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鳩摩羅可汗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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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聽到乞必失來到,心頭一喜,道:“來得好快,看寶玉興趣滿大的!”繞過還跪在地上不敢起來的城門守衞,他道:“都起來吧,我不會處罰你們的!”拍了拍城門領的肩頭:“好好做,不畏強權是好事,但以後遇到同樣的事,最好能先問問清楚!”翻身上馬,向善王宮跑去!
來到王宮,見這裏已經改成了郵站,門口圍着無數的商人,駱駝大車排出一條街去!旅率道:“咱們得從後門進去,獨孤將軍一般都在後殿辦公!”又順着宮牆轉到了後門,李勒進了王宮,來到獨孤彥雲辦公的地方,卻不見獨孤彥雲,估計可能是出去視察了!
李勒對旅率道:“我們先去洗漱,你去找獨孤將軍來見我!”旅率答應一聲,跑出殿去。
王宮中的侍女見李勒到來,都是歡喜,李勒救過她們,自然要好生服侍!將水池子裏注滿水,還撒上了些花瓣,甚至有幾個年輕貌美的侍女想要光衣服,陪他們一起洗!
見侍女們並不離去,覺遠臉紅脖子,扭扭捏捏地不肯衣服,説道:“各位女施主,還請暫且迴避,貧僧要沐浴了!”此時正有兩名侍女要為他寬衣,聞言一愣,隨即一起笑道:“貧僧?大人莫非是個和尚!”
“阿彌陀佛,貧僧自然是個和尚,女施主沒見我頭上無發。頂有香疤麼?”説着覺遠拍了拍自己地頭頂,卻發現原來頭上已然長出了一層薄薄的短髮,蓋住了香疤。外面的城門守兵每天見到行夫走卒,能看出來他是個行腳僧人,可宮中侍女見識不廣,倒是沒看出來他是個和尚!
就聽旁邊噗通一聲,早已得光溜溜的納都已經跳到了水池裏,他小孩心,對於生活上的享受。還是多年前的事,現在終於再有機會,自然開心,在池子裏亂撲騰,大叫大嚷着,讓李勒也下池子!
李勒比較斯文,裏還纏着塊大手巾。下了池子,衝覺遠笑道:“不用害羞,這地方規矩就這樣,入鄉隨俗,入鄉隨俗嘛!”對着侍女們一揮手,道:“請覺遠大師沐浴!”侍女們當即嘻嘻哈哈地一起圍了上來,硬把覺遠的衣服扒下。連內褲都沒給留下,覺遠啊啊大叫,忙不迭地跳進水池,埋身水中,叫道:“貧僧是和尚,女施主莫要害我破戒!”李勒笑道:“什麼戒不戒的,你連人都殺了,還有什麼戒不能破的!我看你嘴上喊得響。其實心裏不知多快活,當真悶騷!”納都游過來問道:“義父,什麼叫做悶騷?”李勒笑道:“就是心向佛祖之意,你師叔他是個好和尚,所以悶騷!”納都哦了一聲。李勒將他拉過,給他撮泥,隨手一撮。便是一把黑泥。搖頭道:“你有好幾年沒洗澡了吧?”
“沒有好幾年!”
“就算好幾個月也夠嗆啊!”李勒道。
獨孤彥雲從外面大步走進。見到李勒,他臉上出笑容。拱手施禮道:“大人,你來了!”李勒點頭道:“咱們之間不用説客氣話!我帶來了兩個東西,你猜猜是什麼?”叫宮女們拿來那兩個袋子,人頭在城門口時便已重新放好,看外表是看不出裏面是什麼東西地!
獨孤彥雲接過一個口袋,摸了摸,道:“這是個腦袋!”剛剛遞給他口袋的侍女啊的一聲尖叫,連忙退後,另一個侍女手裏還捧着口袋,也尖叫起來,將口袋扔到地上!
獨孤彥雲將袋中的首級提了出來,是莫泰的,他卻不認得,搖頭道:“我猜不出是誰的!”首級已然腐爛,逃命之際李勒沒法將首級硝制防腐,現在莫泰的腦袋上已經生了蛆,看上去極是噁心!
宮女見到這麼駭人地東西,無不驚恐,轉身便跑,一轉眼的功夫,就跑了個一乾二淨,整個殿中,就只剩下了李勒等四人!
獨孤彥雲笑道:“大人,你不是想趕這些侍女們出去吧,只需下令即可,無須用死人腦袋嚇人!”李勒低聲道:“我倒沒想過要嚇唬人,或者説沒想到女人這麼好嚇吧!”他指了指另一個口袋,道:“那裏面也是一個人的首級!”獨孤彥雲見他説得慎重,過去個口袋打開,裏面的人頭同樣已經辨認不出相貌。
李勒道:“一顆是莫泰的,一顆是統葉護,這兩個爭奪汗位的人,都被我給宰了!”獨孤彥雲啊的一聲,簡直難以相信,他將首級重新放回袋中,道:“大人,那現在突厥豈不是羣龍無首,已經亂成一團了?”李勒搖頭道:“不,還有一個強有力地人,就是那個要給咱們送奴隸的乞必失!”獨孤彥雲做事向來穩重,他聽事關重大,當即不再談這些問題,只是衝着池子裏的覺遠和納都笑道:“不知兩位如何稱呼啊?”覺遠雖然涉世,但他向來忠厚,沒那麼多的花花腸子,聽獨孤彥雲詢問,在池子裏坐直身子,雙掌合什,唸了聲阿彌陀佛,道:“貧僧少林覺遠!”納都雖是小孩,可自小生長在暗無天的秘道中,伴隨危險長大,卻比覺遠要謹慎得多,他不直接回答獨孤彥雲,反而轉過頭去看李勒,道:“義父,他在問我話!”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直接點明瞭身份。
李勒笑道:“他是我新認的義子,名叫阿史那納都,是前任可汗處羅唯一活下來的兒子!”獨孤彥雲點了點頭,道:“兩位都是頭一回來善吧,需當好好款待!”衝外面叫道:“來人啊,送上果品,請覺遠大師和納都公子品嚐!”又轉過頭對李勒道:“大人,你多不來善,是否要去看看軍隊和城防?那個乞必失就快來了!”李勒何嘗不知有些話不能當着覺遠和納都説,可又着實不想起身,哼哼了老半天,才從池子裏爬出來,與獨孤彥雲,出了大殿。
侍女們端着水果,小心翼翼地在殿門口張望,見兩個大口袋已被拿走,這才敢進來,將果盤放到水池邊上,覺遠不要她們伺候,侍女們只好離開。
見義父出去,納都道:“義父不吃水果嗎,他幹什麼去了?剛才那個人樣子好凶狠,他問了咱們叫什麼,卻又不説自己叫什麼!”覺遠道:“你義父啊,不是個什麼好人,他出去其實就是和那個傢伙商量怎麼接着害人啦!”
“師叔,你怎麼可以在背後説義父地壞話呢?”納都拿過一個果子,咬了起來,叫道:“呀,真甜!”覺遠拉過納都,看着他道:“納都啊,我看你頭生佛骨,不如當真入了佛門,做我少林弟子吧!”納都搖頭道:“我不知道,入不入佛門,我要聽義父的話!”覺遠嘆氣道:“孩子,你義父這個人哪,唉,雖然我和他認識的時間短,可我也看出來了,他這個人似乎總想着怎麼把人死,心裏想着的不是殺人放火,就是爭權奪位!你戾氣本重,如果跟在他身邊,長大後怕也是會多造殺孽!”納都卻不答他的話,抓過一片甜瓜,遞給覺遠“師叔你吃!”覺遠接過甜瓜,放到一邊,摸着納都的天靈蓋,道:“納都,知道麼你長有佛骨,你的頭骨上圓而前凹,極是少見,説明你有慧,如要出家長侍佛祖,必會修成正果!”臉微笑,道:“你有佛骨,如要出家,不必象我這樣按着寺裏地輩份起名,可以直接按着西方天竺佛地名字來起,我都想好了,就叫鳩摩羅汗善!”納都歪着頭,問道:“這是什麼名字?”覺遠得意地道:“鳩摩羅,天竺語為童,你是童子出家嘛。汗呢,因為你是可汗之子,本來可以當可汗地,卻出家當了僧人,所以留個汗字做紀念,善當然就是讓你一心向善了!”
“那為什麼不叫鳩摩羅可汗善良呢?”納都嚥下嘴裏的甜瓜,搖頭道:“我要等義父回來,他讓我怎麼樣,我才怎麼樣!”覺遠急道:“你義父哪有功夫管你呀,他正忙着害人呢!”納都急道:“你盡瞎説!瓜不給你吃了!”把水果盤子端走,離他師叔遠遠地。
覺遠道:“我哪有胡説,我猜也猜得到!”密室中。
李勒道:“最好能把乞必失他們父子兩個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