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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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在我説出我愛你,而你卻依然只想説服我當你的婦情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退出了。"吳明蓉握着雙手擺在腹部之上,靜溢的臉龐上再也興不起任何波濤。
"我不許你"冉浚中搖晃着她的肩,冉昭文卻在此時一路撞開門衝進了辦公室。
"大哥,不好了!"冉昭文頓住腳步,看着一地的凌亂及大哥的怒氣騰騰。"呃…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
"説下去,發生什麼事了?"冉昭文的臉上寫滿了驚惶。
冉昭文指指她。"要不要讓明蓉先到外頭休息?"語帶保留。
"我先走了。"她猛然站起身,一陣昏眩卻讓她又倒回椅子中。
"你給我坐下!"冉浚中壓住她,不許她再移動。在確定她沒有任何輕舉妄動的力氣後,他鷙猛的眸才又轉回到冉昭文身上。"發生什麼事了?"
"直説沒關係嗎?"冉昭文的話中帶有保留。
"她是自己人,你不用介意,説吧。"
"冉鵬雄今天中午逃出療養院了?"
"什麼?!"冉浚中從齒迸出了兩個字,握緊了雙拳,脖子上的青筋畢
。夕陽的光影透過窗簾映在他的發上,與他一臉的陰森正巧成對比。吳明蓉因為他的大吼而睜開了眼,她噤着聲看向他。如果她認為以前冉浚中發火的樣子很可怕,那麼他現在怒火高熾的模樣
本就像個地獄裏竄出的鬼魅!
"醫院裏的人以為他在頂樓散步,沒想到他用預先藏好的繩子把自己吊下了頂樓,從送貨的小門偷偷溜走了。十分鐘前我開車到附近時,才接到醫院的電話!"冉昭文焦急地解釋着。
"我早該殺了他!"冉浚中猙獰着雙眼,詛咒地説。
吳明蓉咬着,
受到了他強烈的恨意。那個人姓冉?是他的什麼人?
"找到那個混蛋了沒?"大宇旗下有一澡保全公司,裏頭網集了一些菁英分子。"還沒有,不過已經確定他曾經出現在公司附近。我已經要醫院拿着照片向警方報案了,就説,冉鵬雄有高度攻擊的傾向。"
"郭局長那裏打電話關照過了嗎?"冉浚中問道,眉頭揪得更緊。
"我馬上打!"冉昭文即刻拿起話筒撥電話。
"我要毀了那間醫院!中午就逃走了,現在快傍晚了才打電話來通知!一羣不會做事的笨蛋!"冉浚中怒氣沖天地踱起步來,拳頭上一條條浮起的青筋證明了他的憤怒。
"冉鵬雄是誰?"吳明蓉拉住他轉得她頭昏目眩的身體。她得降降他的火,免得那間醫院真的被他毀了。
"冉鵬雄是誰?"他冷笑了兩聲,臉恐怖。
"他就是那個讓我去看心理醫生的混蛋!他是我爸爸的弟弟!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吳明蓉想起冉媽媽的話,直覺地握住了冉浚中的手。冉媽媽前天來看她時,才告訴過她,冉鵬雄曾經霸佔了冉家的家產近一年的時間。而在那段冉媽媽稱之為生不如死的時間裏,冉鵬雄的拳打腳踢、拳腳加都加諸在冉浚中身上。
冉浚中強烈的企圖心起自於那時?為了家人,他必須扳倒冉鵬雄。
"我媽媽告訴過你了?"冉浚中盯着她眼中隱約而現的情,緊捉住她的手。他不願再提起那段過去,但若説出那段恐怖的回憶能讓她臉上出現冷漠之外的情緒,那麼他會説!即使説出來之後,他會再度陷入黑
的夢魘裏。不過,為了留住她,他會用盡任何方法。
"冉媽媽提過一點點,卻沒説他是怎麼進入神病院的。"她慢慢地拉近冉浚中。
冉浚中伸手碰觸她的臉頰。"我的回憶很寫實,甚至有些殘忍。"
"那就是你晚上做惡夢的原因?"剛跟着他時,他是經常做惡夢的。
"沒錯。"冉浚中在她眼裏看到了一絲心疼,他彎下身子摟她的身子到懷裏。"但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有自信可以抵擋。"吳明蓉抗拒地握着拳頭,厭惡自己的心怎能如此輕易地動搖。可她是真的不捨他痛苦啊!她從不認為女人是弱者,然而她卻總是因為那顆過分柔軟的心而一再地被他折服。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他抵着她的頭頂輕喃着。
"想聽。"她抬起頭,額間落下了他的一個輕吻。
"我父親過世後,大宇的實權落到了冉鵬雄手中。他掌管了一年,而我們則被皮帶打一年。忍無可忍下,我找了冉家另一支渴望掌權的家族幫忙,在確保了我們一家三口的經濟無虞後,我們串通了冉鵬雄身邊的律師和他那羣狐羣狗黨。一天晚上,我在他的酒裏放了高單位的興奮劑,然後惹他生氣,在他鬼吼鬼叫地把我揍得鼻青臉腫時,讓另一支家族的人和警察同時衝進來,直接把他送到了
神病院。"冉浚中笑了,笑得詭異。"他進去之後就沒被放出來過。每個
神病患都説自己沒有病,不是嗎?二十年了,他可能寧願自己真的得了
神病。"吳明蓉
握自己的雙臂,止不住身子一陣陣的冷顫。她臉
青白地看着他眼中的復仇之火,低聲地問:"這樣的報復會不會太殘忍?讓一個正常人住在
神病院二十年?"
"殘忍?"冉浚中瞪着她,一臉扭曲的陰沉。"哪裏殘忍?他住的是隔離的個人房,沒有人會用拳頭毆打他、沒有人會用皮帶鞭打他!沒有人!他住在那裏是他的報應,是他自找的?"冉浚中動的大喊,身體因為極端的憤怒而抖顫着。
吳明蓉擁住了他的身體,柔聲地安着:"恨他只會讓你的心痛苦。你也不想自己變得和他一樣
格扭曲,對不對?"
"格扭曲?"他僵直身子,沒有回應她的擁抱。"我早就被扭曲了,經歷了那些事後,我只知道為了不被人欺負,一定要讓自己立於不敗的頂端,不擇手段也要成功。寧可我去
迫別人,也不要讓任何人犯到我!"
"別這樣。"吳明蓉更加用力地圈緊了他,終於明白他的所有惡行惡狀都是源自於一顆防人的心。難怪他對事業併總是興致
,因為唯有將事業一再擴大,他才會有安全
。"你能瞭解我的痛苦嗎?"他勾起她的下顎,渴望地盯住她。
"我能。但是卻不能接受你這樣的做法。"吳明蓉誠實地回答。
"怨恨不該積在心裏發酵,併其他公司、把痛苦加諸在別人身上,那麼你和他有何差別呢?"
"明蓉,別説了。"早已掛下電話的冉昭文,看見大哥在倏然間變了臉之後,連忙出聲阻止着她。有些傷疤是不能再揭開的啊!
"再説啊!再把我拿來和他比較啊!"冉浚中鐵青着臉,狠狠地址起她的領口,將她瘦如楊柳的身子往上一舉!"接下來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我強迫你待在我身邊、強迫你當我的婦情,就像他當初強暴了我一樣?"吳明蓉震驚她垂下了雙眉,無力的身子任由着他搖動着。
她失神的雙眼與冉浚中燃燒的視線相對。他説的是真的?十七歲的他曾經被親叔叔強暴吳明蓉捂住雙,不讓嗚咽聲衝出口,兩行清淚就這麼地
下來。這是怎樣的一筆孽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