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炸藥破壁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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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石中,陸仁軒的觀不由自主地開始發揮作用,這時候生存的危機要遠遠大於副作用,他也不顧上那些顧慮了。
聲音是在他們左前方傳來的,憑經驗判斷,離他們不會超過十米。想到十米之外就有求生的希望,陸仁軒心中不免一陣興奮。雖然眼前一片漆黑,他什麼都看不見,但陸仁軒依舊高興的差點蹦起來,提起神摸索着前進,邊走邊喊“有人嗎?”心中期待着發現對方或對方能發現他們。
但剛走了不到五米,在他身後的冬瓜忽然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不過此時的陸仁軒太興奮,以至於冬瓜一拽之下都沒阻止陸仁軒向前衝的勁頭。
陸仁軒一下子撞到了堅硬的石壁上,這一撞之下,他差點暈了過去。
誰也不知道這地下哪來的這麼堅硬的石頭,差點要了他的命。
後來,陸仁軒回想起現在的情形,覺得早就應該有所懷疑,聊城地處平原,他掉入地下充其量也就幾十米,以他對地質的淺瞭解,也知道這不應該出現大量的石頭,由此可見底地下是一個工程浩大的人工建築。只是,當時的他因為只惦記着如何逃出困境,反而忽略了這個細節,以至於過了好久才發現。
陸仁軒疼痛不已的額頭,心中暗道一聲倒黴,知道他們和對方肯定被石壁隔開了。他把耳朵貼在石壁上,隱約聽到了外面的聲音。
聽聲音,外面的人不止一個,雖然只是相隔了一道石壁,但對方估計也是想打開這道石壁。因為石頭阻隔,他覺對方的聲音很微弱,但毫無疑問的是,只要打開這道石壁,他就能看到對方,想到這裏,他便四處尋找東西,準備撬開敲開石頭。
不過藉着燈光,他知道撬石頭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情。眼前的這塊大石頭比他還高,寬度也足有兩米多,甭説身邊沒有趁手的東西了,即便是有,十個他也沒有足夠的力氣撬動石頭。陸仁軒只好變“撬”為“敲”以期對方開石頭。
陸仁軒從地上摸到了一子,便使足了力氣骨向石壁砸去,但尚未碰到石壁,猛然在空中戛然而止,猝不及防下,他差點撞到石頭上。這就好比武林高手過招,他拿出了十足的內力擊出最猛烈的一拳,沒想到拳風先至,掀開了對方的面紗,對方居然是他的情人,情急之下內力急收,把他自己震傷了。
當然震傷他的不是情人,而是他又聽到了不同尋常的聲音。
起初,這聲音像是耗子在打,而後聽到的是金屬的鑽探音。陸仁軒是什麼人,世界上最難聽的聲音就在他耳朵裏,多年的磨練讓他對聲音特別,對這種聲音,他簡直是太悉了,因為他在機械製造類的工廠待過,知道這是什麼聲音。
切割…鑽探,無論是哪個過程,那是一種金屬摩擦的聲音。
金屬摩擦的聲音…
陸仁軒異常活躍的腦細胞中勾勒出這樣的橋段:先是清理土砂,其次是在石頭上鑽出爆破孔來,之後就是填充一種特製的炸藥,最終是要把石壁炸開。
他雖然達不到未卜先知,但超準的第六似乎在他腦中勾勒出模糊的圖像來。他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知道他的第六預測準度高的令人髮指。
耳中這種聲音讓他停止了舉動,認真思考起來。據他所知,聊城附近絕對沒有特別出名的古蹟,僅存的文物不外乎光嶽樓、山陝會館、鐵塔等。這幾天他沒聽説附近有什麼考古活動,現在響起的這種聲音既然不是“官方”的,那就肯定是來自“民間”的——也就是説石壁的另一邊是一羣盜墓賊。
想到單位的那個門衞老頭經常給他講的那些令人骨悚然的盜墓故事,想起了以前看過的小説裏描述的心狠手辣的盜墓賊,他的心中就不免打了一個大大的寒顫。
幸好剛才他沒有敲擊石壁。
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陸仁軒的大腦在飛快地轉動。
剛才他心思轉換,肯定漏掉了很重要的一個東西。或許是飢餓與疲倦消耗了他大量的力,或許是黑暗阻礙了他的思考,但毫無疑問的是,他漏掉了很重要的一個東西。這個東西自己剛才已經想到過,但如河裏的小魚,從他並不縝密的心思之網中穿了過去。
是什麼呢?
他看了一眼冬瓜,顯然冬瓜也在深思。
地下…石壁…盜墓賊…鑽探…
是炸藥!
陸仁軒猛然驚醒,後背上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拽着冬瓜往後急撤。
還沒等他們跑幾步“轟”的一聲,大量的石塊夾雜着碎石、泥土直向他們撲來。
巨大的衝擊力一下子把他倆猶如沙袋一般拋出,摔到了前面的石壁上,石砂如暴雨般刷刷落下,埋住了他的半個身子,冬瓜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腿,疼得他悶哼了一聲。大量的塵土充斥着整個空間,一切猶如霧霾中的車禍。
他覺好像巨錘擊中了後背一般,後背上傳來的劇痛還未到疼痛的最高峯,又撞到了石壁上,他眼前金星亂竄“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裏面有人!”外面的人影和燈光紛亂闖了進來,足有好幾號人把陸仁軒和冬瓜圍了個水不通,手電筒像機關槍一樣想他們掃來。
衝上來的兩個五大三的人毫不客氣地把他和冬瓜從石頭堆裏扒拉出來。從他們魯的動作就能判斷出這些人不是什麼好鳥。
陸仁軒和冬瓜被押到了一個身着黑皮衣的乾瘦的青年面前。
陸仁軒強忍着劇痛,顧不得擦嘴角的鮮血,藉着這夥盜墓賊的手電,仔細打量起這些人來。
這羣人一共有六人,五男一女。在他看來,這個組合很是奇怪,一般情況下盜墓者屬於“地下工作者”向來是父子、舅甥這樣的組合,並且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隊伍中絕對不會出現女子,一是因為盜墓是個力氣活、也是個技術活,男的在這方面佔有先天優勢,二是因為幹盜墓這行的多少有些信,認為女人會帶來晦氣。
他看得出來,這些人年齡雖説差不多,但絕對沒有差出一代人來。這一行人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親戚組合,尤其是那個女的,從她清澈的眼神中陸仁軒看不到一絲陰暗,很明顯和其他那幾個看起來有些陰沉的人不是一夥的。
陸仁軒向領頭的那人看去。領頭的那人大約0歲左右,理着一頭不足毫米的頭髮,隱約出烏青的頭皮。青年的年齡不大,但一雙眼睛中卻透出鋭利的眼神,右眉上方有一道不知何時留下的淺淺的疤痕。
此人正是楚法邱。
陸仁軒自然不認識眼前這個人,更不知道楚法邱早就盯上了他。他向楚法邱眉頭上方看去,心想,這人年少時也絕對是一個狠角,那道疤痕想必就是他當年在街頭巷尾打架鬥毆的見證。一件黑的皮衣穿在他的身上,手上帶着黑的皮手套,下身也是一件密度較大的褲子,就連腳上都穿着高幫的運動靴,想必是因為穿皮鞋不便於行動的緣故。
陸仁軒覺得十分奇怪,現在剛剛中秋,眼前這人卻像包粽子一般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難道他不怕捂出痱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