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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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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房內只剩下兩個人,而羅伊似乎不急着與莫逐對話,更不急着排解體內的毒素,他閒適的站在窗邊眺望,敞開的木窗,狂風驟進,他微卷的黑髮如同上好的絲綢般飛揚,像個漩渦,也像一團燃燒的黑火焰,與他一身白衣形成強烈對比,彷佛再多的明亮也掩不去他一身陰暗。

莫逐一雙冷靜明亮的雙眸審視着他,縱然只是背影,卻依舊散發着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落人這個男人手裏,她已經做了最糟的心理準備。

羅伊和地神寧槐一樣,出身自“暗隱”自小就接受最完整的殺手訓練,不同的是,寧槐背叛他的僱主與單耘疾共創永夜,而羅伊則依從他的養父阿卡代特.卡麥隆,從一個卑微的養於,一步步走到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藉着永夜的協助,他編織起在卡麥隆家族中的勢力,輔助卡麥隆家族領導阿卡代特,聲勢扶搖直上,壓迫着現今主宰黑手黨的斐迪南家族,就連現任首領龐尼克都畏懼他。

這個男人是天生的罪犯,不知有多少呻哀嚎,就在他不經意的頃刻間翻覆入佞的深淵中,而他卻面不改、微笑以對,他嗜血的本領足以令這世界所有的惡人為之遜

莫逐很清楚,羅伊能在黑手黨迅速的剷除異己,全有賴追風一次又一次的涉險,如今,黑手黨首領的寶座唾手可得,為爭奪亞洲的毒品市場,他冷血的反將永夜一軍,毫不留情的陷追風於危難。

像這樣的人,本是死有餘辜!

捕捉獵物最大的快不在捉到獵物的剎那,而是享受過程中擒故縱的樂趣,高級的獵人不會急着將獵物拆吃入腹,反而會緩慢的支解獵物的驕傲,當獵物發現過去一切的認知開始瓦解,真正的好戲才剛剛上場。

僵持詭異的氣氛縈繞着心思迥異的男女,好半晌,羅伊才悠悠的開口,“沒想到,一個孩子就騙倒了你,外表和追風的確有幾分相似,心腸卻完全不同。”

“追風呢?”莫逐冰冷的語氣彰顯她無出息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她只想知道追風是否無恙。

“不知道。”他聳聳肩,回頭給她一個微笑,“説來失敗,他帶走了我的得力助手,我撒下天羅地網卻還抓不到他,你哥哥的確厲害…就不知,同為雙胞胎的你如何了?”莫逐的眸沉下,“你想試試看嗎?”她完全無法掌握眼前肆男子的心思,她一身的武器仍在,並沒有因被擄而沒收,他話中挑釁的意涵太明顯,他是故意的嗎?如果她偷襲他,勝算有多大?

“女人啊,通常説比做容易。”他温柔的笑,像是在指正一個不老實的孩童。

憤怒於他的輕蔑,莫逐選擇沉默,而一雙眼未曾離開他。

羅伊聳聳眉,又望向窗外,就在這一秒,她一躍而起,無暇分析失敗的後果。既然追風已安全逃,她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若是她成為黑手黨談判的籌碼,那還不如怒他殺了她。

她有她的驕傲,絕不容許永夜的榮譽被這個無恥小人玷污。

莫逐用頭拋開‮物藥‬帶來的沉重,俐落得像只狡兔,上的韌絲一甩從後勒住羅伊的脖子往後收緊,韌絲的另一端則快速的反手捆綁住他的雙手。

她清楚眼前的男人有多危險,如果她不能在第一時間制伏他,上天不會給她第二次的機會。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羅伊全然沒有反應的空間,他下顎仰起,雙手束縛在她手中,狂風驟然,吹開莫逐的髮絲。

“你應該讓我喝下那杯毒茶的,羅伊。”制住他了!她有些興奮,但仍保持平靜的語調,雙手越發勒緊韌絲。她很有自信,經過特殊材質打造的帶只會越纏越緊,絕無斷裂的可能。

“不,我很慶幸是我喝了那杯茶。”勒住頸項讓他聲音有種壓抑的低沉,但羅伊卻依舊輕笑,顯得十分愉快。

莫逐諷刺道:“我同意,在我勒斃你之前先毒發作,死在自己人手裏,還不算太窩囊。”

“唉,你誤會了。”羅伊佯裝嘆氣。

為什麼他還能如此從容?明明佔上風的人是自己,但她卻充滿驚疑,心跳不安的鼓譟着,彷佛預示着失敗。

不!她否認直覺,她已經控制住他了,絕無其他可能!

“受死吧!”她完全不留餘地的奪走他咽喉內存餘的氧氣。

同一時刻,羅伊忽地藉着她鉗住他雙手的力道‮腿雙‬踢牆翻身,莫逐完全沒想到他還有這招,不到一秒的時間,情勢逆轉。

反撲的力道隨着海風呼嘯,猛然向她侵襲,令她寒倒豎。莫逐退了一步,瞬間,反成為被狙殺的困獸。

羅伊反用韌絲纏住她的雙手,她提得很緊,想鬆開已太遲了,所以只能錯愕的看着他面對自己,拉近彼此的距離。

“女人,我從不計較死在誰手裏,生命輕賤,早晚要死,死亡於我有何懼呢?我慶幸是因為——”他惡的微笑,在她耳邊呼氣,“我終於找到了旗鼓相當的寵物。”寵物?他竟敢如此稱她!莫逐憤怒,“你將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她屈膝踢他,羅伊輕易閃開,她使出格鬥中標準的掙術,卻在他一波波的反擊下不敵。兩人一來一往,她息,他卻依然閒適如常。經過一番纏鬥,她依舊在他的壓制之下,而她的武器卻成了他困住她的最佳工具。

瞪着他,莫逐漲紅了臉。他在耍她嗎?像貓一樣耍着老鼠那般嗎?

太看輕人了!

她趁隙手從大腿拔出短劍,反身一刺,羅伊劈向她的手腕,她吃痛的鬆手,刀身墜落的劃過她的小腿,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她息,烈的打鬥使得血加速奔馳,點點血漬沿着她單薄的褲管布料緩緩的滲透着。

羅伊金的眼眸盯着那把短劍,而後望向她,“別玩你控制不了的火。”

“控制不了正好,能跟你同歸於盡也值得了!”莫逐咬牙,牙齦因為憤恨咬牙而痛到發麻。

“同歸於盡,嘖嘖,真是天真可愛,你還不懂這句話真正的含意吧?”羅伊笑望着她。這個傲然勇敢的小女人,他是否該給她一點教訓呢?還是讓她嚐嚐甜頭,再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總好過你忘恩負義!”莫逐瞪着他,因憤怒而臉頰泛紅,那雙瞳迸出單純直接的指控,對於他惡的罪過到不恥。

“原來你以正義女神自詡啊,失敬失敬。”羅伊失笑。有立忌思,她對於人生的真摯信條真是深信不疑呀。

“可惡!”他在笑她嗎?莫逐再次發動攻擊,非得要打掉他可惡的笑容。

羅伊輕鬆的與她過招,望着她專注的模樣,他想像着這樣向陽般的五官因掙扎痛苦而猙獰扭曲,因沾滿一身污穢而詛咒光明,到那時,她還會有這般聖潔的情嗎?她還能散發出這般耀眼的温煦光芒嗎?

但此刻,羅伊已無暇去解答。經過一番爭鬥,兩人的距離化為零,身軀緊緊相貼,她烈抵抗導致薄汗涔涔、衣衫凌亂,而她姣好的身材與美麗的容顏讓他眯起了眼。

“你真香…”他攫住她的肢,鼻端在她白玉般的頸邊嗅聞,幾乎要碰到她細的肌膚,“怎麼會…怎可能這麼的香…”

“放開我!”莫逐羞辱的低吼,女的本能讓她對羅伊突如其來的曖昧舉動驚惶失措。

她比之前更強烈的抵抗,羅伊只好將她纏的手高舉過頂,但她奮力抗拒,兩人重心不穩,雙雙撲倒在柔軟的大牀上。

羅伊整個人壓在她身上,沉重灼熱的男氣息讓她無處躲藏-雙眸緊緊的鎖住她,像是撒旦攝魂時鎖住的標的,一昊逐骨碌碌的雙眼因驚惶而睜大,他的存在強烈的封閉了她思考的線路,致使她腔急遽振動,呼錯亂。

在他的注視下,在那幽深詭譎潛藏無盡冷漠的眸光下,莫逐生平第一次知道恐懼是什麼滋味。

“莫逐,永夜的神兵堂堂主,從你手中製造出來的武器不知已經殺害了多少敵人,為什麼你的手卻白皙得讓人嫉妒呢?我以為會嗅到濃濃的血腥味呢,可是你卻乾淨得宛如初生的嬰孩,讓我充滿摧毀的慾望。”他低沉的笑着,嘶啞的聲音像是極好的布料,在她光luo的肌膚摩挲使她戰慄。

他温柔的低語在她耳中聽來,成了全世界最嘲諷的字句。

“儘管動手吧,如果你能殺了我,那就把我殺了吧,如果你殺不了我,那就陪我一同墜入地獄。你還沒體會過真正的同歸於盡吧?要是你身上沾惹了罪惡,還會如此芬芳可口嗎?”莫逐渾身戰慄。是這個男人文明的表皮,讓她忘記他是個惡魔,惡魔總有從最原始的方法折磨一個人的本領,她是一個女人,當她身陷敵方陣營時,所遭受到最殘酷的待遇還能是什麼?

“如果你膽敢碰我一,我發誓,總有一天絕對會讓你痛不生!”壓抑着恐懼所引發的顫抖,她冷着臉從齒縫中擠出微不足道的威嚇。

羅伊挑眉,惡的笑容連惡魔也比不上,“莫堂主,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正設法讓你死,你卻詛咒我痛不生,這真的…”他嘖嘖嘆息,手指輕輕纏捲起她耳邊柔順的髮絲,“太不公平了。”莫逐因為他骨的暗示而驚,緊貼的身軀,讓她絲毫的動作皆逃不過他,他撫摸她髮絲的手指向下蔓延着她身體人的曲線,而他人的視線像是在驗收她每一個因他而起的反應,用人原始的反應luo程她的脆弱和無助。

“儘管侵犯我吧!你這卑鄙下的無恥之徒!”莫逐撇過頭,無法抑制的微與輕顫,吐出的話語字字含恨,“我不會哭着求饒的,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