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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遇事先把水攪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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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遇事先把水攪渾“你説得那麼肯定,那你的心目中應該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了吧?”魏源問道。

顯然魏源覺得這個提問非常符合邏輯,但是袁紫衣卻回答他道:“沒有”

“你開什麼玩笑?”對於這個問題,袁紫衣似乎猶豫了一會,然後對着魏源道:“這個想法只是我個人單方面的想法,人的聰明有時候也會誤事,有些事情不一定有那麼多陰謀論”魏源沒有反駁她,只是靜待她的下文:“具體來説這是因為對方選擇下手的時間過於巧合了,所以我才有了這樣的聯想,但是如果真的想要確定懷疑對象的話,只能這麼説:所有跟我們集團或者個人有利益衝突的人都有可能”

“所有的人?”顯然魏源不能適應她的思維方式,一下子就好象已經確定了幕後的指使人,可是一下子又開始發散思維,把目標遍佈到所有的人,這思維的轉換也太快了吧?

袁紫衣微微嘆了口氣道:“正所謂商場如戰場,依附着我們集團生存的小企業自然是夜保佑我不要出問題,因為如果換了一個新的決策者上來對他們不一定有好處,但是跟我們有競爭,有利益衝突的企業自然就巴不得我死”這話也許説得有些可悲,但是魏源知道現實情況比她説得更加殘酷:“只要你們內部大亂,他們就少了一個勁敵,甚至可以趁火大劫,撈點便宜”對於魏源的結論,袁紫衣表示肯定:“差不多就是這樣。”這個時候,魏源還是賊心不死,他最希望的當然是藉着這個機會,讓袁紫衣下定決心出手收拾瀋青衣,這樣他就有機會在徐峯失去靠山的時候,讓他血債血償於是他分析道:“可是看昨晚那三個傢伙的舉動,他們主要目的並非是要你的命吧?”魏源相信這話自己不説出口,袁紫衣肯定多少有意識到這個問題,那個黑衣男明擺着手裏有槍,但是卻不敢對她開槍,而且袁紫衣順利逃跑之後,他們理應馬上去追捕她,可是對於這個,那三個人似乎也不怎麼上心很明顯他們幕後接到的任務就是打草驚蛇,藉着追殺袁紫衣的事件,挑起各方的矛盾,然後坐收漁人之利,誰最希望紫衣閣雙部自相殘殺,誰的嫌疑就最大,而自己倒也是其中一個,希望袁紫衣成功滅了沈青衣,然後藉此剪掉徐峯的保護傘“為什麼不乾脆當成暗殺事件來處理,你們內部門徒肯定已經有不少被惹火了,不如就借這個機會,將沈青衣收拾掉。”魏源不經意間提出這麼一個建議,不得不説在這個方面上他還是顯得有些自私,絲毫沒有去顧及這麼做的話,袁紫衣會承受着怎樣的壓力,看來仇恨真的可以矇蔽一個人。

當然袁紫衣沒有那麼容易被他挑動,只見她秀眉微顰,看着魏源有些失望道:“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但是請不要無視其他人的智商可以嗎?這個節骨眼他們不可能做這個事,相反他們更加害怕有人去給他們找麻煩。”

“所以我就算真的按你説的去做,不但不能起內部的矛盾,反而可能打草驚蛇,我已經跟你説過,耐心再等一會”袁紫衣雖然語氣還算客氣,已經給足魏源面子,事實上如果是別人站在她面前説出這些話,估計那人已經被人拖出去了。

魏源見她心中如此明朗,自然不會再提及這些事,袁紫衣很聰明,但是聰明人多半有一個弱點:就是過於高傲,基本上就屬於那種哄着不跑,打着倒退的類型。

她做事只有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很少可以有人為的意見能改變她,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紫衣侯將集團的一切事務的決策權予袁紫衣之後,她所下的決定多半都是對的。

“好吧,我再忍耐一會沒有問題,但是你有把握嗎?”這句話魏源憋在心中已經許久,因為他手上現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去撼動紫衣閣這麼大的組織,而徐峯偏偏又在他們的保護網之中,所以他才必須藉助袁紫衣的勢力來完成自己的目標。

魏源這話説得很明顯,他可以耐心等待,但是到時如果有什麼差錯,袁紫衣是否有什麼後着?

這就是兩人無法達成共識,袁紫衣是那種什麼事情都喜歡爛在腦子裏的人,她的一切計劃都不願意跟人,只是要求別人配合,但是魏源就是那種不喜歡一直去配合別人的傢伙。

兩個人的格骨子裏都是比較強勢的,所以才會在這個問題上誰都不肯忍讓,魏源不是不能等,但是他不能傻乎乎地等,他需要知道袁紫衣準備用什麼方法去做這件事。

原來按照袁紫衣的格,她是不屑於向人解釋的,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的,只要是女人就會有犯渾的時候,她明明知道魏源這麼拼命營救自己,只是將自己當成一個助力,一個合作伙伴而已,但是為什麼魏源那個時候,顯得格外高大的形象,卻在她的心中一直都難以磨滅掉。

袁紫衣解釋道:“你應該很清楚,在華夏做得太過火的話,如果惹惱了政府那麼不論你多麼手眼通天都好,幾時想要滅了你,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任何個人都不可能對抗國家機器”魏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沈青衣看到袁紫衣這邊完全將一切現代化,並且紫衣閣的勢力兩分之後,袁紫衣這邊的門徒子是一天比一天富足,而反觀沈青衣領導下的紫衣閣,卻是一不如一

作為一個領導者,你不但需要有足夠的威嚴和手段,更加重要的是需要讓手下人的子過得好,處於這個時代的人無所謂忠誠,忠誠只是背叛的籌碼不夠多而已。

不難想象,如果沈青衣沒有更好的路子,那麼遲早手下的那些人叛變是必然的事,所以他才需要而走險。

只聽袁紫衣説道:“正如你説的那樣,徐峯也許是沈青衣的女婿,但是沈青衣的女兒已經去世,而且死得不清不楚,他們之間不可能沒有隔閡,這就是我們可用之處,只要他們的事情一通天,徐峯懂得找你父親當他的替死鬼,你覺得沈青衣會不懂嗎?”聽着袁紫衣妙語連珠,魏源這才意識到這個女人的厲害之處,人與人的爭鬥中,很大程度是你能不能掌握對方的弱點,明顯這點上,袁紫衣的分析就足夠到位了。

“往‮物藥‬中添加粉罌粟,透過這種類似興奮劑,可上癮的‮物藥‬大肆斂財,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而且手段並不高明”袁紫衣對這種行為下了一個結論。

然後她繼續説道:“早在幾百年前,紫衣閣就出過不少這種敗類,只是那個時候,信息相對屬於一個閉的年代,所以這種事情的影響並不大,可是到了這種信息開放的年代,只能説沈青衣的做法很愚蠢”明顯袁紫衣對沈青衣一夥人的做法表示不屑,事實上正如她所説的,現在的社會電視報紙,門户網站和各種論壇,很多事情都已經無法掩蓋住了,這就是沈青衣不如她的地方。

魏源雖然沒見過沈青衣,但是作為一個可以在紫衣閣兩分之後,跟袁紫衣父女各在半壁江山的人,他的本事自然不弱,但是他的思維卻跟不上這個時代,袁紫衣的想法很簡單:利用媒體只要沈青衣的規模越是做大,他們賺的錢越多,就更進一步落入袁紫衣的計劃,大眾傳媒是新時代的戰爭利器君不見很多跳樑小醜就是靠着網絡紅火起來,很多真心做企業的公司卻被競爭對手利用媒體抹黑,君不見懂得厲害傳媒這把利器,可以在幾天之間讓一家公司陷入絕地,甚至每天易量嚇人的股市,一點言蜚語也足夠起震盪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袁紫衣已經不再像以往那些紫衣閣的前輩一樣,單純只懂得使用武力沈青衣和徐峯,包括他們下面的那些人,不可能沒人想到這個問題,只是當利益矇蔽住雙眼的時候,人就會變得瘋狂,沈青衣需要錢,現在的紫衣閣需要錢來維繫,所以他們要冒險。

但是他們算計別人的同時,也有人在算計着他們,比如袁紫衣和魏源。

魏源聽到袁紫衣説到這裏,如果他還沒明白她的意思,那麼魏源就真的成了白痴了能夠得到袁紫衣的特殊待遇,魏源已經放下心來:“那麼我們就放眼看着,讓他們最後再瘋狂一把”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顯然兩個人都不是愚蠢的人,所以有些話就不用説得那麼明白,魏源可以想象到,袁紫衣的手下肯定有一個負責資料收集的隊伍,這個女人如果作為對手的話,真的能令很多男人都到頭疼“據我所知,徐峯的這一次計劃,直接跟你的表舅謝戈的製藥加工廠,還有你的小女友家裏的藍海集團有關係,你想好怎麼應付了嗎?”袁紫衣説出這話的時候,已經足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一臉平淡説出這話,絲毫沒有之前的酸意,這個女人變臉的功夫也是厲害。

但是魏源還得承認她心細如塵,藍海集團是肯定會被牽扯在裏頭的,因為藍雪家裏是開設連鎖藥房的,而且可以説是靜海市最大的,徐峯他們的‮物藥‬想賣出去自然要通過藍海集團的專櫃。

這一點上面,藍海集團現在的當家人是藍博,魏源就算真的成了藍家的女婿,估計也不上手,而且他也沒心思去管這種爛事。

不過他好奇的是袁紫衣居然把自己表舅的小加工廠也給想到了,魏源不由得笑道:“我已經讓舅舅先取樣板拿去化驗,免得以後被那些混蛋拖下水。”

“那你覺得藍博會怎麼做?”袁紫衣突然問道。

魏源想了一下道:“他暫時肯定還沒發現,但是如果出事的話也是這麼做吧,儘量撇清關係,然後將對方的所有物品下架吧。”袁紫衣突然嘴角微微一出一個媚惑眾生的微笑道:“如果是藍博的做法我相信他跟你説的差不多,你想不想知道如果藍老爺子或者我們集團出現這種事情,我們會怎麼處理?”魏源覺很奇怪,一般人處理這種事情都是這麼做的,不是儘快跟嫌疑人撇清關係,難道還反而湊上去不成?

於是他靜下來聽着袁紫衣道:“其實羣眾是最容易被矇蔽的,大眾的心理是不會相信有一家企業是乾淨的,居於這個原則,你再去解釋再努力去撇清關係,只會讓人更加懷疑你。”

“那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魏源突然順着她的話出口問道。

他想看看袁紫衣這個思維比他更加奇怪的女人會有什麼高見,只聽她道:“水至清則無魚,你越是想要表現得乾淨無暇,只會讓人有更多的藉口讓你身上潑髒水。”

“沒錯,説得好”魏源表示同意道。

“所以我一定勞記一句話:遇事先把水攪渾”

“遇事先把水攪渾?”魏源嘴上連續念着她的話,頓時眼睛一亮道:“也就是説我們不僅不能怕事,還要主動搞事,在適當的時候主動出擊,對着徐峯背後來上一槍?”袁紫衣聽了他的話,有些欣道:“你的領悟能力強的,但是你説的是自保之法,但是作為受傷的一方,你不覺得應該從這件事裏撈點好處嗎?”

“還能撈好處?”這話讓魏源吃驚。

在很多人的潛意識裏,碰到這種事只能説是自己倒黴,能夠順利過關都算幸運了,哪裏還能撈得上什麼好處?

袁紫衣解説道:“在華夏曆史上,自古亂世出梟雄,為何原本的平頭百姓可以成就梟雄之名,就是因為他們懂得審時度勢,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就是這個道理”説完這話袁紫衣沒有徹底説下去,而是望向魏源靜待他的反應,她就好象一個老師一樣,只是做一個啓蒙,但是一切問題的答案還得魏源自己去解決。

魏源就算身懷異能,本質上還是一個二十歲的學生而已,很多時候當然不如久戰商場的袁紫衣,但是他的腦子還是好用的,回想袁紫衣説過的話,一番整理之下他找出了答案:“利用傳媒”

“怎麼説?”袁紫衣一臉微笑看着他,就好象幼兒園的老師在鼓勵小朋友繼續回答問題一樣。

魏源一臉自信道:“水至清則無魚,但是渾水卻可以摸魚,沒有一個犯罪同夥會在沒有被通緝的情況下,主動去舉報自己的同伴,所以我們主動朝着徐峯背後開槍,反而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説得不錯,繼續説”袁紫衣眉頭一挑道。

魏源好象受了鼓勵一般繼續道:“就好象玩牌一樣,同時有五張一樣的牌,那麼其中一定有一個人出老千,這個時候自然是先開牌的佔便宜”

“我們不僅不能讓對方拖下手,還要先發制人,站在正義的一方朝着對方潑髒水,還要趁着這個機會藉助媒體的力量把招牌炒作起來”袁紫衣看着魏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話,然後對着他道:“你睡了四天了,起來吃點東西吧。”難道袁紫衣這麼温柔的對待,魏源當然不會錯過這次機會:“聽你的。”魏源從牀上跳了起來,尋找了一圈,雖然找到了那件襯衫但是袖子早已經被那個黑衣男的刀給割開了,魏源勉強準備穿上身,最多就是做一個遮擋的作用,然後一會打車回家再換就是了。

然而袁紫衣阻止了他,走出去吩咐家裏的傭人一聲,然後魏源就看到那個女傭拿過來一件新的襯衫,魏源知道肯定是她吩咐人準備的,沒有拒絕袁紫衣的好意,果斷接過去拆開包裝和標籤,然後穿了起來。

“你打算幾時動手?”魏源一邊穿衣服,嘴上也沒有閒着。

他指的這樣就是沈青衣和徐峯的那點事,聽了他的話,袁紫衣主動走了過來,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道:“你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了吧?回去乖乖當你的學生,等你考完了這就算一份禮物送給你。”從她的話裏,魏源已經聽出時間大約就是再過兩個月左右,但是聽着袁紫衣這種好象對自己兒子説話的口氣,魏源就有些賭氣了你面臨危險的時候,是誰像猛男一樣把你營救下來,怎麼這會就把我當成小男孩了?

所以説魏源還是不懂女人心,這麼一個高傲的女人,何曾對待一個不是自己的親人的男人這麼説過話,明顯袁紫衣對於他的態度已經有了轉變。

就算是那些跟隨了她多時的紫衣閣元老,估計都沒有這麼好的待遇,魏源的確有點佔了便宜還賣乖。

而且對於袁紫衣這種好象教訓小孩子的口氣,魏源選擇了一個善意的反擊,他摸着自己的口一臉好奇看着袁紫衣問道:“怎麼我昏了四天,身上還是這麼幹淨,是誰幫我擦洗的?”這句話問完,他破天荒發現一個細節,這讓他的心情猶如哥倫布現在新大陸一樣動,他發現袁紫衣居然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