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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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商量好招兵事宜,立即行動,由劉弘基出馬,在前李勒等人在後面為他聲援!=。具體值多少錢,要看到底有多漂亮了,強壯的青年奴隸次之,至於老弱的奴隸基本上也就不值什麼錢了,都被當作累贅看待!
如果李勒下令,讓青壯奴隸入行伍,跟着他去打仗,當然也不是不可以,但奴隸們就算跟着去了,也不見會真心跟着他,必竟李勒要打得是突厥人,奴隸就算對突厥貴族恨之入骨,可終究是一族的,沒準什麼時候被人一鼓動,就陣前譁變了。李勒帶着他們,等於帶着定時炸彈,危險得很。
所以安西軍將領們一致認為,還是以誘惑為主,實在招不夠人數,再以武力迫之!
準備了兩天,等城裏城外的情況完全穩定下來,劉弘基便開使招兵!在善城外的一塊大空地上,招來所有的漢人百姓和突厥奴隸,男女老幼都叫來了!?了,所以現在到底有多少漢人,只能從來到城外的百姓數量上估算,包括老弱婦孺,約莫有一萬三四的樣,突厥兵主要的組成部份是平民,要麼被抓,要麼逃跑,現在被招集來的,只是牧奴,算上家屬,差不多有五六千!
可能是阿史那吉吉的統治很殘酷,所以善的人口數量比敦煌要少得多,以這種人口基數來講,頂多能招到二千多人。因為必竟要留下足夠的人放馬牧羊,老百姓也得吃飯啊!
李勒在城上坐着,看向下面地各族百姓,問道:“城裏應該有一些商旅吧,如果他們要想參軍。也可招進來的!”蘇定方搖頭道:“商旅不多,突厥人和咱們的處事方式不同,雖然也做生意,但卻不保護行商,以至於不少商人都不來這兒了。咱們接手善後,如能對行商的安全進行保護,估計絲綢之路還有重新繁盛的一天!”李勒笑道:“那是肯定地!”心想:“光靠過路費不成,如果能在三座城池之間設制一些兵站,沿途保護行商。那麼就算讓商人們點兒保護費,想來他們也是願意的。不但可以增加税收,還會鼓勵更多的行商來往西域和中原。絲綢之路可是大大的財路啊,應當先養路,再税。而不是一味的狠敲商人,得人家都不來了!”城下。
劉弘基站在一座高高的土台上,身邊跟着一名突厥通譯,他大聲道:“人,生來自由,這是冠軍侯賜與你們的權利!”李勒在城上點了點頭。解放奴隸嘛。就得來點新鮮詞兒。要不怎麼唬人啊!這句話是他昨天教給劉弘基的。
“可是,萬惡的阿史那吉吉。剝奪了你們地自由,佔有你們的牛羊,欺凌你們地兒!所以,我撫兵郎將劉弘基,在這裏代表大隋,代表冠軍侯,代表千千萬萬受苦受難的你們,處決萬惡的阿史那吉吉!”手一招,安西兵把阿史那吉吉押了上來,仍舊是一絲不掛,這還不算,還用白紙給他做了頂尖尖的帽子,前掛着塊牌子,上寫“阿史那扒皮”!
劉弘基每説一句,那名通譯就翻譯一句,這樣不但漢人百姓能聽得懂,連突厥奴隸也聽得懂!
漢人百姓們齊聲歡呼,這幾年他們可被阿史那吉吉給禍害苦了,從平民被變成了奴隸,飽受摧殘,現如今本**隊到來,還了他們自由,又要處死罪魁禍首,自是人人歡喜!
可突厥奴隸們地反應就差了許多,他們倒不是同情阿史那吉吉,沒有哪個奴隸會同情奴隸主的,只是他們並不對獲得自由有多大的興趣。
奴隸的主要來源是戰俘,這些奴隸本人或者父輩都是戰敗者,被抓來當了奴隸,就算是被放了,可他們身無財產,沒有可以活命的牛羊,生活仍舊沒有保障,如果靠借貸為生,還不出錢來,早晚還得再成為奴隸,所以他們對自由這種話,沒有多大反應。
説到處死萬惡的阿史那吉吉,他們就更沒啥興趣了,戰敗者要麼做奴隸,要麼被處死,這是草原上天經地義地事,又不是沒見過,有啥好高興地!
劉弘基清清了嗓子,轉過話頭,道:“不過砍他地腦袋倒也不急,等會再砍也不遲!現在我們釋放第一批奴隸!”説着,又把手一招,安西兵帶出一批女奴,就是以前伺候阿史那吉吉的那批,她們立了功,理應被釋放,而且李勒還給了她們一些禮物,以供後生活之需。
女奴們被帶出來後,都茫然不知所措,也不敢走,回頭看向城頭地李勒。李勒站起身來,衝下面擺了擺手,那意思是:“走吧,走吧,去找你們的家人吧!”徐世績在旁直搖頭,心想:“可惜了,這麼多漂亮女人啊,大人還真捨得,我都替他心疼!”女奴們慢慢走向人羣,目光動,找尋着親人!
忽然,人羣裏擠出一條突厥大漢,叫道:“舍娃,舍娃!”向一名女奴跑去。
那女奴見了突厥大漢,哭叫着撲到他懷裏,叫道:“克普,我終於見到你了!”顯見他們曾是一對戀人,被阿史那吉吉硬生生拆散的。
兩人抱頭痛哭,哭了一會兒,又一齊向城頭的李勒跪下,行五體投地的大禮,衷心表示謝。
其他女奴也找到了家人,可還有十幾個卻沒了親人,只能站在當地垂淚!
程咬金在旁邊道:“原來突厥人也是有情的啊,和咱們漢人一樣!”李勒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你這不是廢話嘛!”劉弘基又道:“沒有了親人,也不要傷心。天底下的好男人多的是,可着你們挑,誰要是敢瞧不起你們…”刷地將間橫刀出半道:“有他地好看!”那通譯倒也盡忠職守,不但把話翻譯出來。還學着劉弘基模樣,把刀出半截,動作滑稽,引得女奴們破涕為笑。
劉弘基道:“打倒了阿史那吉吉這個惡貫滿盈的王八蛋,分他的財物,乃是理所當然之事,現在安西大都督有令,漢人百姓每人可分得田地二十畝,無論男女。這裏田地有的是,不怕不夠分。就算不夠分,大家可以多開墾嘛,開出來的也算是你地,我安西都督府三年之內不徵農税。如果不願種地,做什麼行當都行,只要註冊在案,也是三年不徵税!”漢人百姓們大喜過望,又是人人歡呼,他們當中只有少部份是農民。多數以手工業和從商為主。只是做了奴隸之後。都去放羊了,現在又可以重舊業。自是人人高興。
突厥奴隸見漢人百姓們這麼高興,心裏也忍不住興奮,猜着自己能得到什麼。
劉弘基又道:“至於其他各族百姓,願意種地的,也是如此辦理,如願牧羊的,每人四隻母羊,一隻公羊。剩下沒被分走的牛羊,都督府僱用你們放牧,報酬就是管足吃喝!”突厥奴隸們沉默了片刻,忽地發出歡呼,他們可以有私產了,這是以前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就是不知那個大都督會不會承兑諾言。
通譯翻譯完之後,劉弘基拿出一張羊皮紙,鄭重其事地打開,道:“安西大都督現有徵兵令在此!因為都督府還各位自由在先,所以此次徵兵,以自願為主!”那通譯側過臉看了一眼羊皮紙,見上面什麼也沒寫,忍不住一咧嘴,不敢説別的,只能劉弘基説什麼,他翻譯什麼。
劉弘基對着空無一字的羊皮紙念道:“招兵分為兩種,一種是守城兵,只招漢人,守衞善城,由都督府發給餉銀。另一種是野戰騎兵,招突厥及其他族百姓,無餉銀,按戰功受賞!”—低頭看了看百姓,見突厥人反應不是很熱烈,他又道:“與敵戰時,殺敵一人,可獲漢姓,殺敵兩人可獲漢名,殺敵三人可由上司代為取得表字,並登計入冊,從此成為我大隋有户籍的百姓!”其實這三條全是空頭支票,安西軍什麼本錢也沒出,反倒如果突厥奴隸立了戰功,有了漢人姓名,就甭想回頭了,其他部落的突厥人非把他們當仇人看不可,他們也只能跟着安西軍走到底了,只要上了船,就別想下來。
劉弘基接着道:“殺敵第四人,搶得敵人地牛羊,可從中分得羊五十隻!”價碼嗖的就漲了上去,其實這就是變相在鼓勵奴隸,一定要殺夠四個人啊!
事實上這還是一個空頭支票,因殺了四個敵人之後,他沒説從都督府領羊,而是要從敵人那裏搶,這就是等於鼓勵搶劫了!
“殺敵第五人,可得羊一百五十隻!”價碼翻到三倍“殺敵第六人,可得羊五百隻!”這次翻得更多。
劉弘基放下羊皮紙,道:“殺敵滿六人,便可提升為伍長,從此有餉銀,此後升賞與安西軍本部人馬相同!大家想想,只要殺六個敵人,就可以得到成羣地羊,在你的羊圈裏咩咩地叫個不停,還會生小羊,幾年下來,你們得富成啥樣?這還不算,還能有餉銀拿,這錢是白得的呀,天底下上哪找這好事去?”一個突厥老漢掰着手指算了半天,道:“那要是殺不夠六個敵人,只殺到第三個,那不等於什麼也得不到了?”
“阿爸,不是能得到大隋户籍呢嗎,這麼一來,就算是臉上有烙印,只要有了户籍,也沒有人再能把咱們當奴隸看了,只要都督府一直在咱們善就成了!”他兒子道。
老漢點頭道:“説得也是,就算以後都督府不在這裏了,咱們跟着大都督走,估計他也不會不要咱們吧?”他兒子嘆氣道:“希望都督府能天長地久地存在吧!”劉弘基又説了其它幾條,基本上就是鼓勵多殺敵人,就能多得獎賞什麼的!臨末了,他最後道:“大都督有令,我敦煌、善、且末三城,永遠不充許有奴隸出現,凡踏上我三城管轄範圍之奴隸,從踏上土地那一刻起,自動獲得自由之身,此令從即起生效,永不更改,與安西都督府同休,請各位鄉親父老,互相轉告!”他隨即命令安西兵把阿史那吉吉推入人羣,叫道:“將阿史那扒皮與各位鄉親處置,有冤地報冤,有仇的報仇啊!”阿史那吉吉一被推入人羣,立時被憤怒的百姓包圍,不管哪族的人,都撲上來扯咬,有的人硬從他身上咬下塊來,呸呸吐上幾口,扔在地上亂踩,有的人則抓着叫道:“狗呢,狗呢?”百姓亂了好一陣子,竟把阿史那吉吉給活撕了!他們手上染了血,既痛快,又怕後其他部落地人替阿史那吉吉報仇,為了保護自己和家人,無比踴躍地報名參軍,其中以突厥奴隸報得最歡,幾乎是個男人就來報名,不少女奴竟也要報名,自稱開得硬弓,搶得動彎刀!
招兵順利之極,遠超預期,除去老弱婦孺,幾乎所有地突厥奴隸都來報名,劉弘基以必須留人放牧為名,挑撿之後,只留下一千突厥人。漢人部隊也招足了兩千多人,挑最強壯地補充進安西軍,其餘人只負責保衞善,因留下的部隊無需離土作戰,所以只要是強壯也就行了,倒無需完全產,算得上是半民半兵。
李勒望着下面新招地士兵,心想:“估計且末也能招到這麼多吧,如能再到一千這樣的士兵,湊足五千,讓他們做職業軍人,收復且末之後,也許我就可以向外擴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