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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北地劇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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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奉鉉很是欣地道:“陶真人仙家妙手,命無憂。真人替他袪毒之後,可否先讓他在宗門好生調養,等其身體稍好些奉鉉親自押他前往七派山門,與那顧家三口對質。”

“這顆袪毒珠只能暫時護住心脈幾個時辰,若不能及時得到解藥解毒還是不免一死。”陶勳嘆氣道:“唉,可惜我實在不能繼續在此地耽擱了,不然花上十天半月應當能將他救活的。罷了,也許顧家命數如此吧,請掌門將他予七派,乘他尚有一口氣在,速速回去與顧家對質。”

“唉,宗門不幸,出此孽徒。槔啊槔,你師父走火入魔,我卻護不得你,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只能怪你自己行為不端呀。”魏奉鉉雙目隱有淚花,似乎頗是傷的模樣。

順利地拿到人,陶勳同十二門派的人一道匆匆告辭離開。

離開雪陽門山門三十里後,陶勳停下來向十二門派的人道:“好了,雪陽門好歹出個人來,金槔雖被毒得將死,卻未必沒有解救之法。學生已經在回谷耽擱太久,境外之行必須馬上啓程,就此與諸位道友別過。”眾人都沒想到他説走就要走,紛紛出言挽留。

陶勳走意堅決,只向黃丹子囑咐道:“黃丹谷主,劣徒董思焉道行不足,我們夫婦不能帶她深入北境,便將她暫時寄居回谷,拜託谷主多加照應。金槔身上的毒思焉有辦法控制住不使立即發作,鐵劍谷與七派之間的糾葛我便委託谷主攜劣徒代我出席了結因果。茲事拜託,拜託。”

“陶真人放心,所託之事黃某一力辦妥。”黃丹居士拍着脯答應下來。

兩人這一唱一和是將黃丹居士代表陶勳的地位向十二門派當眾申明,七派共審金槔和顧家三口當然也無法將他排除在外。

陶勳夫婦與十二門派依依惜別,駕起雲朵自往北地深處飛去。

“胡天六月即飛雪”説的是北地大漠氣候寒冷,冬天來得比中原早,若六月便有降雪,那麼冬季的苦寒更可想而知。

北地入冬後,從極北之的大莫原上吹過來的寒風給北地邊境帶來連續數月的降雪,大地蓋上數尺厚的白被,狂風暴雪中,冰雪覆蓋下,一切都是一片死寂。

在大草原某地上空,頂着狂風和暴雪,前三後七共十道遁光飛快地在雪雲裏穿梭,前面的人亡命逃竄,後面的人疾速狂追,並不時用仙器發動攻擊。

“師兄,我快不行了,我留下來擋住他們,你和師妹一直往北逃,逃得越遠越好,一輩子都別再回來。”逃亡者中的一名男子渾身血污,方才被後面追兵發出的仙器攻擊穿透防護仙器和仙甲擊到身上,體內金丹已裂,照這樣下去必死無疑,是以做出此絕望的決定。

“師弟,不行,師父囑我們生死要在一塊,你再堅持一會。”前面的男女稍稍放緩了速度拉住師弟。

師弟焦急地道:“師兄你放手吧,這樣下去我們一個也逃不掉的。”三人這一爭執自然影響了速度,後面的追兵實力不俗,抓住機會將距離拉近一大截,離三人不到十丈,這個距離上隨便一件攻擊仙器就可以打到他們。

追兵自然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領頭之人一聲令下,七人一齊放出各自的仙器攻上前。

三人應到身後的強大攻擊,知道不可能憑藉自己身上的仙甲、護具被動地承受住,只得停下來放出仙劍、法寶與對方相抗,追兵乘機將他們包圍起來。

“陸子丹、陳兜、甘寒,你們三個還是束手就擒吧。”追兵中為首者冷冷地道:“你們本逃不,如果自縛請降,我們可以考慮饒你們的狗命。”陸、東、甘三人苦苦抵擋着對方如水般的攻擊,師兄陸子丹慨然道:“範屨及,衞泊門只有戰死的弟子,沒有屈膝的叛徒。”

“不識好歹,你以為我真想饒你狗命?我是對甘姑娘早有意思,看在她的面上才給你們一條生路,別給臉不要臉。”

“範屨及,你放了我師兄,我便從你。”甘寒確實是個大美人,此刻為了兩位師兄活命什麼都豁出去。

“哼,掌門有令,衞泊門餘孽一個不能放走,要麼死,要麼歸降。你的人,我要定了;他們,我絕不會放。”

“你不放我師兄,我死也不讓你得逞。”

“哈哈哈,我只要你的人,又不要你的心,等我快活過之後,便將你讓給我的師兄弟們快活。嘿嘿嘿,你便是死了,你的身子我也不會放過。”

“你無恥,禽獸。”甘寒羞憤難當,氣得説不出話來。

範屨及手下的六名追兵一齊笑道:“哈哈哈,甘美人可説錯話了,我們師兄弟七個不是禽獸,是禽獸不如。”

“去死吧!”陸子丹大叫道:“陳師弟、甘師妹,我們拼卻粉身碎骨便了。”

“想怎樣死法可由不得你們。”範屨及獰笑道:“不同他們玩了,動手!”他話音一落,七人各拋出一道綠光變作七隻鐲子,迴環相扣地向三人飛去。

三人一齊放棄防守,並將劍、器的威能放到最大攻向對手。

半空中一隻綠鐲子綠光一閃便將對手的全部劍、器住不得掙,另外六隻鐲子閃電般飛過去兩隻一組將三人上下照定,三人被制住絲毫動彈不得,便是想自殺也辦不到。

“哈哈,説了你們逃不掉的。”範屨及狂笑道:“美人兒,咱們師弟七個這便將你辦了,包管你死快活無比,等咱們夠了好送你們三個上路。”驀地從烏雲中飛出一道烏光,星般擊在住三人劍、器的綠鐲上。只聽得炸雷般一聲巨響,那鐲被當場擊毀,仙器褪盡顏化作飛灰被空中的狂吹得沒了影蹤,被它制住的三人的劍、器將要墜落時,一隻手伸過來全部抓去。

“誰!”範屨及等人被突如其來的打擊驚出一身老汗,立即下意識地喝問。

但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只見那道烏光繞着剩餘的六隻綠鐲子轉個圈,噼叭之聲接連響過,六隻綠鐲成了六團飛灰轉眼消失在飛雪之中。

困的陸子丹三兄弟只覺得被一道柔和的力量牽引着飛快地往上飛去,不知飛了多高,眼中突然一亮,濃厚的烏雲飛快地在腳下淌,頭頂是藍天白雲,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他們沒來得及發出嘆,就見上方一團白雲在眼中迅速放大,飛到近前時看見雲中一輛遍飾青虯的華麗雲車,眼前一晃置身於車中。

“你是孤雲山陶真人!”陸子丹看清車中人後興奮地叫起來:“半年前您在回谷講的時候我曾隨師長參加,有幸親睹您的真容。”

“衞泊門陸子丹,我記得。要不是記得你的名字,剛才也不會停下救你們上車來。”陶勳微笑着問道:“下面追殺你們的是雪陽門的人?發生什麼事了?”甘寒從被救的興奮中緩過後立即向陶勳夫婦跪倒,悲痛絕地哭道:“陶真人和夫人,求求你們出手救救衞泊門,求求你們。”丁柔將她扶起:“發生什麼事了?你慢慢説清楚。”但甘寒已經泣不成聲,哪還説得出話。

陶勳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陸子丹和陳兜。

陸子丹和師弟也跪倒哭道:“雪陽門勾結本門叛徒無恥偷襲衞泊門,我們衞泊門護山大陣被破,只怕是要被滅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