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偷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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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慶雲拉着我的手往他卧室走去,要穿過長長的走廊,空氣裏漂浮着濃郁到令人不舒服的脂粉味道,偶爾才有一兩盞的燈光照出走廊華麗而有點俗豔的裝飾,昏黃暗淡曖昧到看前面幾乎是影影憧憧的地步,但是原慶雲走得很快,那自然因為他很悉。
我完全由他拉着向前走,心裏其實很猶豫,到現在我都不相信自己對原慶雲説了那句話,即將發生的事充滿不真實:我的第一次出軌呵。
不過,到了這個時空,除了和錦梓的互相籍,我就沒有過像樣的
生活,基本上讓我當受我是決計不幹的了,和女人的話我心理的一關還過不了,我雖然
慾不強,但並不是
慾主義者,説不定我這輩子就在張青蓮體內了,難道以後數十年都自己diy?可説實話我現在還不怎麼會呢。
所以,現在未嘗不是一個良機,嘗試一下,順便滿足一下好奇心。
下定決心,我壓下心中忐忑,由他拉着走到了他房門口,他放開我的手,推開雕花的木門,率先走了進去,我猶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進去。
他房間裏沒點燈,一下陷進黑暗中,我有一瞬間驚慌失措,但是被一雙有力的手攫住。我被他一下推在牆上,灼熱的吻和重的呼
一起襲擊過來。他健美的身體緊緊擠壓着我,彷彿想把兩個身體融為一個,他的吻很
魯
烈,類似於啃噬,
痛我皮膚的同時也點起一種異樣的火焰,使我不自
地戰慄。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到純粹的,赤的慾望,沒有愛,沒有憐惜,只有一種最最原始的動力,從下腹蒸騰,渾濁,陰暗,
魯,灼熱,但是充滿力量,和戰鬥與征服的
受一樣古老。
原慶雲很專業,我還沒怎麼反應過來,他已經把我到牀上,
掉我的衣裳,在我全身又啃又咬的。尤其是這一手不知不覺極其快速地剝人家衣服的功夫,令我由衷佩服。
他壓得我不過氣來,我不悦地用盡全力撐着他光滑的
膛推開一些,氣
吁吁説:“我要在上面。”他總不會以為我會花錢讓他嫖我吧?
原慶雲“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用帶着笑意的聲音故意慢説:“是,大人。”他翻了個身,把我帶到他上面,我的身體與他光滑温熱的肌膚廝磨,我甚至可以
受到他皮膚下因為這個動作而伸張運動的肌
,彷彿像是被絲絨層層包裹的鐵塊。一時間不
有些心猿意馬。
他牽着我的手去撫摸他,在黑暗裏摸到某個堅硬灼熱的物體,我像是被燙了一樣倏然縮回手。
“你…你自己做準備。”讓我用手…我是做不來的。可是,這話自己聽着都覺得蠻橫,哪有讓小受自己給自己抹潤滑劑的?
不過原慶雲沒抱怨什麼,他自己摸索出一個什麼小盒子,然後自己抹了,把尷尬地在一邊呆等順便心理鬥爭的我重新拉回他身上,噬我的
脯,
撫我的身體……結果我在他的幫助和引導下完成了我作為男人的第一次。過程出乎意料的順暢,彷彿我的身體有了自己的意志,非常的順理成章。
我已經肯定了一點:做攻比做受要愉快許多。尤其是進入的時候,那種温暖緊窒,被完全包圍的覺真是好啊,有回到母體子宮的安全
和替代
,所以接下來的律動就完全是跟隨生命本能了。
不過最最關鍵的是:至少不會痛啊!
可惜原慶雲這傢伙的牀上功夫過於湛,他在我身下動着,變換着角度和受力點,結果我沒堅持幾分鐘就不行了。…事了我還沒有退出他的身體,趴在他身上呼呼地
着氣,
得自己一身大汗,不由
慨這年頭做攻也不容易,實在很累啊。
他卻在我身子下面氣定神閒,彷彿我不過是一隻小狗,趴在他身上撒嬌玩。完全不像我之前被邵青和錦梓那個之後,都半死不活了。
果然人和人之間的距離,比螞蟻和大象的距離還大。
“如何,大人?還舒服麼?要不要再來一次?”他一邊好整以暇的撫摸着我的側,
和大腿,一邊用欠扁的懶洋洋的調笑語氣説。
最討厭他這種語氣了!
會讓我覺得明明是我上了他,為什麼總像是他佔了我的便宜?
他充滿興趣地咬着我的鎖骨,雙臂把我緊緊桎梏在他身上,一會兒呼
又
重起來,含糊低啞地説:“…再來一次吧?大人…”這傢伙想把我榨乾嗎?
可恨的是,雖然很丟臉,不想承認,我…真的沒有體力再來一次了。
當然我一定不能這樣説,否則那傢伙一定會很高興地説:“既然如此,換我來吧。”所以我用力掰開他的手臂,忿忿然撤出他的身體,裝出冷若冰霜的聲音説:“不必了。”我爬起來點上油燈,一一穿上我的衣服,燈光亮起的時候,我看清這間屋子,真的是十分奢華,屋子的一角還有一尊半人高的碧玉瓶,裏面着幾
孔雀尾羽。
而屋子正中間好像是特製的加大的大牀上,原慶雲坦然地着身子,維持原來的姿勢仰面躺着,雙手疊在腦後,一張笑
的俊美面孔,饒有興趣地觀賞我的“穿衣秀”我狠狠瞥他一眼,他的牀上是一牀猩紅羽緞的被子,襯着他沒有體
,白皙,光滑,健美,堅韌的
體,糾纏着黑
長蛇一般的長長墨髮,説不出的豔麗
靡,讓我想起一些古代豔情小説里老愛説的“被翻紅
”之類的形容。
不過現在即使看着這樣叫人血脈迸張的圖畫,我也沒什麼漣漪,因為目前已經“清空”了,所以男人們才總是在做愛之後就睡覺或是煙,表現相對冷淡,這種
覺我現在也明白了。
我是已經發完了,原慶雲的身體還明顯處於那種狀態,不過,我想也沒想過要像對待錦梓那樣去回報服務原慶雲。小小遲疑了一下,我很淡然説:“我走了。”原慶雲朝我笑了笑,還是那樣慵懶的躺着,像是進食之後的大型貓科動物:“大人走好,慶雲不送了。”見他這樣乾脆,也沒抱怨糾纏我,我倒些微有一些不好意思,扔下一句“過幾
再來看你”便故作鎮定的落荒而逃了。
出去的時候我給了蘭倌一千兩銀子,即使是紅牌,這個價錢也是十分大方了,不過蘭倌不肯收,説老高已經付過錢了。
我還是把銀票給他,説:“那便都拿給慶雲,讓他自己去買點東西吧?”蘭倌有點心神不定,眼神一直朝原慶雲方向瞟過去,也沒跟我多作推託,急匆匆地説了兩句,就揣着銀票朝裏頭走了,好像很緊張原慶雲。
難道他以為我會對原作什麼sm之類的奇怪事情?
我神情恍惚地騎着“壁爐”帶着老田回家“壁爐”打從立下救主大功,被我嘉獎一番之後,越發驕矜,現在要三顆松子糖才驅使得動它。不過,它同我倒是越發親熱了。
我出了“留芳樓”便一直覺得有一道冰冷的視線投在我背脊上,得我寒
直豎,每次回頭又不見有人。後來我忍不住低聲問老田:“有什麼人綴上我們了嗎?”老田凝神注氣,察看了一番,説:“不曾發現有人。”唉,果然是疑心生暗鬼,我第一次做偷歡這樣的虧心事,立刻就心虛不已,疑神疑鬼起來,真是…
近家情更怯,越是離我府門近,我心裏沉甸甸地壓着的就由磚頭變成石頭,然後變成建金字塔的巨型花崗岩。
用晚膳的時候,我的心虛達到最高點,我很怕錦梓出現,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這麼大的心理壓力,我怕一不小心就會餡。但是,我又很牽掛他究竟去了哪裏。
結果錦梓沒有出現,我又是失望,又是鬆了口氣,很想問紅鳳他在哪裏,不過還是忍住沒問。
晚飯後,我收到了邵青飛鴿傳書的回信,展開一讀,不由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