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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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用過晚膳後,胡翩翩就開始撒嬌地鬧着樓淵,硬要他講故事給她聽,説他從小到大成長曾發生過什麼樣的趣事,或是他離開樓府後,拜師求藝時的甘苦;還有説他在行走江湖又曾遇上了啥樣的奇人異事也行…她就是要聽他説話。
樓淵拗不過胡翩翩,一個晚上都在滔滔不絕地講話,連上牀睡覺胡翩翩也不讓他休息,要他繼續説下去別停。
真虧樓淵如此地疼愛胡翩翩,讓一向是寡言少語的他,也能在心愛人的要求下説上一整晚的話。
一直到天快大白時,胡翩翩終於閉上眼睛睡着了,樓淵才筋疲力竭地停下。原來説話也會這麼累人,他眼兒一合,立刻就沉沉睡着了。
此時的胡翩翩卻又重新張開了眼睛,看着樓淵的睡容直到天亮。
就是明白兩人相處的時間所剩不多,胡翩翩才會如此地愛嬌黏人,希望多聽聽樓淵的聲音、多看看他的笑容,在分開後,她會把這些回憶全留在心上。
天亮了,胡翩翩沒吵醒樓淵,她悄聲地下了牀,穿妥衣裳後又回身給睡夢中的樓淵一個親吻,才毅然地走出房間,該是她和樓老爺做個結果的時候了!
胡翩翩在書房等着人,她已請管家去請樓老爺來此一談。
樓崧神清氣地走入書房,昨晚是他這幾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晚,因他懸宕多年的心願終於實現了,心裏的煩惱總算是一掃而空,事情是圓滿地解決了!
“翩翩,謝謝你!謝謝你為樓府所做的一切,老夫真不知要如何説出我的!”樓崧先向胡翩翩道謝。
胡翩翩出個客氣的笑容回答:“樓老爺,這是翩翩分內的事,何必言謝?完成了任務,翩翩才能向老爺子差啊!”
“你真是這樣認為嗎?難道阿淵對你而言,沒有特別的意義?相處了三個月下來,你對他沒有一絲的留戀嗎?”樓崧可不願讓胡翩翩完成了任務就走人,她可是他內定的孫媳婦啊!
胡翩翩靜默了會,翦水大眼裏浮着惘惆悵,滿臉是掩不住的哀悽不捨,可是胡翩翩回話的語氣卻是十分肯定:“翩翩一向將公私分得很清楚,也不會去貪戀不屬於翩翩的東西。樓公子是個人中龍鳳,自會有合適他的名門淑女,這事不容翩翩置喙。既然翩翩不負樓老爺所託,將任務完滿結束了,那翩翩也該離開京城,回去洛陽了。”
“你就這樣一走了之,那老夫要如何向阿淵代呢?要怎麼解釋你的突然離開呢?不如你就留在樓府多玩個幾天,等老夫為你找到合情合理的理由可以面對阿淵後,你在伺機離開樓府好不好?”樓崧想辦法要留住胡翩翩。
“老爺子睿智過人,一定早為翩翩的事想好了好理由,又何必要為難翩翩呢?三個月的約定時間雖然還沒到,但樓少爺已經答應回府掌權,翩翩算是提前完成了約定,也該早點回去洛陽。翩翩這麼久沒見到孃親,也很掛念她,孃親也一定很擔心翩翩,所以翩翩想快點回洛陽。”她是孃親全部的希望,胡翩翩無法放下母親不管。
樓崧嘆口氣,明白他是留不住人,於是從懷裏拿出個小金印給胡翩翩。
“以這個小金印就可以在『龍記銀號』全國一百一十處,任何一家的分支裏提出五千兩黃金,這是老夫答應事成後要給的獎金,老夫不食言!金蝶仙子果真是才智兼備、不讓鬚眉,才能在短短三個月內,讓老夫那個頑固的孫兒自動回家接掌家業;這證明了老夫沒找錯人,金蝶仙子的確是值得樓府付出萬兩黃金相待…只是,仙子這一離開京城,以後老夫要見金蝶仙子,就需要到洛陽去了。”胡翩翩伸手收下了金印,淡淡地開口:“老爺子過獎了,金蝶仙子只是個煙花女,沒有老爺子形容的那般好。老爺子它若再來彩蝶居散心,翩翩自當大禮相待!現在翩翩想早點動身回洛陽,能否請老爺子安排呢?”樓崧還沒回答,一個陰冷不善的語氣先傳人了:“這樣就想離開了嗎?金蝶仙子!”胡翩翩聞聲一震,頓時她整顆心狠狠地糾結在一起。
“阿淵!”樓崧見到門口站着的男子嚇了一大跳,隨即擔心地皺起了眉頭。他心想,事情被揭穿了,這可怎麼辦?
樓淵一臉的冷漠木然,他緩緩地走入書房。
“為何不敢轉過身來面對我呢?金蝶仙子!”嗓音裏的寒霜足可以凍死人。”早在胡翩翩親了他的臉時,樓淵就醒了,見胡翩翩穿妥衣服出門,他以為胡翩翩想去逛逛樓府不以為意,但隨即他又不放心地跟着起牀。樓淵擔心胡翩翩不悉樓府會失方向,他穿好衣服忙走出房間追人,卻在經過書房時聽到了胡翩翩和爺爺的對話,這才讓他明白了一切的真相。
胡翩翩深口氣後,才回過身來見樓淵;他眼底常顯的柔情不見了,被一股狂暴所替代,抿得好緊,額頭的青筋也浮起,樓淵渾身上下是懾人心魂的冷酷,他這模樣讓胡翩翩不寒而慄。
樓崧忙開口打圓場,樓淵冰寒的氣勢連他也有些承受不了。
“阿淵,聽爺爺解釋,事情是…”樓淵現在本聽不見其它的話語,現在他眼中只能看到那個欺騙他的女子。他一言不發地走上前,毫不憐惜地用力捉起胡翩翩的手腕,拉着她就快步往外走。
胡翩翩沒有反抗,腳步有些踉蹌地任由樓淵帶着她走,還不忘迅速回頭要樓老爺別跟來,事情就讓她對樓淵解釋清楚。
樓淵拖着胡翩翩七拐八轉地走入一間富麗堂皇的大房間,直接將胡翩翩拉到牀旁,就把她往牀上一摔。
胡翩翩被他摔得一時頭昏目眩辨不出方向,忍着手腕上的疼痛,努力想從牀上坐起來説清楚。
樓淵卻一把將胡翩翩制在牀上,怒視着她,冷酷譏諷的話從他口裏一字字地咬牙吐出:“萬兩黃金,名滿天下的金蝶仙子身價的確不凡!我樓淵是何德何能,能讓樓府花這萬兩黃金,請來金蝶仙子屈身當我的小妾,只為了要我回府接手家業;而你,金蝶仙子也不負眾望,輕易地就將我這個?n子騙得團團轉。這三個月來你的虛情假意的確惑了我,當我為了你的身分問題決定要回樓府時,你是不是因為達成目的而到欣喜若狂呢?你很聰明,也很能捉住人的心理,所以你懂得請白靈鳳出面;只要解決了我和她的心結,我就會回樓府。再加上爺爺一定也和你互通訊息,我不肯接手家業,爺爺就不會答應讓我正武納你入門,所以你就利用我無法漠視你沒名沒分的心理,我答應回來管理樓府,這個結果你一定早料到了吧!金蝶仙子果真是不同凡響,樓淵就任你玩在股掌上,你很高興、很開心吧!我若沒發現你的真面目,你是不是打算黃金拿到手就了無牽掛地離開京城,讓我這?n呆一直被矇在鼓裏呢?”胡翩翩拼命地搖頭,急要説出自己的心意:“不是,下是的!除了沒告訴你我和樓老爺的約定外,我對你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是誠心誠意地對你,我沒有欺騙你!相信我…”
“住口!”樓淵忿恨難平地截去她的話:“你沒有資格要我相信你,你的所有行為都只是為了任務,為了那萬兩黃金的酬勞。既是如此,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是一種易嘍!你也跟了我不算短的時間,該明白樓家人是從不做虧本的生意,所以你也要付出同等的代價才行!”胡翩翩還未聽懂他話裏的含意,樓淵已經魯地封住她的了,一雙大手毫不客氣地扯開她的衣襟。
胡翩翩意識到樓淵想做什麼,本能地奮力抵抗他,可是當她注意到樓淵雙眸裏除了狂怒和慾望外,還有着痛楚,那麼深沉的傷痛;他認為自己被欺騙了,又再一次被他所信任的人背叛。這個認知讓樓淵像一頭負傷的猛獸般,藉着攻擊去發他心中的痛。
胡翩翩明白之後,不再反抗他,反而是曲意合樓淵的侵略行為。她是愛他的,這一刻讓她清楚地瞭解,因為自己對樓淵的愛,使得胡翩翩願意將清白的身子給他,在這世上除了樓淵外,她再也不會有別的男人了!
樓淵覺到身下人兒的回應,更是情慾難耐,他掙了兩人身上的束縛,寬厚的大手盡情享受着掌下柔滑細膩的肌膚;胡翩翩小巧的紅、雪白的頸項讓他怎麼品嚐都覺得不夠,他整個人已經失在胡翩翩的甜美中。
胡翩翩讓樓淵領着探索情慾世界,體會官所帶來的戰慄快。明知他倆是不會有結果,她仍執意將自己給他,就當是一種留戀,也是一種的補償吧!在她和樓淵各分東西后,這個時刻的情温柔將會永遠留在胡翩翩心裏。
樓淵並不是於此道之人,自離開樓府後,他就沒再碰過女人了,但是兩具纏的身子卻清楚知道對方的處,以及如何給對方最大的歡樂。
在混合着痛楚的歡愉中,他們達到了最高點,樓淵猶然親吻愛撫着胡翩翩好一會,才從她身上退開,氣躺在一旁。
胡翩翩忍着身上的疼痛,愛憐地轉個身,整個人倚入樓淵的懷裏,伸出小手為他拭去額頭上的汗水,柔荑順着他的臉頰滑下膛,在結實有力的肌下是顆跳動劇烈的心;胡翩翩輕移螓首靠在他懷上,傾聽着樓淵的心跳,心想,這顆心是在為她跳動嗎?
樓淵木然着一張臉,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只是下意識地撫着胡翩翩背脊。
突然地,胡翩翩抬起了頭,小嘴湊到樓淵耳旁對他低聲輕喃一句:“我愛你!”不論如何,她都要讓樓淵明白她的愛意。
樓淵表情一窒,臉上滿是複雜神在轉變,然後他竟然笑了,笑聲裏包含了輕蔑不屑,他轉身將胡翩翩壓在身下,手握住了胡翩翩小小的下巴無情地開口:“在下真榮幸能聽到這句話,金蝶仙子常對男人這麼説嗎?或許在沒認清你身分之前,這句話會使我動莫名。現在我只想知道,付出多少的代價就能在金蝶仙子口裏聽到這句愛語呢?還是這次是萬兩黃金酬勞裏所附帶的?聰明的金蝶仙子,你想我還會再相信青樓女子説的話嗎?”胡翩翩閉起眼睛,強忍下奪眶而出的淚水,雖是有了心理準備,但樓淵的話還是狠狠地刺傷了她。
樓淵又何嘗忍心對胡翩翩説出這般難聽的話呢?但一想到她對自己的欺騙,他寒了心,不願再做個受騙的大?n瓜。他猛地罩住了她的,用舌尖開啓她的貝齒,掠奪他所想要的温柔。當他放開胡翩翩後,也不再留戀地起身穿衣。
樓淵冷硬無情的舉動讓胡翩翩再也忍不住傷心難過,她無助地埋頭痛哭起來。
樓淵不為所動,只是陰沉冷漠地丟下話:“自己做的事,結果就該自己嘗,別掉淚,這不是金蝶仙子應有的態度!再順便告訴你一件事,這個房間本是是預備來當你我的新房,可惜是再也不會有婚禮,當然這間新房是用不到了!”説完話他就步出房間,沒再回頭地離開。
看着樓淵絕情的背影,胡翩翩悲痛絕、肝腸寸斷,這就是她和樓淵的結果了,誰也無法改變!
傷心至極,胡翩翩反是淒涼地輕笑數聲,之後她下牀穿衣,被單上鮮紅的血跡映入她眼裏,似是上天對她痴心的嘲笑。胡翩翩不願再去面對樓府的一切,她將頸項上的?琉璃下放在桌上,拭乾臉上的淚水,胡翩翩步出了房門。
離開吧!此刻不走更待何時呢?這兒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胡翩翩人在走廊上遇上了福管家,福管家見到她便匆忙地衝到她面前叫:“胡姑娘,終於找到你了!令堂來了,現正等在大廳裏,準備要接姑娘回家。”
“孃親來了!”胡翩翩驚愕,快步沖人大廳。
一見到悉的身影,胡翩翩的眼淚便又忍下住了:“孃親!”奔入胡七娘懷裏放聲大哭。
胡七娘被胡翩翩的哭聲嚇了一大跳;從胡翩翩十歲起,她就沒再見過她女兒哭。母女連心,她明白女兒一定是受委屈了,臉一沉,正想質問樓崧。
胡翩翩先説話了:“孃親,翩翩要回家,孃親快帶女兒回家吧!”一臉的淚痕令人心疼。
胡七娘見胡翩翩決意甚堅,只能將話回腹內,點點頭,順着女兒意思,馬上帶着她走出大廳;廳外廣場上停了一輛馬車,母女倆上了車,馬車就快速地離開了樓府。
從頭到尾,在樓崧都還沒清狀況前,翩翩人就走了,這表示翩翩和阿淵之間一定是發生事了,否則翩翩不會沒心情到連和他道別都沒有。唉!他那笨孫兒知道翩翩走了嗎?樓崧嘆口氣,心裏覺得到,樓府離快樂祥和的子還早得很!
而在馬車裏的胡翩翩則是面對了另一個更大的驚訝。
馬車裏除了胡七娘和胡翩翩外,還有一個身形壯碩的中年男人;胡七娘有些不好意思,羞答答地向胡翩翩介紹那位男人。
“寶貝,這位是賀家莊主人賀成,他…他想要娶孃親為,而孃親也答應了,所以…所以你將有個爹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