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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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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麼啊?我又不是你的情夫,幹麼看到冉浚中來就要收拾包袱走人。"巫靖雅在玄關外立定腳跟。

"我擔心你啊!那大脾氣一來誰都擋不住,我怕他找你麻煩!你幹麼説那些話惹他啊!"吳明蓉煩惱地握着拳頭,臉上有着不解。"剩下十幾天了,我只想平平靜靜地度過,你不會不知道。"

"你當真認為那個冥頑不靈的傢伙會讓你走?"

"他會的。"吳明蓉的口氣異常堅定,而拉開大門的手掌卻微微地顫抖着。

"我不認為他會讓你走。"巫靖雅在電梯前看着吳明蓉蒼白的臉

"我覺得那傢伙開始有點人味了,相信我,你對他而言肯定很特別的。我故意在電話裏説那些話,不是沒事找碴,只是想出冉浚中的反應。那個自大狂一定認為把你留在他身邊是件天經地義的事,而男人一旦有恃無恐了,便不會對你剖心置腹。不安全有時是愛情告白的一項重要元素。"

"如果愛等同於佔有,那麼他愛我的程度就像他愛這些青銅雕刻一樣,都只是一種裝飾。"吳明蓉手一揮,指着玄關上的青銅雕刻。手按下了電梯鈕,吳明蓉惆悵地別開了臉。要命!近來為什麼淚腺如此發達呢?

一會的沉默後,電梯門安靜地開啓。"我們要走了。"許佩藍拍拍她肩膀,輕柔地説:"靖雅的出發點是好意。冉浚中可能需要一些刺才會知道你是他不可或缺的另一半。"吳明蓉看着巫靖雅與許佩藍,用力地握住了她們兩人的手。"我和他或許不會有未來,但是你們卻是我一輩子的朋友。我愛你們!"電梯門緩緩地合上,巫靖雅明豔的笑容與許佩藍動的笑意卻已深烙在吳明蓉的腦中。吳明蓉彎下身痛的腳踝,兀自在電梯邊坐了下去。她打了個冷顫,卻懶得離開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仰頭看着挑高的大廳,她臉上寫滿了寂寞。她永遠不會是他的最愛。所以,離去是必要的選擇。

離開了,見不到他了,心就會寬適些吧?至少不會胡思亂想,至少不用再看他的臉。她與他同樣是只有母親養大的孩子,他的孤僻暴戾和她的平易近人卻恰是反比。猶記得照片裏童年的他有着天真的笑顏,俊秀而白皙的面容就像個女孩子什麼改變了冉浚中?

吳明蓉把臉貼在曲起的雙膝上,雙眼也緩緩地合了起來。這些天總是容易累。微入睡眠中的她,沒發覺電梯門無聲地滑了開來,冉浚中正以一種憤怒的加重步伐走出電梯。什麼聲音?吳明蓉糊糊地睜開了眼,打了個呵欠。

冉浚中猛然打住腳步,回身瞪着她窩在電梯旁的惺忪模樣。"你在這裏做什麼!"他大吼一-聲,走到她身邊,直接撈起了她。

"我的腳好了,可以自已走了,你不用每次都抱我。"被他這一折騰,她的睡意倒清醒了不少。

"全身像冰塊一樣!你是打算再冒一次,或者乾脆一病不起是不是!"無視於她的反抗,冉浚中逕自攬緊她柔軟的身子走進他的房間。

"才不是。"吳明蓉捉着他前的衣服,受到他的緊繃。他真是因為巫靖雅的話而冒火?

"不是?那你坐在電梯旁邊打磕睡做什麼!房間沒有牀嗎?只穿了件薄衣服走來走去,你就不能用用你的大腦麼!"冉浚中把她放在牀上,順手扯過了棉被,把她整個人都包裏住。他坐在牀沿,狠狠地瞪着她,深不可測的眼中有着滔天的怒

"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她從棉被中伸出小手,握住他古銅的大掌。

他盯着她的眼睛,大掌轉而圈住她的後頸,扯開了她的領口,第一次在白天仔細地看着她雪白肌膚上的飛紅點點。"這些都是我的?"

"對。你做什麼?啊!"一聲驚呼之後,她的身子已被他壓平在牀上。

冉浚中的噬了她所有的聲音,他的手不耐煩地址開了棉被,紮實地將她的曲線全壓在他身體下。

一場情過後,冉浚中翻身坐起,將她氣息未定的嬌軀強摟進懷裏。她抱着薄被仰躺在他的肘彎與膛之間,讓他的體温熨燙着她。她揚起眸,對着他一笑,喜歡這種依偎的受。冉浚中‮摩撫‬着她的臉龐,指尖在她微漾的酒窩處留連了許久。為什麼她的美會讓他到心疼?何時開始,他在意起她的情緒了?

癌看她的臉,他忽而口氣強硬地説:"你不要妄想離開我!"吳明蓉的眼眸黯沉了下,依在他懷中的身子頓時僵硬起來。她不該留戀的,他終究還是那個以自我為中心的冉浚中。"我一定會走的!"她清亮的嗓音在室內飄散着迴音。

"休想!"冉浚中咬牙切齒地説,暴地捏住她的下顎,不許她看向它處。"你是我的人!"

"是'人'就不可能歸屬於另一個人。"吳明蓉伸手推着他的膛,掙扎地想從他懷裏身。

"你是我的人!我不會讓你去拍什麼廣告!你明天就給我回公司上班!省得巫靖雅那個女人又來興風作!"他命令地説,一翻身將她壓回牀褥之間。"聽到了嗎?"

"聽到了又如何?我們的合約言明瞭我只需要待到這個月底。"縱使對他有萬般眷戀,一旦碰上他這時的無理,她卻惱火得比誰都快。他只在意他自己!

"合約是人定的,我隨時可以更改!"惡狠狠的神情飛上他的眉間。"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嗎!"

"你訂婚了。"吳明蓉閉上眼,把臉側向一邊。

"我不在乎她。"嬌美容顏上難過的神情讓冉浚中的心臟一揪。

"我知道你不在乎她,你甚至不在意我。但是"她一笑,為自己到可悲。"但是…我在乎,在乎你訂了婚,在乎她。"吳明蓉的音量微乎其微地吐在枕間,冉浚中卻震驚地緊了下顎!她為何如此難過?不過是一場契約,她不需要動情的。正如他也不該把她留在身邊太久一樣。在乎一個人愈多,受到的傷害就會愈大。好半晌的時間,冉浚中只是緊盯着她輕蟹的眉問,一語不發。

在吳明蓉因為寒冷而打了個冷顫時,他撿起落在地上的西裝外套牢牢地裹住了她。在她的顫抖不再時,他捧住了她的臉龐,半命令地説:"張開眼,看看我。告訴我,你為什麼在乎我訂婚?告訴我,你為什麼在乎劉家那個和我訂婚的女人?"

"好。"她一咬牙,果決得頗有壯士斷腕的氣魄。"先讓我起來。"冉浚中樓起她的,勾起她的身子,一任她身上的西裝外套滑落,出她雪白的肌膚。吳明蓉的雙手掙了束縛,第一件事就是撿起衣衫套住了自己。

"説。"他挑起她的下顎。

"在乎她、在乎你訂婚的原因只有一個。"她清澄的眸直視着他,口氣卻有些酸楚。

"我愛你。"冉浚中動了動喉結,卻沒有説話,動讓他無法言語。

她…愛…他?

他俯下頭密密地吻住了她的,用最呵護的方式與她的舌温存纏綿。他的舌尖熱切地索取着所有她願意給予的情。"你該知道這樣的話一旦説出口,我更不會讓你離開。"他的姿態強硬。

"説出'我愛你',我們之間會改變什麼嗎?你只把我當成一個可以自由控制的伴侶,不是嗎?如果只是要從事行為,佔有我的身子或是其他女人的身子又有什麼不同呢?難道是因為我的抗拒讓你生成了異樣的快嗎?"吳明蓉故意以一種蓄意的妖媚磨蹭着他的身體。只是…心在淌血啊他蠶食了她的心,卻殘忍地不顧及她的受。這個暴君甚至連"付出"都不曾想過吧?

"閉嘴!"冉浚中捏住她的手,用力的程度幾乎握碎她的腕。這個女人在他承認她對他來説是不可或缺的嗎?

"我説對了嗎?"吳明蓉勉強自已的邊掛着笑。

"你要什麼?!"他嘶吼出聲。

"如果説我要的是名分呢?"她故意挨着他説道。

果然,冉浚中的臉泛起了厭惡,臉龐上罩住了冷冷冰霜。"現在是名分,接下來要的就是更多的金錢了,貪得無厭的女人!"

"你給不給?"忍着心痛,她將整個身子貼到他身上,卻受不到他的温暖。

"我不可能娶你。"他捏住她的下顎,語調無情而刺人:"你要清楚你自己的身分,我不會要一個毫無社會地位的女人做我的子!"

"那麼,放了我。"收去那些刻意的妖媚,她清亮的眼眸中有着心碎。

從她眼中看出了她真正的企圖,他氣得臉發黑。一把扯開她的衣衫,在她的眼淚凝然間佔有了她。"你別想離開我!永遠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