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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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二夫人擔心堂裏忙不過來,特地要我們過來幫忙。”一名男僕向樓淵説道,他身旁還有四五名的傭人。
“太好了!你們快幫忙將這幾位傷重的病患抬到內廳,小心點,別碰到他們的傷口。”樓淵欣喜地忙叫他們做事。
多了幫忙的人手,場面很快就控制住,傷勢較輕的在包紮完後,就自行離開回家了;重傷者就移往內廳,除了救治外,也需要觀察些時間。
樓淵正在忙着救人包紮傷口時,胡翩翩也悄然地走入內廳觀視,但在她見到受傷工人的慘狀時,一張粉臉霎時變了,正想要悄悄退出內廳時,有位大夫卻叫住了她。
辜鴻影雙手正在接治一名腳骨折斷的傷患,助手也在為這傷者包紮直血的手臂,他想取只木條固定病人的腳,卻找不到人幫忙,當他看到胡翩翩人在廳裏時,救命時刻他也沒多餘的心思想到主僕關係,就直言叫:“二夫人,能否麻煩你將櫃子上的木條拿過來,我們這兒分不出人手去拿東西。”胡翩翩知道救人要緊,只好強壓下心頭湧上的噁心,將木條拿給那位大夫。
辜鴻影手接過胡翩翩遞過來的木條,低頭傷口繼續道:“請再幫我將金創藥抹在傷口上。”一手向胡翩翩遞上了金創藥。
胡翩翩瞪大了眼,光是聞血的味道就已讓她受不了了,她怎麼敢碰傷口呢?她不敢伸手接下藥,有些愣在當場。
辜鴻影發覺胡翩翩沒接手,拾眼疑問:“二夫人,怎麼了?救人要緊呀!”
“我…”胡翩翩不知要如何回答。
突來的一雙手飛快拿走了辜鴻影手中的藥,淡淡地代胡翩翩答話,也為她解了圍。
“不是每個人都能受得住這樣的情形,辜大夫,你強人所難了。”曹雨詩説完,將藥膏準確地抹在傷口上,下手幹淨利落。
胡翩翩無法再看下去,身子一轉就要離開,急促中她看到樓淵似乎在注視着她,她無法去細想,就搗着嘴跑出內廳。
她人跑到藥樓外較僻靜的一角,扶着牆壁一手輕拍自己心口,要順下直湧上的酸氣;胡翩翩沒吐,不過卻比吐出來更加地難過。她沒回房間,也是不願自己蒼白不舒服的模樣嚇到傭人,引起沒必要的緊張。
好一會後,胡翩翩終於到舒服點了,這才舉起袖口擦擦額頭的冷汗,人靠在牆上,虛弱地閉起眼睛,不經意地,思緒竟回到那個令她萬般到反胃噁心的往事裏…
在胡翩翩十三歲那年,有天她正好從街上要走回彩蝶居,一個打死也不願意賣身的女子從院的樓上跳樓自殺,人正好就跌在胡翩翩跟前,死狀極慘,鮮血還噴濺在胡翩翩的衣裙上,當場將胡翩翩給嚇暈過去;自那時起,她就萬分害怕聞到血腥味,以及見到血淋淋的場面。今天在百草堂的內廳,讓她再次經歷那種可怕恐怖的情景。
“你好點了沒?”男子清冷的嗓音將胡翩翩從回憶里拉回現實。
她睜開眼看着面前的人--是樓淵,他眼底隱現着一絲的擔心,面對他,胡翩翩臉頰泛起了虛弱無力的笑容。
樓淵見她這樣,他心底莫名地到些許的心疼。這次還多虧胡翩翩的聰明和設想周到,讓樓園裏的僕人前來幫忙,縮短了不少救急時間。她會走進內廳也是想關心情形如何吧,沒想到她自己也是不適應血腥場面,才會見了傷口而臉大變,辜鴻影卻還叫住她幫忙,幸而曹雨詩見情形不對上前幫了她,否則樓淵真擔憂胡翩翩會不支暈倒。
當胡翩翩離開內廳時,樓淵就想上前看她情形如何,可是那時他手上的傷者還未處理好,他也不便離開,等他將傷患好後,馬上就回樓園找人。
在這冷僻的角落找到胡翩翩,看她是一臉的慘白,關心的話不問出口;又見到她回給自己一個比哭還讓人憐惜的笑容,差點使樓淵伸出手去擁她入懷,他忙剋制下自己的慾念,他不該有這種念頭的!
“翩翩沒事了,很抱歉!幫不上夫君的忙,還讓夫君擔心了。”輕柔的聲音少了分活力,她顯得有些氣力不足。
“沒事就好,回房去休息吧!”樓淵穩住心思,臉上依然看不出他的情緒波動,代完,他強迫自己舉步先離開。
樓淵會來問她,讓胡翩翩有些意外,這表示他開始在注意自己了嗎?真是個好現象!最好她能趁機追擊,捉住他好不容易顯出的關懷。
胡翩翩邊想邊走回房,在房門前她頓足了下,凝神想了會,臉上浮現了柔弱、有自信的笑容後,這才緩緩地走進房間。
憑胡翩翩的聰明,她是有好法子了!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接到倚紅的通報,樓淵人急忙忙地從百草堂裏回到樓園,心急地走入房間。
“少爺,夫人在發燒呢!”煙翠忙上前説道。
樓淵坐在牀沿,仔細地診治胡翩翩的病情。早上他勸胡翩翩回房休息後,他一直都在堂裏忙着,除了工地受傷的工人外,今天又恰巧是每個月例行的義診,整個百草堂忙得不可開,連午膳他也分不出身回來和胡翩翩一起用;而他也奇怪,胡翩翩今沒讓丫鬟到堂裏請他回房用膳,沒想到她竟然是生病了。
“你什麼時候發現夫人生病的?”樓淵沉聲問煙翠。
煙翠怯怯地回答:“午膳時,夫人説她沒胃口吃飯而沒用膳,那時夫人的臉就有些蒼白了,然後夫人又説她想靜靜,要奴婢們別去打擾她。後來是奴婢放不下心再進門來看看夫人,就見到夫人躺在牀上睡覺,因為夫人平時並沒有午睡的習慣,奴婢才上前觀看,於是便看到夫人雙頰一片通紅,額頭還燙得嚇人,奴婢才明白夫人正在發燒,急忙就來通知少爺您了。”樓淵擰起雙眉,心想,午膳沒吃,翩翩那時就不舒服了,為何她不説,忍到病倒了才被人發現?幸好她燒得不厲害,否則不是延誤了醫治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