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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遺書裏面有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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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幾條遺囑太象了,簡直就象應付差事一樣。你看,第一條:“遺體捐獻給醫學院。”咱們這個城市裏有三所醫學院,究竟爸的意向是捐獻給哪家呢?再看第二條:“全部存款作為最後一筆黨費。”爸究竟多少存款?存在哪家銀行?存摺放在哪兒?這些一點都沒代,難道是給我打啞謎。第三條更有意思了“住房由女兒徐小曼繼承。”爸有幾套住房?坐落在哪兒?房產證在哪兒?一筆糊塗帳嘛。”小曼指指點點地説。

“是啊,徐伯伯惜字如金,似乎多寫一個字就要收費了。”易文墨仔細一想,小曼説得有點道理。

“還有一個疑點。”小曼回憶着説。

“你快説。”易文墨催促道。

“我趕到醫院時,咱爸已經清醒了。他見了我的第一句話是:你吃了中飯沒有?你看看,爸知道是吃午飯的時間,還怕我誤了飯點。如果爸真覺得自己不行了,那時,就應該説出遺書的事兒。”小曼皺着眉頭説。

“按説,徐伯伯一見面就問你吃了午飯沒有,説明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無大礙。否則,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説出遺書的事兒。”易文墨贊同地説。

“大哥,咱倆一起進病房時,爸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但他一開口就提遺書的事兒,不太符合常理呀。”小曼的眉擰緊了。

“難道爸是有意當着你的面,故意讓你知道這個事兒,而且,還想讓你看到這封遺書?”

“有可能。”易文墨細細一琢磨,覺得徐主任似乎有意讓自己知道、看到這一封遺書。既然這封遺書沒有提及自己,為什麼想讓自己看到呢?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自己深信並非是徐主任的兒子。

“大哥,不是有可能,完全可以肯定了。”小曼説。

“令人不解的是:徐伯伯幹嘛要來這一手呢?”易文墨大惑不解。

“哦,我想起來了。前幾天,爸説,省裏準備從市裏調一批骨幹校領導和優秀教師,到貧困山區去支教,時間一年。爸的意思是讓你去錘鍊一下,他徵求我的意見。我説:大嫂剛生小孩,家裏離不開。爸説以工作為重,家庭困難克服一下。我又説:大哥身子骨弱,不宜到貧困山區去。爸反駁道:正因為整天呆在城裏,養尊處優,才拖垮了身子。我一時生氣,就指責爸:您沒把易文墨當親生兒子看待。”小曼回憶道。

“爸聽了是什麼反應?”易文墨問。

“爸説:易文墨本來就不是我的兒子,你讓我怎麼把他當兒子看待。”小曼有點氣憤地説:“那麼多人,也沒支教,照樣嘩嘩地往上提拔,憑什麼要讓大哥去受這個苦。”

“支教?”易文墨有點猶豫。坦率地説:他還真沒受過這個苦,確實有點膽怯。

“大哥,我的意見是:據你家庭情況和本人身體情況,不適宜去支教。”小曼説。

“小曼,我不敢違背徐伯伯的意思。”易文墨説。

“你別怕!咱爸不會對你怎麼樣。”小曼給易文墨打氣。

“小曼,支教,有利有弊。去了,吃點苦,受點罪,但也確實能夠受到錘鍊。”易文墨沉思着説。

“問題是:支教,不是提拔幹部的必要條件啊。”小曼説。

“大哥,我最擔心的是你的身體。”

“唉!”易文墨長嘆一聲。他非常清楚:今晚他陪牀時,徐主任一定會跟他提及支教的事兒,而他呢,必須要明確表態。

晚飯後,易文墨匆匆趕到醫院。

在走廊上,碰到了陸二丫。

“姐夫,您這麼早就來了。徐伯伯還好,下午睡了一會兒,又看了一會兒書。”易文墨問:“二丫,你吃了晚飯沒有?”

“我到醫院食堂買了碗麪條,味道還可以。”陸二丫笑眯眯地説。

“二丫,你快回家吧。”易文墨説。

“姐夫,您當心點。徐主任向我打聽了您的不少事兒。”陸二丫説。

“打聽我什麼事兒?”易文墨有點緊張了。

“象什麼愛好呀,興趣呀,脾氣呀,口味呀,些什麼朋友呀,和大姐的關係呀,總之,什麼都問。”陸二丫説。

易文墨一聽,更加惑了。既然自己不是徐主任的親生兒子,他何必要如此關心自己呢?

易文墨想:也許是徐主任睡在病牀上沒事,和陸二丫聊閒天而已。

易文墨一進病房,徐主任就問:“文墨,下午你跟小曼到哪兒去了?”易文墨不敢撒謊,照實説:“回家去了一趟。”

“翻我的遺書去了?”徐主任直截了當地問。

易文墨有點尷尬地點點頭。

“你也看了?”徐主任盯着易文墨問。

“看了。”易文墨象做了錯事似的。他知道:按理説,他是沒資格、沒理由看遺書的。

“看了有什麼想?”徐主任有點咄咄人地問。

“我,我…”易文墨一時無語。

“照直説。”徐主任鼓勵道。

“覺得您高風亮節,象遺體捐獻、黨費呀。”易文墨奉承道。

“文墨,你把我當成領導了?”徐主任一臉的不悦。

易文墨的身上冒出了汗,他一聲不吭地低着頭。

“文墨,在你心裏我是什麼人?”徐主任問。

易文墨心一橫,想:我照實説,反正有小曼給我撐

“徐伯伯,我內心很矛盾,在我心裏,您既象領導,又象親人。”易文墨抬跟望了徐主任一眼。

“那現在呢,更象什麼?”徐主任笑了起來。

易文墨很少見徐主任笑,他放鬆了一點,坦率地回答:“更象親人一點吧。”

“文墨,我記得早就跟你説過,我雖然是你父親的朋友,但就象你的叔叔一樣。所以,我儘可以把我當親人,別太拘束了。”徐主任伸過一隻手。

“來,把手伸過來。”易文墨膽怯地伸過一隻手。

徐主任輕輕把易文墨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裏。

易文墨到心臟一陣亂跳。難道這是觸電了?

只聽説男女之間會存在觸電的覺,難道父子之間也會有這種覺?

剛看了徐主任的遺書,已經心灰意冷的易文墨,此刻,又到了一絲温暖。

他想:徐主任握着我的手,顯然不是一般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