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驚瀾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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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很温暖,很安全。我枕着自己手臂,説:“錦梓,來聊天吧。”他沒看我,眼睛看着牀頂,説:“大人想聊什麼?”我想了想:“不如聊聊你的心情吧?”他不作聲。
“你現在想殺我嗎?”他沉默了很久,才説:“三年我還等得起。”
“恨我嗎?”他不説話,大概是因為我問的問題太顯而易見,不屑得回答。我嘆口氣,看他長長的睫投在顴骨上的漂亮陰影,有點怔仲。
他咬住了嘴。
我又嘆口氣,決定要轉身睡覺。他卻突然恨聲説:“你如果要,就説要,到底想玩什麼?”我怔住了。
他突然一把抓住我,很是暴。然後惡狠狠地咬住我的嘴
。
我一時都忘了閉上眼睛,驚愕的看着他。
不過這樣魯的吻我還沒遇到過,我愣愣地任他噬咬我的嘴
,直到疼痛裏混進了血腥味。
這該死的混帳把我的嘴咬破了!我明天怎麼去上朝?
我用盡全力推開他,他也沒堅持。
看着還有點息的姚錦梓,我知道自己生氣了,雖然還不知道為什麼,和生誰的氣。
“睡覺。”我冷冷説。轉身背朝他躺下。
我開始和姚錦梓冷戰,雖然同出同入,同食同寢,卻不和他説話。
而這幾朝中,發生了一件很具震撼
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三個月前瀏陽駙馬的舅舅,陝西節度使崔宇的獨生子,強搶了當地大士族宇文家女扮男裝溜出去玩的小姐,宇文家大少爺上門理論討人,卻不自報家門,崔大少只當是好欺負的平頭百姓,縱使惡奴將其活活打死,震驚一時,案子鬧大,上了京師,到大理寺。
這件事估計使張青蓮很是頭疼過,因為瀏陽駙馬是他在皇族中不多的支持者之一,而崔宇是高玉樞的死黨,他苦心提拔的封疆大吏,自然是要保的。可是宇文家也很有實力,又和邵青家是姻親,那也是不能得罪的。其間經過了些什麼,我是不知道,但是這個崔家大少爺被判了斬立決,並且在一個多月前被斬於菜市口。
現在的問題是,這個應該死了一個多月的傢伙並沒有死,而且被人拿到十足證據證明他買了“人鴨”替死。
所謂“人鴨”一般都是賤奴或平民百姓,因為某種原因,比如説自己已經得了不治之症,為了還要活下去的家人,把自己賣給那些大户人家家裏有人犯事的去替死。當然也有很多是健康的男子,因為更加慘烈的原因而去做的。
購買“人鴨”代價當然不低,還要買通刑部的人,監斬的人,杵作等等,不是大户人家也用不起。
這種事件被兜出來,當然震驚朝野,堂堂天子治下,居然發生這樣暗無天,泯滅人
的事!清
黨又可以趁機攻擊我們這派,當然義不容辭,義憤填膺,跳出來大肆鞭撻。至於外戚黨,他們估計也不是沒幹過,但是也當然要落井下石。
我自然也震驚,而且憤慨,但是現在的狀況卻不容我發揮正義的立場,因為人家是想趁我病,要我命啊。
先不説夾在崔家和宇文家之間的難做,這“人鴨”事件被捅出來,首先崔家就不保了,然後直接關聯到刑部尚書高玉樞。我這個乾兒子雖然不是什麼好貨,到底現在和我是一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還不到棄子的時候。
高玉樞的頭上已經見汗了,我偷偷瞥他一眼,他也正偷瞥我,我使了個眼,低下頭,做出“推託”的口型,也不管他又沒有看到。
這老小子果然,咳嗽了一下,義正詞嚴的説:“朗朗乾坤,有此不經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下官定當令刑部徹查此事,如果屬實,乃下官治下不嚴,請至貶罰。”這傢伙已經鋪好退路,如果屬實,也不過是下頭的人頂罪,他“治下不嚴”也就是罰罰俸,最多貶個一兩級。
敵對派果然有人跳出來嘲諷他,但是鑑於無憑無據,也沒什麼説服力。
最後決定由大理寺和刑部會同審查此案。大理寺卿是清黨的。
我回到馬車上當然很鬱悶,一方面我也考慮過是不是為了正義乾脆現在就放棄高玉樞,但是清和外戚決不會就這樣算了,攀到高玉樞,就一定也想拉上我,就算我逃得過,也不免寒了下頭人的心。況且瀏陽駙馬是瀏陽長公主的夫婿,瀏陽長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妹妹,在王族裏勢力強大,我是得罪不得。
如今,如何是好呢?
姚錦梓看我煩惱,投了一個勉強可稱之為關注的眼神給我。我有點賭氣地説:“哎,錦梓,反正三年後我的命也是你的了,有什麼秘密我也不瞞你,你若等不及三年,現在就想賣了我也請便吧。”然後就把事情來龍去脈説了一下,又發地説:“崔家小子真是白痴!好死不死去惹宇文家作甚?還有該死的高玉樞,搗鼓個‘人鴨’想幹嘛?”姚錦梓沉默了一會兒,看看我説:“‘人鴨’的主意是你出的,人也是你找的,是你的京畿莊子上的奴工,你扣住別人的妹妹,
得人答應的。”我張口結舌,説不出話。
“你不記得了,”他看我震驚的樣子,冷冷一笑“你夾在瀏陽駙馬和邵青之間左右為難,所以想出了這個‘兩全之策’。”我的腦子裏有野馬羣呼嘯而過,轟隆作響,現在只剩下一個意識:我麻煩大了!
如果被人查出替死的“人鴨”是我莊子裏的奴工!
該死的張青蓮是白痴嗎?要找也別找自己莊上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