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劉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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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魏源故玄虛，藍雪也一時玩心大起，掐着他間的膩聲道:“到底來這裏幹什麼，快點告訴我嘛。”魏源抓住她的手回答道:“你先放開我。”

“你先説我再放。”藍雪嘟着小嘴道，覺魏源抓着自己的小手，這種頓如其來的親密讓藍雪也有些芳心顫動，自己跟他的關係好象越來越説不清楚了。

魏源還沒有聯想到那一層旎上去，對着藍雪輕聲問道:“你今天也看到我跑到書店賣書了，我手裏還有很多書，自然是要找渠道出售，你説賣給誰？”藍雪聽了魏源的話，思索間一雙大眼睛圓溜溜的轉動，看上去煞是可愛，只聽她道:“如果是正版書，賣到書店自然是最合適的，但是書店人多，書的數量更多，銷量不一定有保證，你來找劉主任，該不會是把主意打到學校裏去吧？”魏源轉過身就像習慣就像對待自己的小表妹謝雨菲一樣颳了一下藍雪的鼻子道:“你真的比我想象中要聰明，一個女孩太聰明好象不是一件好事。”藍雪笑道:“懂得適當的時候裝傻就行了！”魏源這才發現，試圖追求一個聰明的女孩並非一件簡單的事，不過好象當一個女孩毫無保留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她的智商就降到為零了？這個實驗貌似可以嘗試一下！

“原來是你們兩個，怎麼有空過來看老師？該不會是談戀愛來跟我彙報吧？”劉主任一見兩人驚訝之餘又忍不住調笑道。

劉主任是一個讓人看上去很舒服的男人，年近四十歲，一頭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就像周立波那種傳説中的漢頭，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眼鏡下的一雙小眼睛充滿着商人的狡詐，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臉上總是出讓人抓摸不透的笑容，説話間也不像一般學校領導一樣刻板…

總體來説，他看上去更像一個成功的商人，而非教育工作者。

兩者的區別在哪裏？你跟一個教育工作者聊天很麻煩，往往兜來轉去説了一大堆廢話還不能進入正題，但是你跟一個成功的商人聊天就簡單得多，或者不能説是聊天，而是談判！自古商人重利輕別離，任何花言巧語都打動不了他們，只有利益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魏源平時跟這位劉主任倒還能説得上幾句話，原因是他不同其他學校領導一樣，喜歡把自己擺在一個道德至高點，而這個劉主任很實在，切確的説他是一個真小人，真小人總比偽君子要來得可愛，不是嗎？

劉主任拿起桌上的一包煙，遞了一給魏源，然後問道:“好象快一個月沒在學校看到你這小子了？”

“還沒一個月吧，主任就這麼想我嗎？”魏源平時跟他説話也是這副樣子，跟一個實在而可愛的混蛋説話，總是顯得比較輕鬆自在。

“滾蛋，老子又不是背背山下來的，怎麼樣，今天是帶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向我示威來着嗎？”劉主任了一口煙笑道。

“我哪敢呢？誰都知道劉主任是名副其實的老帥哥，哥們哪能跟你比。”魏源笑道。

劉主任一聽道:“我給你小子敢爹都富餘，還跟老子稱兄道弟的！聽説你小子最近出了點狀況，有必要我發動一下學校的同學給你捐款嗎？”

“少來，你這個老傢伙肯定又想借機撈一筆，血鬼！”魏源笑道。

藍學聽着兩個大小不良的對話頓時瞠目結舌，自己不是出現幻聽了吧？這是一個學校主任跟一個學生的對話嗎？

劉海生臉頓時暗淡下來，拍着魏源的肩膀道:“老實説吧，我知道很多人平時就把我當成唯利是圖的混蛋，但是老哥哥我跟你小子談得上兩句，真到你有事了，我不會袖手旁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開口，別超過一千就行…”魏源剛剛聽了前面的話還多少有些動，只是最後一句別超過一千，雖然自己不可能伸手跟他要錢，但是聽到這話還是多少有些失望，這個老小子還是這副模樣，江山易改，本難移！

魏源搖了搖頭道:“你倒是轉子了，還想到在你這個鐵公雞身上我還能拔下兩，這是不是該到欣？”劉海生帶着微笑用力拍了一下魏源的肩膀:“你這小子，你就拐着彎罵我吧，老子是好心沒好報，好心被雷劈，狗咬呂棟賓，不識好人心…”魏源聽着喋喋不休地訴説着他的善意被自己誤解的失望，倒也沒有真的當回事，劉海生到靜海一中也不過短短一年多，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魏源上課的時代老在發呆，就把他抓去談話，原本魏源還以為這個主任肯定又是一番滔滔不絕的老套説辭。

沒想到一到辦公室劉海生就丟了一香煙給自己，隨後兩個人就像同輩人一樣伸着懶，雙腳架着茶几，毫無約束的談天説地，魏源漸漸覺得這個老傢伙的一些教育觀念很新穎，比以往的老三套更加適合新一代的學生，可惜大權在握的他卻沒有改革的勇氣，只是悶聲撈錢而已。

不過至少與這個真小人相處，魏源覺到從未有過的輕鬆，這一點就算是面對自己過世的父親也沒有辦法做到，自此以後劉主任在學校就隔三岔五的把魏源抓到辦公室，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魏源犯了多大的過錯…

此時魏源也不再含蓄直接開門見山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來要錢的，我是來給你送錢的！”劉海生一聽這話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覺:“送錢？什麼意思？”魏源正準備開口解釋，他又自作聰明道:“你該不會是連續翹課幾個星期，想重新回到學校高考吧，這點事我還是幫得上忙，談錢就沒意思了。”魏源聳了聳肩看了藍雪一眼，雙方一臉無奈，然後藍雪似乎明白魏源的眼神含義，從隨身的小包包裏拿出先前在音像店裏魏源遞給自己的書，這是一本比較淺顯的入門類經濟書。

“你平時不是老説現在的孩子應該提早學會理財，你覺得這書適合現在的中學生看嗎？”魏源把書放在桌子上對着劉海生道。

劉海生拿起書翻了幾頁後説道:“的確適合的，怎麼你現在不上學了，反而當起了書販？”魏源沒有否認地微微一笑道:“這個不是問題，我手裏還有很多各種類型的書，合適靜海中學裏初一到高三的學生，我希望借主任的手賣到學校裏，至於分成我們可以細談！”劉海生一聽這話稱讚道:“好小子，果然沒有再單純讀死書，腦子懂得變通了，這是好事，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