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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胸口被縫了五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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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墨兩手捂着口,順着牆滑坐到地上。他只覺得口熱乎乎的,一點兒也沒覺到疼痛。

易文墨抬起頭來,瞧着老爹。只見老爹楞在那兒,兩顆眼珠子死死盯着自己血的口,一臉的茫。

易文墨想:老爹真的對自己下手了。看來,他確實想讓大丫再找一個好男人。此時,在易文墨的腦海裏,突然掛起了一幅銀幕。一年多來和老爹的往經歷,就象電影一樣在銀幕上回放着。

第一次上門老爹磨刀,提拔校長後老爹又磨刀…上次在這兒拿刀抵着自己的喉嚨,這次真的捅了自己…

易文墨想讓“電影”停下來,他不願意再回憶這些了。因為,他即將到閻王爺那兒去報到了。

易文墨低下頭來,他漠然地看着鮮血從口往外淌。突然,他腦海中蹦出一個疑問:血為什麼是鮮紅的?如果是黑的、綠的、藍的,那肯定比紅的漂亮。因為,易文墨素來不喜歡紅顏

易文墨突然想起了母親,他閉上了眼睛,默默在心裏唸叨着:“媽,我來了!”老闆娘風風火火闖進了小巷子,她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不過,她只楞了短短一秒鐘,立即衝到易文墨身邊。

“易哥!”她撕心裂肺地喊道。

“小,小娘子…”易文墨艱難地睜開眼睛,瞅着張小梅。

張小梅猛然醒悟過來,她掏出手機,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張小梅扭過頭,瞪着老爹。

“是,是您殺了易哥?”老爹囁嚅着説:“我,我只是想嚇唬他一下,不,不知怎麼搞的…”

“老爹,您闖大禍了!”張小梅扯着喉嚨叫道。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刀自己跑出來了…”老爹還楞在那兒,手裏拿着帶血的刀子,鮮血凝固在半截刀鋒上。

“老爹,您想坐牢呀,還不把刀子收起來。”張小梅叫道。

老爹恍然大悟地把刀子揣進口袋。

“您過來扶着他,我到巷子口等救護車。”張小梅説。

張小梅一到巷子口,就見救護車呼嘯而至。她急促地招着手,引導着救護車開過來。

易文墨送進了急救室。醫生查看了一下傷口,問:“被人刺傷的?”易文墨嘴巴動了動,沒吭聲。

醫生一邊緊張檢查,一邊對護士説:“快報警。”好在刀子戳得不深,沒傷着內臟。傷口縫了五針,就推出了急救室。

醫生對張小梅説:“問題不大,養幾天就沒事了。”易文墨被推進病房,張小梅見周圍沒人,小聲説:“易哥,等會兒警察要過來,您千萬不能説是老爹捅的刀子啊。”易文墨沒吭聲。

張小梅焦急地説:“易哥,老爹不是故意捅的,是不小心誤傷的,您就別記恨他了。”易文墨還是沒吭聲。

“易哥,您説話呀。”張小梅焦急地説。

易文墨緊閉着雙眼,象是沒聽見張小梅的話。

病房外的走廊上傳來説話聲,一個男人問:“傷者是哪一牀?”

“28牀,我帶您去。”護士答道。

張小梅知道,警察來了。

張小梅撲通一下跪在病牀前。

“易哥,我給您跪下了,求您饒了老爹。您再不答應,我就給您磕頭了。”易文墨驚詫地睜大眼睛,他側過頭,呆呆地看着張小梅,彷彿不認識她似的。

“易哥…”張小梅哀哀地叫道。

“你,你起來。”易文墨説。

“您不答應,我跪死在這兒。”張小梅斬釘截鐵地説。

“我,我答應。”易文墨喃喃地説。他做夢也沒想到,張小梅為了給老爹求情,竟然給自己下跪。他在心裏長嘆了一聲。心想:這個傻丫頭呀,真把自己當成老爹的私生女了。

易文墨知道自己傷得不重,但好歹也算輕傷。他原準備讓警方教訓一下老爹,讓他蹲幾天拘留所,煞煞他的霸氣。但既然張小梅如此哀求自己,他不忍心傷了張小梅的心。

警察進了病房,問易文墨:“怎麼傷的?”易文墨胡亂編排道:“我練氣功,想試試刀槍不入,沒想到戳進去了。”警察一聽就知道易文墨説了謊話,知道有隱情。見傷得不重,留下一張警民聯繫卡就走了。

警察沒深究,讓老爹鬆了一口氣。

張小梅生氣地瞅着老爹,説:“您罵人、打人的病還沒改好,又拿刀子捅起人來了。要不是易哥肚量大,您現在已經被警察戴上銬子帶走了。”老爹強擠出一絲笑容,尷尬地辯解:“易女婿在我面前嘴硬,我本想嚇唬他一下,讓他求個饒,沒想到小刀自己彈出來了,唉,算我倒黴。”

“老爹,您把人捅成這樣了,還覺得委屈呀?雖然您是上人,但也不能動不動就舞刀的。上次,您打三丫,把她的腿摔成那樣。這次,又讓易哥差點送了命。醫生説了,幸虧沒捅到心臟部位,不然,就出人命了。您自己想想,象話嗎?”張小梅不客氣地教訓道。

“我,我錯了。”老爹第一次象犯了錯誤的小學生,垂頭而立。

“老爹,您還不向易哥道個歉。要是換了您二女婿,饒不了您,非把您送進監獄不可。”張小梅板着臉説。

易文墨心想:這個張小梅還真厲害,把老爹訓得一楞一楞的。想不到不可一世的老爹,竟然在張小梅面前服服帖帖,就象一隻小綿羊。

難道張小梅真是老爹的私生女,這個念頭在易文墨的腦海中一閃即逝。怎麼可能呢?易文墨在心裏笑了,他覺得自己的這個念頭太荒唐。

“易女婿,我,我不該嚇唬你。”老爹難為情地説。説實話,要不是張小梅着,老爹才不會向易文墨低頭呢。剛才,張小梅下跪哀求易文墨放過老爹,讓老爹動得差點了淚。

老爹恨恨地想:要不是張小梅苦苦哀求,易女婿肯定會把自己往監獄裏送。媽的,這個女婿盡玩陰的,心思夠毒的。

“老爹,只要您以後改了這個打打殺殺的病,我只當沒發生這個事兒。不過…”易文墨沒繼續往下説,他相信:響鼓不用重捶。

“改,我會改的。”老爹嘴上説得好聽,心裏卻暗暗罵道:“捅你小子一刀也不冤枉,誰讓你盡出陰點子算計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