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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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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笑聲?冉浚中從他的書房陽台走至母親房間的陽台外,透過陽台的紗簾看見母親正開心得像個小孩,而在一邊説話的女子則説得更起勁了。

"你一定是哄冉媽媽的,沒有人會穿那樣子去相親。"江麗月用手掩住,保養得宜的她看來頂多五十出頭,完全不像是個三十七歲男人的母親。

"真的!我不蓋你!那天那個男的真的穿本武士服到我們聯誼中心準備相親,我們還以為是哪個變態闖進來!幸好他沒佩戴武士刀,否則我們就看不到他了!"女人的笑聲像一串輕脆的風鈴。

"為什麼那樣就看不到他了?"江麗月興趣地問。

"因為啊,"女人又輕笑了起來。"他如果真的佩戴武士刀出門,半路就被警察捉去神病院了,我們哪看得到他!"屋內又是一陣笑聲連連。荒謬的笑話,可是母親笑了。站在陽台外的冉浚中盯住女人的背影,無法由那頭長髮得知她是誰。他移動了下身體,卻在母親身邊看見了第三個人…巫靖雅。那…人想必是那個吳明蓉嘍?那個不懂得分寸的瘋女人,竟然找到他家來。冉浚中的眉兇狠地垂了下來,臉黯沉如黑夜。巫靖雅是帶吳明蓉來向他母親訴説他的罪狀的嗎?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婚友聯誼社職員,他噙着一絲殘酷的笑盯着她的背影。要是她今天敢讓他母親皺一下眉的話,他會讓她知道什麼叫求生無門!

巫靖雅的行為經常出軌,但她身後的巫氏集團有利用價值;她和他退婚之時,巫氏集團為了致歉,免費為他送上了馬來西亞的市場。而他和亞靖雅解除婚約後,不少集團的總裁則忙着把女兒和…公司到他手裏。

冉浚中暴戾的眼中閃過一道掠奪的光。他該謝巫靖雅的,不是嗎?她的退婚造就了他另一番的事業。他不過丟了點面子罷了,冉浚中的嘴角隱着一道惡意的笑。"沒想到巫小姐今天這麼有心,還帶了朋友來看我母親。"冉浚中站在陽台的入口,高大的身材完全擋住身後的光線。

吳明蓉直覺地打了個冷顫。這人連出場的方式都好詭異。正常人不是應該從門口走進來的嗎?他怎麼從陽台"冒"進來?而這個冉浚中即使從陽光燦爛中走來,還是讓人覺得陰沉沉的。

"好久不見了。"巫靖雅笑容滿面地説。

"這位小姐是"冉浚中慢慢地走到她們面前他走路的樣子好像等待分屍獵物的獅子!吳明蓉嚥了口口水,悄悄偏過頭看靖雅和冉媽媽。大家都很正常地笑着,沒有像她一樣神經兮兮。

江麗月拉住吳明蓉的手,親熱地拍拍她的手背。"明蓉,這是我兒子冉浚中。浚中,這是靖雅的好朋友明蓉。明蓉在婚友聯誼社做事,剛才説了好多有趣的故事。她的樣子好漂亮對不對?"吳明蓉的眼晴清清靈靈的,笑起來時兩邊酒窩也很讓人喜愛。她沒有巫靖雅那種搶眼的冶豔,但比靖雅多了份貼心的受,江麗月笑眯眯地打量着吳明蓉。

"吳小姐看起來就是那種非常'熱心'的女孩子。"冉浚中順手為母親披上了線披肩,深黑的眼瞳帶着幾分惡意。"想來吳小姐在婚友聯誼會上班,一定十分受老闆的重用了。"

"我被老闆炒鯨魚了,我剛才已經向冉媽媽説過了。"吳明蓉挑戰地看着他。

"是嗎?真是遺憾。"他站在母親身後,任臉上囂張的笑容浮在他高傲的輪廓間。

吳明蓉惱火地膘了他一眼。他如果有一點遺憾,那她就是英國女皇!

"因為什麼原因被開除的呢?"他好整以暇地問道,擺明了不把吳明蓉和巫靖雅放在眼裏。有膽子就當面掀他的底!

"你不知道嗎?我以為你們兩個應該認識。"巫靖雅開始丟炸彈。

"我該認識吳小姐嗎?"冉浚中故意讓聲調中帶些訝異:"媽,你不會是幫我報名參加婚友聯誼吧?"江麗月回頭輕打了下兒子的手背。"老開媽媽的玩笑!我什麼時候管過你和昭文女朋友的事了?"

"你只是一天到晚叫我們把女朋友帶回來讓你瞧瞧而已。你'真的'從來不管我和昭文女朋友的事。"冉浚中低頭面對母親時的輕鬆面容,嚇傻了吳明蓉。這男人是雙面人嗎?他的演技可以拿三座奧斯卡了!

"哎呀,靖雅,你看看這孩子,老愛挑我的語病。"江麗月臉上的笑是不折不招的心滿意足。

"巫小姐,你剛才説我和吳小姐應該認識是怎麼回事?"話是對巫靖雅説,冉浚中眼晴盯梢的卻是吳明蓉不知所措的臉龐。人不該太有良心!這女人現在八成正在掙扎要不要向他媽媽訴説他的惡行惡狀吧?冉浚中微眯起眼,挑戰似地看着吳明蓉。她倒還算有些勇氣,敢捻他虎鬚的男人他都數不出三個了,而她一個無權無勢、無名無財的弱女子,竟然還敢犯上他。是無知還是蠢笨呢?

"明蓉那天代我參加邱雅文的婚禮,她就坐在你旁邊。"巫靖雅皮笑不笑地回話。早就想教訓一下這個男人了!

"真的嗎?"冉浚中放開他置於母親肩上的手,黑衣的身影向前走了兩步,完全擋住吳明蓉與江麗月的對視。"原來那天吳小姐坐在我旁邊,我這雙眼還真是不夠鋭利,我是因為什麼事而分心了呢?啊,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天婚禮闖進一個胡言亂語的瘋婆,我看了心裏不舒服,於是早早就離席了。"吳明蓉雙手握成拳!這個男人本不是人!如果冉媽媽看到的不是他的背影,她會知道她兒子的真面目!猙獰與嘲諷已不足以形容冉浚中此時臉上的表情,他遺傳自江麗月的優美線條只會讓人發寒;他的角的確是往上揚,然而他的眼裏卻充滿了惡意!就像撒旦在微笑一樣!一種宣示着你將下地獄的微笑。

"冉媽媽,"吳明蓉故意側過身看着江麗月,以減輕自己口快停止的心跳。"我那天沒見到什麼胡言亂語的瘋婆子,不過我倒遇見一個長得和你兒子很像的男人,就連體型都很像耶。"吳明蓉沒有回頭去看冉浚中,所以沒見到他眼中突然冒出一道興趣的光。

"會不會是昭文啊?"江麗月拿起桌上的照片,招手要吳明蓉過去看。"昭文比較年輕,也比較常笑。"照片中的冉明文站在母親的右邊,笑起來有些孩子氣。

"和昭文不像,那個人比較像冉大哥。"吳明蓉故意嬌嗲地喚着他,引起自己手臂上的一串雞皮疙瘩。

"會不會就是浚中本人啊?他長這麼高,應該沒多少人和他相像的。"江麗月看着兒子的高挑身量説道,語氣中有着做母親的自傲。

"我想應該不是吧。冉媽媽這麼温柔善良,怎麼可能會教出那種對女人動手動腳的壞男人嘛!他們'可能'是長得很像…很像…"故意強調很像兩個字。吳明蓉的酒窩抿成兩條狹長的深縫,她昂起下巴才想瞪向冉浚中,卻發現他的雙眼正炯炯地凝睇着她。他又想做什麼?她偏過頭,本不想看他。

"那一定不是浚中。"江麗月急忙忙地搖頭否認。"浚中這輩子做過最過分的事是十八歲入主董事會的那一年,把一幫經理氣到臉發青。但是,他絕對不會動手打女人的,我自己的兒子我最清楚了。"説到打女人時,江麗月的身子不自覺地顫抖了下。而冉浚中馬上握住母親的肩膀,替她把圍巾拉好,並將熱茶放到母親手中。他警告地瞪了巫靖雅與吳明蓉一眼!

"浚中真的不會做那種事的。"江麗月抬頭要求吳明蓉的信任。

吳明蓉楞住了!看着江麗月臉上對兒子的信任,她也只能昧着良心説:"我…大概是認錯人了。"吳明蓉閉上眼,沉重地吐出了…口氣。她要如何告訴一個守寡二十年的媽媽,説她兒子不是天使,而是個無惡不作的撒旦?説不出口啊!吳明蓉睜開眼,清麗的修長眼眸對上他有恃無恐的雙眼。不甘心呵!

冉浚中與她的視線會了兩秒,然後猖狂地笑了。笑聲在室內遍灑開來,卻似冬裏的寒把室內的温度降到全然的冰冷。趁着母親低頭喝茶而吳明蓉還兀自呆楞之際,他俯低了頭,在她耳邊鬼魅般地低語:"膽小表。"冉浚中的手掌穿過她的發頸之間,拂過她同樣細滑的肌膚與秀髮吳明蓉倏地抬頭,冉浚中卻己坐到江麗月身邊,一派自在地面對着她和亞靖雅憤怒的臉龐。"我們剛才談到哪裏了?"他順手又替母親倒了杯清茶。

"冉媽媽,你剛才那個提議還有效嗎?"吳明蓉的酒窩笑得很明亮。她跟冉浚中耗上了,"真的嗎?我看你剛才很為難的樣子,我還以為我太唐突了。"江麗月拍拍口,養尊處優的臉龐上卻是毫無心機的坦率。

"我剛才只是有些驚訝而已。"正確來説是"驚嚇",吳明蓉在心裏暗忖道。要不是冉浚中惹了她;她這輩子本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反正她喜歡冉媽媽的,這項工作想來是可以勝任愉快的。重點是,最好可以氣死冉浚中!

"那你什麼時候來上班?"江麗月興沖沖地問。兩個兒子都忙得要命,有人陪她,她再開心不過了。

"上班?"冉浚中側身支肘在沙發扶手上,悠閒的姿勢由他做來卻顯得危險。

"自從一個禮拜前摔斷腿以後,我做什麼事都不方便,你也知道的。"江麗月指指自己包着石膏的腿説道。雖然有些訝矣鄔子臉上的奇怪表情,不過她並未多想。"你進來房間之前,我剛和靖雅她們聊到錦珍因為結婚而要辭職的事,剛好又聽到明蓉説她現在沒有工作。我和她聊得來,所以就開口要她來做我的秘書。説秘書是好聽啦,實際上就是陪我、作個伴。"

"那麼吳小姐方才的意思是?"冉浚中斜看着她又握緊了的拳頭,像只被搶走蜂的憤怒小熊。一隻沒有威脅的卡通熊寶寶。

"如果冉先先剛才沒有聽清楚,我很樂意再補充一遍。我現在沒有工作了,我隨時可以過來報到。"吳明蓉以一種示威的語氣説道:"既然有人認為我不適合當服務大眾的專職人員,那麼我想這種質的工作我一定可以勝任愉快吧。冉媽媽説之前的秘書錦珍小姐做了一年,我想我應該可以做得更久一點,我不急着結婚嘛。"冉浚中愈是把她當成可以把玩在手掌上的小老鼠,她就愈要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浚中,你反對我請秘書嗎?還是你已經有人選了?"江麗月不安地問道。兒子怎麼都不説話?

冉浚中以拇指摸了下自已的下,帶些氣地盯着吳明蓉:"我很樂意請吳小姐來當你的秘書。相信我,我真的十分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