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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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我送你過去。”
“不用。”她很客氣的回絕。既然分手了,就要斷得一乾二淨。
“我堅持。”他拉起她的手直接往停車場走去。
坐上了車,柳若詩又客氣説:“謝謝你。”她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道謝是必要的。
“不用這麼客氣,夫一場,就算離了婚,也還是朋友吧?”他試探地問,很擔心她離婚後就跟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她很想説不是,但看着他,就是説不出口。
她一直覺得離婚是個明智之舉,下定決心逃離魏家那座牢籠,當然也決定了再心痛也要跟魏懷宇斷得乾乾淨淨,最好永不相見,因為她很怕自己崇拜戀他的心會再度淪陷,但是現在他説--還是朋友?
要怎麼把自己明明就還戀着的前夫當朋友?這對她來説有難度。
“有那麼難回答嗎?”等紅綠燈的空檔,魏懷宇轉頭看她。
他心裏很緊張,擔心她説出否定的答案。如果她連朋友都不想跟他做了,那他要怎麼追回她、修補兩人破碎的情?
他之所以同意離婚,不是不愛她了,也不是真的不要他們的情,而是因為他知道,唯有離開這段婚姻她才會開心。
她可以離開她視為牢籠的魏家,但他打算用另一個方式繼續維繫修補他們的情。
結婚可以離婚,前夫當然也可以再追求前。
他告訴自己,從現在開始,他要把她擺在第一位,只要是他能為她做的事,他都會竭盡心力去做,不管大事或小事。
她抿了抿,嘆了口氣老實回答,“我本來是想,離了婚之後就要徹底斷得一乾二淨,老死不相往來,最好不要再聯絡,可是你卻説還要繼續當朋友…”她頓了頓,“我覺得我要做一下心理建設。”在把他當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前,她要先整理一下心靈。
他先是皺了下眉,想了想,解讀出她話中的含意,嘴角微微的彎起,問:“為什麼?”
“這樣很怪,我戀了你十年,當了你的老婆兩年多,要怎麼讓你變回普通朋友?這對我來説有點難,我想我需要適應一陣子。”
“那就不要當一般的普通朋友,我們可以當比普通朋友更好的朋友,像知己那樣。”
“知己?”她偏着頭,糊了。她跟他當了八年情侶、兩年多夫,離婚後,他説要當她的知己?
“對,就是知己,可以訴説心事,沒有秘密的知己。”她側頭看他,突然發覺自己真的很不瞭解他。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的婚姻關係還在時,他每天忙着處理公事,把她放在那個鬼地方置之不理,可他們的婚姻關係結束後,他卻説要跟她成為可以訴説心事,沒有秘密的知己?
“你那麼忙,哪有空聽我説心事!”她忍不住抱怨了。
魏懷宇暗喜,為了她不再疏離的語氣。
“現在不就有空了,你是不是其實很氣我每天加班,老是開空頭支票?”他必須知道自己是哪裏出了問題才能對症下藥,而套她的話是最直接且快速的方法。
她用力點頭。
“我討厭每天晚上自己躺在牀上而牀的另一邊總是冷冷清清。”通常她入睡時一個人,醒來時也一個人,要不是房裏有他換下來的衣服,她甚至以為他本沒回家過。
“嗯哼。”綠燈了,踩下油門。待會回公可馬上通知助理,以後絕對不加班。
“還有呢?”
“我討厭那些八卦雜誌上總是寫滿你的緋聞,看了覺得很刺眼。”一個、兩個她還能接受,相信那些是傳聞、假裝看不見,但當那些緋聞大量傳出,甚至有豪放富家女直接表明不在意他已婚,甘願當沒有名分的情人時,她覺得自己肚量就沒有那麼大了,即使相信他。
魏懷宇嘆了口氣,苦笑。他自己也覺得那些緋聞空來風得很莫名其妙。
“我還討厭張心言常常有事沒事就來家裏,還跟你有説有笑的那麼靠近。”
“她是來跟我談公事。”這點他倒是有話説。張心言幫他穿針引線介紹了不少case。
“談公事為什麼不能在公司談?為什麼要在你難得休假晚上十點過後跑來跟你談?”她扁嘴。
不是一次,是好多次,張心言常常在週末,在她跟白詠蘭和魏恩宇參加完無聊的聚會後跑來家裏,説有事找他談,兩個人躲在書房裏,一談就是好幾個小時,有時候甚至還會談到三更半夜,是有沒有那麼多話可以説?
“呃…”的確是他不懂劃清界線,這點他無話可説。
其實張心言每次來找他説的也不完全是公事,他們是青梅竹馬,所以她習慣和他分享生活點滴,他本來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但顯然他的子不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