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惡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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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事到如今,雪竹也沒了好臉對柳嬪,語氣上自然也不會再客氣。
“到是嘴硬的,就看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給我打!”
“是!”雪梅和雪蘭從雪竹腳邊的地上各拿起一條鞭子,手臂一甩,手腕一震,隔空一甩“啪”的發出脆響,上等的牛皮鞭。
“啪!”雪梅和雪蘭第一鞭只是試鞭,反手第二鞭就到了雪竹的身上,發出比剛才還要響的聲音,單薄的衣料立刻就裂開口子,被中的皮膚迅速紅腫起來。
“嗯唔!”雪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慘叫聲,那隻會讓她覺得自己氣勢落了下風,氣勢一軟,那就等於坐實了她偷人的罪名了,絕對不可以!
“真沒看出來呀,還是個硬脾氣。你們兩個沒吃飯是怎麼着,多用點力!”
“是!”
“噼啪!噼啪!”鞭子一下一下的在雪竹身上,衣衫早已成了破布從身上滑落到了地上,出大片的肌膚。但此時少女幼滑的肌膚上卻佈滿了恐怖的鞭痕,有些鞭痕反覆織在一起,滲出了血跡。
“再問你一次。認不認罪?”
“不認!”雖然雪竹已經給打得神智不清,但這兩個字依然説得鏗鏘有力。
“給我打。狠狠地打,打死這個賤人!”柳嬪萬沒有想到雪竹是塊如此難啃的骨頭,氣得不行,手直直的指着雪竹,聲嘶力竭地吼道。
“是!”得了命令。雪梅和雪竹得更加起勁,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來甩鞭子。
一大早醒來沒吃過任何東西,這一路從榮華宮跑着回來已是又累又餓,這會兒又被這麼狠一頓,雪竹終究沒有堅持太長時間,因失血而陷入昏,但刑罰並沒有結束,柳嬪地命令是打死為止,所以直到她斷氣前。雪梅和雪蘭是不會停手的。
“娘娘,咱們出去等着吧,這裏血光太重。對您身體不好。”雪菊不忍再看下去,平裏同吃同住同勞動的姐妹轉眼就沒了人形。她急於想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柳嬪本來是想看着雪竹嚥氣的。但是聽到雪菊提到了她地身體,還是決定以腹中的孩子為重。在外面等消息也是一樣的。
“也好,舒嬪馬上就要來了,你來給我換身衣服。”雪菊急忙攙着柳嬪離開這個地獄,身後的雪竹已經不再動彈,任由雪梅和雪蘭擺佈,腳下的血已經積了一灘,血的味道充斥着整個房間。
勾魂使者的鎖鏈已經掛在了雪竹的脖子上,只等時間一到,他就要收穫屬於他的果實了。
“妹妹,你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雪菊扶着柳嬪走出雜物房,剛走到她自己地房門口,就看到舒嬪從外面進來,看到柳嬪一身穿戴整齊的樣子一時好奇隨口問了一句。
“姐姐來了,妹妹今天醒得早,反正也睡不着了,就乾脆起來。姐姐才從皇后那邊過來,皇后情況可好?”
“跟昨天一樣,隔着一道簾子,什麼也沒看到,只能聽到皇后説話的聲音,好像還不錯,不像是吐得起不來牀地樣子。”
“那還用説,宮裏的御醫可不是吃乾飯地,皇后怎麼會有事,傳言總是失實地。”
“不過啊,依我看,皇后情況再好也沒有妹妹好,妹妹吐得厲害的那幾天也沒有皇后地那個程度。”
“妹妹比皇后年輕嘛,身體好啊。”
“説的也是,哎,妹妹起這麼早,吃過了沒?”
“還沒呢,就等着姐姐一起,姐姐也沒吃吧。”
“可不嘛,剛回來就直奔這了,想着一會兒再回去吃。既然妹妹也沒吃,要不咱們一起吧?”
“好啊,好久沒和姐姐一起用餐了呢。”柳嬪親熱的牽着柳嬪的手就往外面走,這裏離後面的雜物房太近,要是有什麼聲音傳出來讓舒嬪起了疑心她肯定要過問的,可不能讓她知曉。
“哎,妹妹今天是用了新的胭脂嗎?”
“沒啊,姐姐何出此問?”
“妹妹今天身上的香味和往不太一樣,姐姐還以為你那能幹的丫頭又給你做了什麼新品的胭脂呢。”
“哪能啊,還是平常用的那款。”柳嬪強笑着,腳下卻加快步伐,拉着舒嬪趕緊離開。這舒婉的鼻子也太尖了,竟然聞出了她身上的異樣味道,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長了個狗鼻子?!
“妹妹,今天怎麼沒看到雪梅和雪蘭兩個丫頭?”
“哦,她們在後面做些事,一會兒就出來。雪菊,去催一下,沒做完就算了,收拾乾淨到外面來伺候。
“是,娘娘。”雪菊扶着舒嬪在廳堂裏坐下,轉身就匆匆的又進了內堂。
聽到舒嬪來了,雪梅和雪蘭知道她們手上這事就到此為止了,無所謂,反正這騷貨現在也是隻有出氣沒了進氣了,等她一嚥氣,要怎麼應付外人的詢問還不是柳嬪一句話的事。
想到此,那兩人很快的把沾滿了血污的鞭子扔到牆角,離開了雜物房,先回了她們的房間把自己收拾乾淨後才裝着一副剛做完活的樣子匆匆忙忙的趕到外面去伺候兩位主子。
“雪竹?雪竹?你還好吧?雪竹?雪竹?你能聽見我説話嗎?到是醒醒啊!”雜物房裏只剩下雪菊和人事不省吊着的雪竹,雪菊顧不得雪竹一身血模糊,一把抱在懷裏,輕輕的托起雪竹的頭連聲的喚她。
“雪竹,你別嚇我,你快睜開眼睛啊!”雪菊的聲音已經帶了哽咽。
“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該埋伏在榮華宮外頭,還悄悄跟着你,趁機撿回了你的手帕給主子,可是雪竹,我只是個使喚丫頭,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千萬不要怪我啊,雪竹!”雪菊嗚咽着,把事實的真相説了出來。
“唔…”也許是雪竹本來就是個死了一回又活過來的人,閻王那裏的生死記錄還是混亂的尚未整理好,勾魂使者在因為工作失誤險些釀成大錯之前離開了,使得本來生命已經是倒計時的雪竹重新發出了屬於她的聲音。
“雪竹?雪竹!你醒了雪竹?!”聽到雪竹的聲音讓已經近乎絕望的雪菊欣喜若狂,雪竹的那一聲輕非常的細微,要不是雪菊與她頭貼頭,只怕也會很容易忽略過去。
“嗯…”但雪竹的傷勢實在太重,要不是雪菊一直抱着她,她連支撐自己身體的力氣都沒有,只要她腿一軟,綁着她手腕的繩索就會因為重力因素拉斷她的胳臂。
“雪竹別動,我這就放你下來,堅持住。”雪菊一手抱着雪竹,踮起腳尖用另一隻手很費力的解着繩索。
幸好這繩結不是死結,找到了繩頭很輕易的就解開了這要命索,失去了來自上面的拉力,雪竹身子一軟壓着雪菊就往地上倒去。
“雪竹,堅持住,地上髒,我扶你到邊上去。”雪菊咬着牙架起雪竹軟綿的身體往牆邊挪,儘可能的遠離地上的那一大灘沒有乾涸的血跡。
這既是雜物房,那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找條破毯子不是什麼難事,雪菊也顧不上這毯子的灰有多厚,直接扔到地上用腳抹平,然後扶着雪竹坐上去。
“雪竹,你好好躺着,我去端水來給你擦洗上藥,你不會有事的。”雪菊仔細的探了探雪竹的鼻息,確定她還有呼之後,連忙奔回房裏端來一盆温水,同時還拿來一牀被子,把被子鋪在地上,把雪竹重新扶到被子上坐下後雪菊才細心開始的給雪竹擦拭傷口。
“雪竹,我知道這很疼,你忍着點,很快就好。”雪菊一邊擦洗一邊哭,由於哭得過於傷心結果手不穩,一下重一下輕的,讓雪竹備受折磨。
不過好在雪竹已經陷入昏狀態,所以這點痛她受不到,就算她是清醒的,對她來説可能還沒有身上被鞭子過的覺更痛。
“雪竹,別睡,我知道你是醒的,睜開眼睛,和我説話,雪竹,別睡,睡下就醒不來了雪菊一邊擦洗着傷口嘴裏一邊絮叨的念着,千方百計的要雪竹保持清醒。
可是這很難,如此大量的失血雪竹沒有失血休克就已經很對得起她了,只要急救措施不當,雪竹隨時都會重回閻王的懷抱,閻王那邊的生死薄也就省得再重新整理了。
“雪竹,你醒醒啊,跟我説話啊雪菊已經哭成了一張花臉,眼淚鼻涕一大把的,心裏又驚又慌又懼又怕。
驚慌的是雪竹要是就此死了她怕她這輩子都要做惡夢,懼怕的是怕她將來有一天也會落得雪竹這樣的下場,做下人的生命是真的沒有一點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