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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鬥法君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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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茅真人身後的道士不懂得其中的緣由,只知道被丁柔殺上門來討要師兄弟是宗門的奇恥大辱,見土茅真人沒有開口,他們憤然嚷道:“住口,你還好意思在此説教,昔年魔女丁柔為害天下,天下間誰不知道你的惡名?自古除惡務盡也須從首惡開始,丁魔女你今天休想從貧道手下身。”丁柔望着土茅真人問道:“他們的意思可是前輩的意思?”土茅真人思忖了半天,一咬牙:“先前賭約是你贏了,蔡玖你可以帶走,不過一碼歸一碼,茅山派卻容不得你肆言污辱,今天你若不能打敗貧道師徒,便休想走出這張大門。”丁柔緩緩退後幾步,身上玉質光芒重新浮現出來,右手微抬,天心劍劍光從無名指尖緩緩飛出,她冷聲道:“既然要戰,那便戰吧。”土茅真人也將自己的五甲、炫花鉞祭出來。

他手下十二名弟子各各掣出仙劍、披上仙甲,就連蔡玖也在他的暗示下全副武裝起來,上前團團將她包圍。

丁柔被人圍攻,處於劣勢時自當搶先動手爭取主動,天心仙劍如靈蛇飛舞撞向茅山派眾道士,氣勢如虹,席捲天地。

“是上品仙劍,你們小心了,不可輕易觸碰。”土茅真人大驚失,絕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丁柔就能馭使上品仙器了。

在土茅真人的指揮下,茅山弟子分散開來各展神通與丁柔戰在一處。土茅真人是合體期的修為,同來的十二名弟子個個皆是元嬰期以上的修為,最差的蔡玖亦是金丹末期頂峯的修為,他們的手上的仙器法寶威力亦是不弱,縱然丁柔的仙劍品級高,亦很快落到下風。

丁柔身處眾高手重圍之下凜然不懼,她索放開了手腳運用起《天冊》裏的妙劍術同一眾高手周旋。

照説在道行相差如此大的情形之下,低階者在高階者氣機壓迫下行動舉止須十分艱難,所以高階者對付低階者時往往能遊刃有餘,她身上的仙甲是件厲害的法寶,能完全將對方的氣機擋開,加上天心仙劍的品級高出太多,也能抵消掉對手的氣機壓迫,所以才能絲毫不受影響。

只是雙方的實力和人數上的差距委實太大,鬥了十餘個回合,她已是陷入顧此失彼的危險境地。

土茅真人見丁柔出敗相,手上的攻擊放緩一些,乘着間隙得意地對她道:“丁小輩,聽説盧迴風是你殺的。為了這個緣故貧道給你個機會,你現在棄劍認輸,你贏的賭約就算扯平,貧道放你離開,蔡師侄由貧道帶回山門處置。”丁柔道:“言而無信豈可再取信於人。蔡玖必須歸案伏法,不然潭州地界難靖,此亦天意使然。”

“呸,臭丫頭,左一個天意,右一個天意,你以為天意是你家開的店啊,想賣多少賣多少。”蔡玖惱怒地大罵。

茅山派的道士也有人説道:“你先想着今天怎樣保住小命吧。”

“死到臨頭還要嘴硬,且看我茅山派今如何除魔衞道。”丁柔不屑地道:“這麼多人圍攻我一個,也不過如此。你們小心了,我可要使法寶了。”土茅真人聽見她的話後心生警惕,忙喝道:“眾弟子們,休讓她使出法寶,快祭各自法寶滅了她。”眾茅山弟子趕緊依言將自己最厲害的法寶或仙器祭出來,但見寶光四溢、瑞彩萬端,十數種仙器、法寶形成的密不透風的攻擊鋪天蓋地的砸向丁柔。

丁柔喝了聲:“來得好!”口訣念動,自她身上突兀地放身出萬丈霞光,霞光好似滔天狂濤般瞬間將茅山派眾人的仙器、法寶囊括進去,不但這些仙器、法寶的寶光、仙力在霞光中剎那間崩潰、消失變得跟凡物一般無二,而且茅山派除土茅真人之外的十三人被霞光照到後一身仙力凝固不能調動,身體亦遭錮不能動彈,直如砧板上的肥一般無二。

便是土茅真人也是仗着身上的五仙甲和合體期的絕強修為才勉強沒被霞光錮住,卻象陷在淤泥裏一般行動受到巨大制約。

“你這是什麼法寶?”十四個人裏唯一能動、能説話的土茅真人驚恐地問。

“絞雲羅,只要晚輩再發個仙訣霞光照定之物盡皆絞成粉末。”丁柔一邊掐着仙訣將茅山派的人制住,一邊開口問土茅真人:“前輩道行高深或許能從絞雲羅下逃,晚輩身上還帶了外子的成名法寶分光寶劍,前輩要不要再試試寶劍鋒利不鋒利?”

“絞雲羅和分光劍!”土茅真人臉數變,終頹然道:“罷,貧道輸了這場。丁姑娘不要傷害貧道的弟子,放了他們吧。蔡玖任由你處置。”

“絞雲羅一旦祭出必須有所獲方能收起,既然呂祖幫要被解散,作為呂祖幫總壇的這個天福界也不能保留,前輩要將它收起帶茅山麼?”土茅真人臉數變,頹然道:“棄世之器,留之何用!姑娘隨意處置吧。”丁柔發動仙訣,霞光繼續擴散開,將身處的這處秘境完全佔據,從外面看只見呂祖堂上空先是憑空出七彩霞光,景美不勝收,緊接着七彩霞光象是爆開的煙花般衝向空高然後四散逸開化作星星點點的光焰融入天空陰霾中消失不見。

陰霾深處,被丁柔放開制的茅山派十二弟子神委頓,他們先前發出去的仙器和法寶同樣蔫不拉嘰地落到他們手上。

唯一神點的土茅真人用仙術將手下弟子歸攏在自己身邊,衝丁柔一稽首:“貧道代弟子們多謝姑娘手下留情,山高水長很快會有再見的一天,望姑娘好自為之。”隨後帶着弟子們飛遁而去。

被絞雲羅錮了修為的蔡玖面慘白地癱軟在地面,看到丁柔自空中落下,趕緊翻身跪到她面前磕頭不止,涕泗橫地道:“丁姑娘,丁,您就饒我一命吧,我願生生世世做牛做馬地報答您。”丁柔嘆道:“你現在仍然沒有悔悟啊。説起來你亦是可憐之人,這次的死劫你是逃不過去的,還須好生想想下世如何補救才是。”蔡玖聽得也這樣説,臉上出絕望,抬起頭咬牙切齒地道:“丁柔,你別得意太早。善化縣的丁家是你母族吧,最近十幾年來你叔父家裏的人可沒少託我辦事,你要不講情面,我也便將他們託我辦的那些陰私事全掀出來。”丁柔聞言一呆。

丁家在五十年前曾祖丁朝陽擔任潭州知府時,舉家自景雲府遷到潭州府落籍,到她這一代已傳四代,丁朝陽三子分別為雲涑、雲溥、雲沔,其中她的祖父丁雲涑做到了監察御史,其餘兩兄弟遷到瀏陽、善化兩縣居住,丁雲涑的長子便是她父親丁崇,次子丁峻中舉後一直無緣進士隱居在家,丁峻有三子一女,長子丁梘、次子丁枘、三子丁柘、獨女丁棠散居於潭州府、瀏陽、善化三地,丁家這幾支在潭州府聚族而居、人丁興旺,蔚為大族。

這樣大一個家族人口多了總難免良莠不齊,真有人勾結匪幫為惡亦是難免,只是若真有這樣的事一旦曝光,丁柔的父親丁崇勢必受到牽連,大理寺正卿的官位恐怕便要不保。

蔡玖見她似乎意動,又哀求道:“丁姑娘,你是修真的女仙,隨便用個替身木偶的法術就可以饒我一條狗命啊,只要你答應饒我一命,不該説的我絕不透半個字,我可以發毒誓。”丁柔嘆了口氣,暗暗道:“爹爹,請恕女兒不孝。朝堂危機四伏,伴君如伴虎,您不如致仕回家頤養天年。”她放出捆仙索將蔡玖捆得嚴嚴實實,對他道:“潭州府派出來捉拿你的捕快已經從岳陽城下碼頭上船往這裏來了,你的劫數是上天所定,誰也無法改變。至於哪些該説,哪些不該説你自己掂量吧。”説完之後獨自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