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故地之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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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驥被另一邊的熱鬧引，看過去，邊向藍眉真人慨:“唉，真人，今晚這事真是…咳，您看，我們反而不如他們快樂呀。”這時，外面守門的家僕跑進來稟報:“不好了，老爺，少爺剛剛獨自一個人走出門去了，我們叫他他不聽，拉他拉也不住，跟卻跟不上。”陶驥和易含雨同時站起身來，驚慌地道:“快派人追出去，這深更半夜的萬一出了事可怎麼辦。”藍眉真人勸道:“二位不必着急，也不用派人去找，亭淵他不會有事的。”陶驥雖然相信藍眉真人，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悔道:“十六年前為了同丁柔訂親的事他一個人跑出門，今晚為與褚侄女結親的事又鬧這麼一出，難道一提到親事他就非要離家出走才成麼？早知道爹爹就不提這事了。”陶勳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心裏深處在隱隱作痛，城市裏的天地元氣駁雜不純，進肺裏刺得心頭深處的疼痛更加劇烈，他下意識地縱騰雲術飛出城市，飛到原野，到了這裏覺要比先前好很多。

就這樣呆呆地立在原野上空許久，他的身影印在漫天的繁星、璀燦的銀河裏，一道高大的陰影靜靜地立在北邊，那是孤雲山。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十六年前與褚小蝶在孤雲山下初次邂逅的情景，嘴角出一抹微笑來。

當年的那次相逢後他深入了孤雲山，因為她所贈的遁符他遭遇了玉機子與程醜、北偷的那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惡鬥並無意中得到**仙衣，因為**仙衣他被傳送到一個神秘的府得到一件更神秘的仙甲，那件仙甲他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在身體內察覺到。

漸漸的，陶勳應到似乎有個聲音在召喚着自己，當他凝聚心神時又沒有任何應，再度放鬆心神時重新應到。

他放鬆身心，讓自己無意識地追蹤着呼喚的方位，不知不覺着由着雲朵載他飛進孤雲山，飛到一個地點，那應戛然而止。

他放出神識掃過周邊後，心中一陣動:這裏依稀便是當年玉機子與程醜、北偷戰的地方。他記得自己是突然間被傳送到某處的，但壓兒不知道那個具體在哪。

他放出神識凝聚起來，使盡力氣搜索着這片山域，反覆搜來搜去，從大山上空到山底九幽黃泉處全都沒有落下，可惜什麼都沒有發現。

難道自己錯了？陶勳收回神識，回憶起當年的細節，一拍腦門:**仙衣是關鍵呀。

趕緊喚出**仙衣，它在白玉般的光芒下熠熠生輝，卻是沒有象當年一樣發生變化。不過也不是沒有任何用處，他忽然間隱隱地把握到什麼，是一股異常悉的覺，他覺得到**仙衣在興奮地回應着什麼。

當他用心地開始受**仙衣的脈動之時，轟地一下，他體內的那股最神秘的力量衝出來，他眼前景象已經變換了，當年的石靜靜的和當年離開時一模一樣，他情不自地説了句連自己也驚訝的話:“我回來了！”回來了？為什麼是回來了？

他心裏掠過疑惑，旋即被另一件事引開注意力。

這個石沒有任何變化，所不同的是人有了變化，當年只是個凡夫俗子，現在卻有大神通在身，置身中立刻覺到自己被淹沒了，被濃郁的天地元氣淹沒了，如果説易戴之山變境或仙雲山的天地元氣如濃霧一般，那麼這裏就是黏稠的蜂，這種濃度之下或許能讓一個普通的修仙者被靈氣淹死、撐爆，難怪當年沒修仙術時置身此中覺得全身舒泰至極。

身處如此奇異的環境，他體內的那股最神秘的力量歡快地奔騰着、飛湧着，中的天地元氣瘋狂地湧進身體然後被它所收，令他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適和快，甚至於他不自覺地湧起一種異乎尋常的親切。

他心中一動:地藏老人説過這股神秘的力量才是自己的本源力量，往常壓兒應不到，難得今天它能夠自動現身出來，何不用心地悟一番呢？

他忙將心神沉進體內試圖把握“本源力量”可它轉得太快，元神無法靠近，他毫不氣餒，一再努力地跟上節奏，努力地用元神去知。過了一陣子，他還是一無所獲，心中生出個念頭:修煉成《天冊》功法後便能控制**仙衣了，也許在此地運轉《天冊》功法能有助於應到“本源力量”吧。

中適合打坐練功的地點正是當年石像所處的位置，那裏是整個室天地元氣匯聚的中心。

他盤腿坐下，五心向天，還沒來得及運轉《天冊》功法，便發覺元神沉浸在一股異常奇妙的覺當中，方圓千餘里的孤雲山一草一木、一蟲一羽、一獸一禽、一石一水無不出現在他的神識裏，就好象整座孤雲山都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他想要看到什麼、想要了解到什麼自然就能看到、瞭解到，透過這份神奇的知他清晰地分辨出自己所處的位置，這個石在孤雲山南端靠近雲湖的地下深處。

他無法形容出自己的覺，但這察微知幽的狀況讓他心念一動，將這份奇妙的知收回來往自己的身體裏探進去。

這一次，他的元神藉助神秘的知力終於趕上了那最神秘的力量的最外層，以他《天冊》修煉至圓滿的境界，他的元神居然只稍稍觸到最外層就被彈開，本無法再進一絲一毫。

僅僅只這最外層也令他驚喜萬分，它完全是屬於全新規則的力量，他隱隱覺得這比地藏老人不久前教他的天地本源法則最外層、最淺的法則高級得多，在此基礎上所能推演出的運用之術也將要高級得多。

人的好奇心一旦出現就很難壓制下去，他現在的心思完全被察知本源力量底細的念頭所佔據，再一次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神奇的知力和元神探了過去。但接下來他再也跟不上它的速度和節奏，反倒是一個不小心，元神和知力穿過身體衝進地下百丈，這讓他意外地發現原來底下百丈範圍內還另有天。

陶勳接連幾番努力都未能再接觸到體內的本源力量，只得無奈地放開知，轉而向四周探過去，在以百丈為直徑的球形空間內分佈着大大小小十一個石，現在所處的只是其中最小的一個，其餘的石裏似乎有許多令他驚奇的東西。

他站起身來，走向正前方的石壁，這裏原來有個甬道的，但可能山體發生震盪，山石坍塌下來將通道徹底堵住，同時又因為某種原因塌下來的石塊形成了一塊完整的石壁，與石的其他部分接合得天衣無縫。

他將手按在堵住了通道的石壁上，方想運仙力將石塊推開，誰知意念一生出來，他無法掌控的“本源之力”先一步發動，在即暖且涼的仙力波動中，石壁上似熔化的蠟燭一般出現一個方形大，石壁之後堆積的大量的大大小小的石塊也似熔化的蠟燭般形成一個一丈高的方形甬道。

他不敢相信地了自己的眼睛，沒錯，這個方形的石頭甬道好象天生就是現在這樣般，完全是塊整體，而且他的知告訴他前面本是塌下來的碎石此刻都融成了一個整體。

難道這些是天成的？陶勳非常疑惑，乘着“本源之力”尚未消失，他意念再動，石甬道壁上長出美的浮雕花紋，這正是他方才意念微動時想到的圖案。這個發現讓他腦中一懵:怎麼回事。

也就在這一瞬間“本源之力”的覺消失了，再無一絲一毫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