少年的命運到底是什麼。

在這一剎那,少年的墮落就如同折翼的天使一樣,似乎看到了被染黑的翅膀碎裂在空中飄灑下來,而少年穿着一身沾上鮮血的白衣站在地上,那種詭異的黑暗卻給人一種奇特的美,而少年低沉的聲音似乎穿透了那樣濃重的黑暗:“既然這樣的話——就讓我接受命運吧。”

“所有的痛苦和罪惡我都會承擔,讓我用靈魂贖罪,墮入最深的黑暗。”

“然後——讓我看看吧。天主賜予我最後的命運,到底是什麼…”作者有話要説:因為,開學時間不夠的緣故…

不僅是完結時間要推遲,更新頻率會更加慢了。

作者醬在這裏表示深切的歉意,但是——偶還是來更新了。

演神父的話就只有這一章了,我沒有準備讓安繼續演暗黑的神父,這種暗黑的段落寫多了覺得可能太重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