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合破魔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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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信號,盧迴風雙手手臂化成強弩,抬手便是一弩,一黑一白的兩道光箭離弦後絞成一束重重地擊在陣眼的盾牌上面,頓時火光迸,弩箭竟一舉將黑盾擊得粉碎,半空爆出一個奪目的青火球,盾牌形成的陣勢缺了一角,裏面的黑氣洶湧而出,化成無數利刃刺向他。
褚小蝶喝了聲彩,手中早已準備好的“九天炫極焰”訣發動起來,橙的火焰撞到當面的盾牌之上將它包裹住猛烈地燃燒起來,她募地覺得手上一緊,彷彿有股巨大的力量要掰開她掐印的手指,這是鬱長權的魔功和魔陣在反擊。
她冷笑一聲,護身的雷光鏡出一道光束照在手印上,火勢如潑過火油般猛烈了數倍,那塊盾牌剎那間灰飛湮滅。她的攻入時機擇得非常巧妙,乾位是魔陣最弱之處,盧迴風的攻擊將魔陣大半力量引過去,九天炫極焰批亢搗虛,勢如破竹,接二連三奏功,轉眼間燒掉五塊黑盾。
盧迴風的雙弩也是一件極難得的仙器,發出的箭矢如暴雨一般,攻如水銀瀉地,守則滴水不漏。
在兩人的夾擊之下整個魔陣再也支撐不住,哧地一聲化作黑煙,此煙觸着陽光即化成火焰,在正午的陽光照耀之下火焰熊熊燃燒不休。
鬱長權發出一串撕心裂肺的慘叫,猛地張開四肢,渾身黑氣急劇壓縮然後驟然爆炸,剩餘的盾牌散成上千塊碎片分別擊向兩人。
這些碎塊也不簡單,腐蝕力比之前的魔炎強上百倍,得兩人打起十二分神全力施為,碎塊在炫極焰形成的火牆和陰陽弩箭的箭雨的攻擊下一一散成黑煙,然後被陽光燒化。
這一下到底阻擋了兩人片刻,乘着這個機會,鬱長權早沒了蹤影。
褚小蝶與盧迴風會合後歉然道:“小妹一時疏忽,讓盧回受傷,實在抱歉,你不要緊吧?”
“這點小傷我還不放在心上,可惜好不容易破了魔陣,卻被這魔頭逃走。”
“不要緊,他逃不遠。”褚小蝶信心滿滿地將雷光鏡拿在手上,着太陽照了一下,金光閃過,半空中出現了一道淡淡的黑煙痕跡“我的仙器已經能辨識他的魔氣,只要循跡追蹤不怕他能逃掉。”池屏城守備千户胡敬天入夜時分匆匆趕進州城,李幡領着他不經通報徑直闖進去,守門的衙役不敢強阻,機靈點的飛跑進去報信。
瑞王正陪華元朔在大堂一側品茗聊天,看見他闖進來便將臉一沉,手下茶杯重重往桌一放,叱道:“李幡,誰教你的禮數,竟然不經通傳就闖進來?”李幡慌忙跪倒回道:“少爺,屬下去請胡大人時,聽到了緊急軍情,急切之下才如此失禮。”胡敬天雖是個武將,其實更象個文官,身材不高,體格略顯單薄,頜下一把山羊鬍須大半白了,看見李幡向個少年跪倒行大禮,他也趕緊趴到地上:“下官…下官池屏千户所千户兼領池屏州守備胡敬天參見殿…王公子,願公子千歲千千歲。”瑞王眉頭皺起,冷冷地道:“李幡,我罰你繼續跪着,不知道你都説跟胡大人亂七八糟地講了些什麼,連胡大人説話也亂七八糟了。胡大人,你進州衙理當先拜見主官才對,不要壞了規矩。”陶勳已經聞訊從內衙趕過來,遠遠地便笑道:“王公子説得對,無規矩不成方圓,當此賊兵壓境的非常時刻更不能亂了秩序。”胡敬天原想拍個馬,沒想到被正主兒送到別處捱了一馬蹄,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説不盡的尷尬。
陶勳快步走近前,道:“胡大人貴人多要事,請也請不來,本官是新任池屏州同知陶勳,暫署本州知州事,因眼下情勢緊急,白蓮妖教的反賊隨時可能進攻州城,不得不差李大人將你請過來商議軍情。”文尊武卑是朝廷的定例,武職見到低三級的文職官員亦須跪禮參見,尤其這是第一次參見主官,胡敬天老老實實跪倒參拜:“卑職池屏千户所千户兼領池屏州守備胡敬天參見陶大人,請大人治卑職不敬上官之罪。”陶勳老實不客氣地受了,抬手虛扶:“胡大人請起,戡亂時期,軍情第一,既為處置緊急軍情,何罪之有?對了,李侍衞應該跟你説了些什麼吧?”胡敬天起身偷瞄了瑞王一眼,道:“李大人確實向卑職亮出了御前從三品侍衞的牌和王爺的印信。”
“那好,本官也不同你繞彎子了。現在我們最要緊的事便是送這位王公子平安回京,此中利害相我不説你也清楚。”胡敬天躬身道:“大人容稟,昨聞張知州殉國,州軍盡沒,卑職立即遣快馬上報本道都司,乞調最近的白木、宣安兩衞來援,不料妖教不知從何處糾集三千水軍封鎖儀龍峽,糾集馬步軍五千封鎖覲鳳谷,將信使狙殺於兩處。賊兵勢大,以官軍現有的兵力本無法殺出重圍。”瑞王變:“儀龍峽、覲鳳谷是怎麼回事?”取來州境全圖展開,一目瞭然:池屏州是個盆地,四面皆高山,中間平地只佔全境的四分之一,倚靠州城的觀屏縣居於中,佔據了全州平原的一半,其西北為窯原縣、東北為湔嶺縣、西為通淼縣、東南為召池縣,州境內有三水一湖,北邊的湔水經窯原縣、湔嶺縣自儀龍峽出,南邊的通淼河源出西方山脈經通淼縣、觀屏縣南端注入召池縣境內的召池湖,然後轉向北匯入湔水,觀屏縣境內有一條源自鳳屏山的鳳溪匯入通淼河,進出池屏州只有水陸各一條通道,陸路是召池縣境內的覲鳳谷,水路是湔嶺縣境內的儀龍峽。
瑞王看完地圖猛一口冷氣:“這下糟了,除非上翅膀飛出去。”華元朔在一旁無打采地道:“錯了,上翅膀也飛不出去。”瑞王驚問道:“華天師此話何解?”華元朔沒好氣地道:“何解?便是翅難飛的解法,連我也不例外。唉,悔不當初多事,這下好了,惹禍上身。”瑞王臉煞白,在外人面前強自鎮定,擠出一絲笑容道:“亭淵,要是一時回不了京,我便留下來助你共渡難關。”陶勳道:“賊兵勢大,州城危急,必須早做準備。胡大人,州軍實情如何你得個底,本官才好籌劃。”胡敬天腦門上沁出汗珠,吭哧半天才道:“回大人,本千户所原定兵額一千一百二十人,卑職接任時實數七百九十七人,這些年陸續逃匿一百一十四人,止餘六百八十三人。自妖教反跡稍著後,張大人以募役、罪囚等方式補充至九百五十人,前次張大人征剿妖教帶走其中的壯五百人,現剩餘的實數四百五十人,盡是軍户,其中半數為老弱,又因張大人和其他官紳人等經常從本所借調驅遣兵丁,故許久未曾訓練。”
“胡敬天,狗奴才,你…你…”瑞王指着他氣得幾乎説不出話來。
陶勳忙道:“請王公子稍安勿躁,朝廷軍制崩壞已非一,各地的衞所吃空額、喝兵血、廢馳練和各地官府衙門任意驅役軍户兵丁等等陋弊早是蔚然成風,似胡大人這種情況已算輕的。以前種種便不多説,現在火燒眉時最要緊的是趕緊想出應對之策,如何保全自己、消彌兵禍、掃滅逆匪才是第一緊要的要務。”瑞王聽他這麼一説只得先收起怒火。
陶勳又問道:“胡大人,州城的守城兵械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