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慨然赴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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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神子道:“當年我們只動用北戴斗極的五成護山法力,這次我打算用十成。同樣一件仙器落在不同的人手中會展現出不同的威力,陶勳未必是**仙衣的真命主人,而本門得到**仙衣再配合始祖留下的制秘術,不愁不能安然渡過這場浩劫。”
“掌門,天道運勢並非取巧就可改變的呀。”
“那麼本門就只能束手認命麼?或是師叔有更好的解決之道?”貢厛啞了,兩個問題他都無法回答。
玉神子兩手一攤:“既然師叔也不能解決這個問題,那麼便請聽我號令,各就各位,準備開動鬥宿煉仙陣擒殺陶勳。”貢厛見玉神子心意已決,喟然長嘆一聲,再不出聲阻攔。
陶勳將崆峒派的斬仙劍陣擊破,沒有繼續乘勝追擊,只繼續牽制和限制着焚天綾的威力,以他的本事奪取焚天綾是件很輕鬆的事,不這樣做既有不與崆峒派結成死敵的打算,又有避免運用高深仙術牽動仙殄傷的顧忌。
丁柔則繼續在丈夫的幫助和照應下催動天心劍與劍陣被破後不得不各自為戰的兩百多名崆峒派高手周旋,她以往修煉《天冊》側重於功法煉體方面,在劍術、仙術等術法的運用技巧方面大有欠缺。
修仙之道功法固然重要,術法也不可輕忽,後者是前者的具體運用,在運用術法的過程中更能促進修煉者對於功法的深層次理解和領悟。所謂功法如質、術法如文,質勝於文則野,文勝於質則史,須得文與質相適應,修仙之道方得大成。所以最近幾戰的時候,陶勳都創造機會給丁柔鍛練術法之道,在實戰之中來領悟和提高《天冊》的修為。
雙方廝殺一陣後,崆峒派忽然將星移斗換仙陣撤掉,將焚天綾召回,兩百多名崆峒派弟子在聽到天空傳來的罄板聲音後次遞掩護着退向北戴斗極宮。
“他們不打了麼?”丁柔將天心劍、華月仙台收起來,偏着腦袋問陶勳:“你説崆峒派是不是看到不能拿我們奈何,起了懼意,打算同我們講和了?”
“不是不打了,更不會講和,多半是要用更厲害的手段對付我們。”這時,從天空傳下來一個聲音:“吾乃玉神子,忝為崆峒派掌門。陶勳,你肆逞兇頑挑釁本門,跑到崆峒山下撒野,本門寬宏大度不同你一般見識,給你一次機會立即從崆峒山滾開,有多遠滾多遠,以後不許你出現在崆峒派弟子的視線中,否則定教汝等身死命殞,限你們一柱香內滾開。”聲音落後,竟真有一柱香的光影投在他們面前。
丁柔氣惱地道:“明知道這是將之法,但用詞太可惡,一口一聲的一個滾字,虧得他是崆峒派的掌門、修仙界有名的耆宿,説話如此沒有修養。”陶勳倒是看得開,安撫道:“玉神子大師這是在用陽謀,着我們不能退走,只能按照他的指示跳進他們佈下的陷阱。我們不走,則一柱香後他必定會讓我們破開界障進入他們的北戴斗極宮。”果不其然,一柱香很快燒盡,玉神子的聲音傳下來:“兩個小輩膽子不小,既然有膽量留下來等死,我倒想來親自成全你們,你們且進山門來吧。”天空中閃過一道圓環形的亮光,圓環光圈就象在天空上打開一扇大門,裏面出繁星點點的星空,北戴斗極宮炫麗無比的星空宮殿展現在眼前。
圓環打開到一定寬度,繁星深處兩點星光驟然亮起,好似兩顆爆發的超新星,打着旋地飛舞到陶勳和丁柔的面前,光跡凝結成兩團星雲飄浮在空中。
玉神子的聲音響起:“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踏上星雲,它會帶你們前來受死;若不想死,立即給我滾出中原以外。”丁柔低聲道:“果然是陽謀,明着將他的陷阱敞在我們面前,卻拿話堵着我們,着我們睜着眼跳進去。”陶勳道:“是個陷阱也得跳進去呀,這不正是我們此行的目的麼。”
“我不甘心,何不擺開車馬大斗一場,力戰不敵我也認了,似這般乖乖地鑽進人家的圈套,有力也使不上,真真憋屈死了。”陶勳反倒笑了:“呵呵,走吧,若再多遲疑一會,指不定玉神子能説出更難聽的話來。”丁柔伸出手緊緊抓住陶勳的手掌:“這一次不許你掙我的手。”陶勳也緊緊握住子的手:“這一次我們一起走到底。”兩人會心一笑,一齊抬步踏上面前的星雲。
這一幕被北戴斗極宮主殿內的眾人看到俱皆一驚:這個也太容易了吧!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有人哂道:“他恁大的名聲行事卻如孩童,哼,果然是峨嵋派吹捧出來的傻子。”貢厛更為擔憂地道:“看他此般慨然赴險的模樣,倒好似故意鑽圈套,也不知誰算計到誰呀。”
“貢師兄太過小心了,明顯是這小輩無知,這樣也好,不用我們花大力氣和心思就將他引入仙陣,省卻我們準備的許多手段。”
“是極,是極,省下這些力氣,能將鬥宿煉仙陣的威力多催動幾分,殺滅此獠為玉機子師兄報仇雪恨、奪回**仙衣更加有把握。”玉神子冷哼道:“無知小輩,自取死路,怨不得旁人。”揮手向機樞中打出法訣,同時下令道:“請諸位立即各就各位,合力催動仙陣殛殺陶勳。”隨着陣法被啓動,只見星雲大亮然後如星飛越過天際投入圓環光暈中,旋即圓環湮滅,天空重新恢復到驕陽當空的狀況。
在星雲啓動的一剎,身處其中的陶、丁二人立時被無數道怪異的力道扯住,這種力道與星移斗換仙陣產生的亂方向的力量出如一轍,在力道強度上遠勝前者千倍,就連陶勳也一時到不適,腦袋短時有點發暈。
待到頭暈消失的時候,兩人已被傳送到一個漫天繁星的怪異世界。
丁柔的道行太淺,先前在星雲中的時候被怪異的力道扯得天旋地轉難以控制身體,且悶嘔逆、臉蒼白如紙,幸得陶勳及時傳過來柔和的仙力才將不適驅走。
在這個新的環境中,那種怪異的力道無處不在,空間裏的每一個星辰上都會有一道怪異的力量撕扯着他們,無數顆星辰就有無數個力場,其強度、作用力、力場方位、力道的方向無跡、無規律可循,而且處於不斷的變化當中。
陶勳驚得嘴巴張開老大,四下打量起來,一邊連連點頭。
丁柔被這裏怪異的力場所壓迫和撕扯,在丈夫的保護之下沒有受傷,不過力場作用下產生的不適沒有完全摒除,渾身上下難受異常,説話都沒有力氣。好在陶勳再次渡運一絲仙力過來,她到一股暖迅速淌過經絡,難受很快被驅走,唯有暈眩仍在。
她沒好氣地問道:“這是什麼古怪,本分不清**八荒十方界。”陶勳答道:“這裏倒和無漏之淵的歧亂漕有兩三分相似,無數的引力場叉作用,使得你沒有上下左右的方向,體內仙力亦大受影響。”
“難不成他們就想用這個來對付我們?”
“當然不止,這裏更象是歧亂漕和梵天老祖的梵天界混合的產物。”陶勳的神態越來越凝重:“崆峒派的創派祖師不愧是從天界下凡的天仙,這個仙陣的仙力源來自漫天星辰,他借星辰之力開闢出這樣一個與凡界隔絕的獨立空間,光憑這個手段就已經超出凡界法則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