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4章那團屎粘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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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沒必要那麼繁瑣吧,我看,拉拉手就足夠了。”易文墨皺着眉頭説。
“易大哥,結拜兄妹是一件非常慎重、嚴肅的事情,光拉拉手,太隨便了吧。我看,您是想糊一下我,對吧?”陳萍不悦地説。
“我沒這個意思,只是不喜歡太羅嗦了嘛。其實,握個手也很莊重呀。”易文墨説。
“不行,光握個手,您轉眼就忘了,説不定明天早晨一覺醒來,還不承認了呢。”陳萍眨眨眼睛,説:“對了,我記得小説裏,那些古代的人結拜時,都要磕頭,還要喝血酒。”
“什麼,你,你還要喝血酒,把手割破呀。”易文墨大驚失。
“那倒沒有必要,我怕疼。”陳萍説。
“不過,最起碼要磕個頭。”陳萍説完,跑出雅座,找服務員要了幾張報紙。
她揚了揚報紙,説:“大哥,把報紙鋪在地上,就不會髒褲子了。”陳萍一邊往地上鋪報紙,一邊説:“古時候那些人,跪在地上磕頭,也沒有報紙鋪,多髒呀。”
“你怎麼知道人家是跪在地上,説不定也鋪了什麼東西呢。不過,作家懶得寫這些罷了。比如。要寫咱倆結拜兄妹,就沒必要寫你跑到服務枱要報紙,又彎着鋪報紙,你想想:寫這些繁文縟節的事兒,多沒趣呀。”易文墨説。
“那也是。”陳萍鋪好了報紙,説:“大哥,光跪在地上磕幾個頭,好象傻瓜似的,總得説點什麼吧?”
“説多了也沒啥意思,就説一句:我倆今天結拜兄妹。我看就足以説明問題了。”易文墨建議道。
“不行。太不嚴肅了。我覺得:結拜時説的話,應該是對老天爺説的,所以,不能馬虎了。”陳萍説。
“你這麼年輕就信這些?”易文墨覺得奇怪。
“年輕人燒香拜佛的多了去了,你以為年輕就不信天不信地了,説不定還信得厲害些呢。”陳萍撇撇嘴。
“大哥,您帶筆帶紙了嗎?”陳萍問。
“我是文化人,當然紙、筆不離身了。”易文墨笑着説。他見陳萍一本正經的模樣,覺得很可笑。
易文墨掏出紙和筆,遞給陳萍。
陳萍搔着腦袋,琢磨了半天,終於想出了幾句結拜詞。她把寫好的結拜詞,遞給易文墨。
“大哥,您給修改一下,就算定稿了。”易文墨接過結拜詞,一看,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大哥,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寫得不行。”陳萍嘟起嘴説。
“寫得很有新意,不過,你這一句:“‘但願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活得更好’,是不是和老結拜詞唱反調呀?你看,古時候人都是説:雖不能同年同月同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死。你倒好,不但不一起死,還希望活得更好。”
“我覺得老的結拜詞太愚昧了。您想:一個人死了,還要別人陪葬,真是豈有此理。”陳萍不滿地説。
“其實,我覺得:真正的好朋友,應該希望別人活得更好,哪有還希望別人陪葬的。”
“嗯,細想一下,你説得有道理。那就用你這個結拜詞吧。”易文墨同意了。
倆人跪在報紙上,由陳萍唸了一遍結拜詞。然後,倆人一起磕了三個頭。
“大哥,搞這個儀式有意義的吧?”陳萍問。
“有意義。”易文墨嘴上這麼説,心裏卻想:純粹是小孩子過家家嘛。
“大哥,從今天起,您就是我哥了。以後,我再也不會找您索抱、求吻了。不過,您隔三差五得和我見一面,咱倆在一起説説話。”陳萍説。
“好的,我知道了。”易文墨聽陳萍這麼一説,終於放下心來了。他想:這個丫頭還有理智的一面呀。
陳萍挽着易文墨的胳膊出了茶館。
易文墨説:“我打個的,先把你送到醫院去,然後,我再回學校。學校裏還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呢。”易文墨把陳萍送回醫院,自己才回了學校。
易文墨到學校門口一下出租車,面碰上了小曼。
“小曼,你怎麼來了?”易文墨吃驚地問。
“找我有事嗎?”
“大哥,你剛才到哪兒去了?”小曼問。
“我出去辦了一點事兒。”易文墨回答。
“辦什麼事兒?和誰在一起辦事?”小曼加重了語氣説。語氣中透着不滿。
易文墨想:小曼這是怎麼了?猛然,他意識到:也許小曼看見他和陳萍了。
“小曼,我剛才到茶館去處理了一件事?”易文墨老實説。
“大哥,你們學校的事情還需要到茶館裏去處理呀?”小曼不悦地問。
“小曼,不是學校的事情,是發小史小波的事情。”易文墨老實説。
“那個多情的史小波?”小曼曾聽説了一點史小波的事情。
“是啊,這次又惹禍了,讓我幫他擦股。”易文墨説。
“你幫他擦股,不會把屎擦到自己身上來吧?”小曼悠悠地説。
“小曼,我非常注意的,穿了防護服,戴了防護手套。”易文墨笑嘻嘻地説。
“大哥,我看屎已經沾到你身上了。”小曼不快地問:“剛才,那個挽着你胳膊的女人,就是那團屎吧。”
“是,是的。”易文墨尷尬地回答。他想:簡直是太巧了,就挽了那麼十幾米距離,恰恰就被小曼看見了。
“大哥,那個女人親熱地挽着你的胳膊,若是被學校老師們看見了,被嫂子看見了,會造成什麼後果呀?”小曼問。
“唉,那姑娘就大大咧咧的格。”易文墨搪道。
“她可以大大咧咧的,但你不能隨隨便便的呀。要考慮影響,要考慮身份。大哥,現在可是關鍵時期啊。市教育局已經初步確實讓你接副局長的班了,這個時候,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形成狂風暴雨。”小曼説。
“已經初定了。”易文墨吃了一驚。
“是啊,我上次已經跟你打過招呼了嘛。你想想,如果這個時候出現了閃失,將會功虧一簣啊。”小曼警告道。
“唉!”易文墨嘆了一口氣。
“小曼,我怎麼盡碰到一些奇葩女人啊。”
“大哥,你也別怨天尤人了,我看,是你太奇葩了,怪不得別人。”小曼一針見血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