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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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隨着丹增夫倆一同去了磉覺寺。這天大殿按曼陀儀式佈置的格外莊嚴,一應香案、法器擺放整齊。一尊歡喜佛被請到了大殿的中央,佛案前除了一排坐墩外,還搭起了一座紫的幔帳。
我們到了不久,畢瓦巴大師由葛朗陪着出來了。他在佛案前的坐墩上打坐,閉目垂首,手捻念珠,嘴裏唸唸有詞。
葛朗服侍師傅坐定後,招呼丹增和陶嵐在佛座一側的兩個坐墩上盤腿坐下。
自己退到對面,面朝師傅跪下。這時誦經聲四起,我照例悄悄退到殿外,從窗户偷偷向裏面窺測。
隨着此起彼伏的誦經聲,一個身披白綾的女人在兩個喇嘛的攙扶下款款走了出來,仔細看去,這女人正是央金。
到了活佛跟前,兩個喇嘛退下,央金香肩一抖,身上的白綾飄然落地,出了一絲不掛凹凸有致的赤酮體。
我有意朝陶嵐那邊瞟了一眼,她看到赤身體的央金,驚的目瞪口呆。央金卻似全然不知,飄然下跪,雙手合十入定,口中唸唸有詞。
畢瓦巴活佛從一個喇嘛手裏接過聖瓶,倒少許聖水,灑到央金頭頂。另一個喇嘛持一條黑布上前,遮住她的雙目。央金只顧嘴裏唸唸有詞,好像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大師布灑聖水完畢,把聖瓶給旁邊守候的喇嘛,又接過一個用頭骨做成的酒器,一手撫央金的頭頂,一手將盛着酒的法器放到她的邊。央金微張嘴,緩緩地將法器中清亮亮的酒全部喝了下去。
撤去法器,活佛仍以手撫央金的頭頂,朗聲問道:“吾將與汝行大瑜伽怛特羅和合大定之法,汝受否?”央金口中誦經不停,只輕輕點一下頭。
大師執起央金的玉手,她緩緩起身,由大師牽着同入幔帳裏面去了。
片刻之間,幔帳裏面響起一陣細碎的聲音,接着,幔帳開始輕輕的晃動,同時可以聽到男人和女人混雜在一起越來越急促的息。我偷眼望去,陶嵐這時臉憋的通紅,緊貼着丹增,低着頭一聲不吭。從她劇烈起伏的脯可以看出,她是在竭力的壓抑着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幔帳內傳出一聲男人舒長而平緩的息,裏面的動靜慢慢停了下來。又過了一陣,幔帳輕輕一抖,大師手牽央金走了出來。大師已是衣冠齊整,而央金則仍是全身赤。
陶嵐垂着頭,好像不敢正眼看這邊的情形,但忍不住快速的偷眼瞥了一下。
看到央金赤身體、緊夾腿雙邁不開步子似的向葛朗挪動時,她的臉立刻紅的像塊紅布,急速的垂下了眼簾。
畢瓦巴活佛領着央金走到葛朗的跟前,手裏端着那天用過的骨盅,盅裏仍然是小半盅白糊糊的體,顯然是剛剛取出來的新鮮東西。
他用二指蘸了一下,葛朗忙抬頭道:“謝師傅賜摩尼寶。”説着張口將大師手指上白的東西吃下,並開始念稀有大安樂咒。
丹增這時眼睛放光,興奮異常,充滿期待;而緊靠在他身邊的陶嵐則全身緊張的似乎在發抖,雙手緊緊絞在一起,好像生怕大師會轉過來也把摩尼寶賜給他們夫婦。
大師並沒有看他們這邊,而是把骨盅給跟隨的一個喇嘛,隨後牽起央金的手,遞到葛朗的手上。活佛口中唸了句什麼,葛朗和央金同時應了一聲,牽着手進入了幔帳。
活佛在小喇嘛的攙扶下退出了大殿。幔帳裏重新出現了和剛才一樣的動靜,只是比剛才要急促和劇烈了很多。陶嵐的臉此時已經由紅轉白,呼急促,幾次想起身離開。丹增緊緊抓住她的手,把她緊緊按在了坐墩上。
過了好一會兒,大殿裏的人逐次散盡,只剩了幔帳裏的一對男女還在行和合大定之法,享受引生大樂。陶嵐終於找了個機會,趁丹增不備,出手來,悄無聲息地跑出了大殿。
丹增無奈,只好也站了起來,跟着陶嵐來到了院裏。只見陶嵐渾身無力地靠在牆,臉煞白,兩手仍緊張的絞在一起,低着頭做深呼。見了丹增也一言不發。丹增拉住她的手,領着她在寺院裏漫步,想幫她儘快平復下來。
寺院的另一邊熙熙攘攘滿是人聲,丹增好奇的領着陶嵐走了過去。
那是挨着寺院側門的一個偏殿。有不少人站在門旁高大的院牆下,誠惶誠恐地等候着什麼。等候的人中有不少女孩,大的十七八歲,小的也就只有十來歲的樣子。跟她們一起的顯然是領她們來的父兄。
丹增悄悄問一個在殿前伺候的小喇嘛,這是在幹什麼。
小喇嘛説:“過些子活佛要給大師兄薩噶做無上瑜伽灌頂。這是密宗最高灌頂,須選無染蓮花,供薩噶師兄做雙身修法之用。方圓百里的信眾聽説此信,都將家中智慧女送來,希望能夠中選。師傅正在親自過目,挑選合用明妃。”陶嵐一聽,拉起丹增的手就要走。丹增不幹,反拉住陶嵐往殿裏去。喇嘛們都認識丹增,所以也不攔,讓他拉着陶嵐來到殿側,從旁觀看。
果然殿內畢瓦巴活佛正襟危坐,面前一張卧榻,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端坐卧榻之上,全身已經的一絲不掛。活佛正一手託着她一對小小的子,手指捻動她紅豆似的頭,仔細觀察着她的反應。
過了一會兒,活佛吩咐了一聲,女孩仰下身子,岔開腿雙。活佛伸出手指剝開粉的芽,朝紅紅的裏面端詳了一陣,微微點點頭。
女孩站起身,戰戰兢兢地穿起衣服,由喇嘛領了出去。
活佛向守在一邊的一個喇嘛待了幾句,那喇嘛認真記錄了下來。另一邊,一個喇嘛領着一個看樣子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