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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四章韓馬相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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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四章韓、馬相持獅虎獸低沉的咆哮着,寒光閃爍的爪子將地面刨出幾個大坑,一雙兇殘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前方的戰場,碩大的鼻子時不時一下,聞着那濃重的血腥味,獸面上閃過一絲人化的渴望。

劉淵淡然的看着前方的戰場,伸手拍了拍獅虎獸脖頸,獅虎獸渾身一僵,頓時靜立不動。

兩千人隨着典韋衝進混亂的李傕大軍之中,恍如一點火苗落進了油鍋裏,霎那間,戰場上一片沸騰親衞軍挾無邊殺氣碾壓而過,犁出一道道血腥的溝壑,將整個戰場沖刷的支離破碎。

李傕已死,大軍無人指揮,各自為戰,混亂不堪。

又逢典韋天兵衝陣,頻出神技,無人能擋,數萬大軍士氣全無,軍心頓散也不知是誰,道了聲:“李傕將軍死了”霎那間,還算的上緊湊的戰場頓時如煙花爆裂般四散開來密密麻麻的士兵四下裏逃竄出去,有的從劉淵身前經過,慌亂之中竟妄想對劉淵動手,俱都被獅虎獸兩爪撕成碎片劉淵就這樣站在血泊裏看着,也不阻攔,也阻攔不了。

他手中就兩千人,如何能俘虜、看押住數萬?

跑就跑吧劉淵心中嘆了口氣,暗罵李傕不識抬舉。不但丟了自家命,還連累劉淵失去了數萬大軍,端的是該死馬休馬鐵帶着大軍隨賈詡一路攔截俘虜了數百人,到得戰場,目瞪口呆的看着支離破碎的戰場,看着猶如一陣旋風死咬着大股敵軍追殺不放的一團黑影,心中的震撼本無法言表。

“難道就只有這點人?”馬休不確定的喃喃道。本無法置信,就這麼點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數萬大軍一舉擊潰“是主公親衞軍”賈詡的臉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十分有光澤:“二位,且隨我去見主公”賈詡説完,一勒馬繮,領着暗三,朝着那孤零零站在火光裏的一道人影狂奔而去。馬休馬鐵對視一眼,揮手止住完全被震駭住的一萬餘大軍,打馬跟了上去。

劉淵抬起頭,透過點點火光,一眼就認出了正向這裏奔來的賈詡等數騎,嘴角不由一翹。

“主公”賈詡翻身下馬,躬身而拜。暗三匍匐在地,口稱主人。

馬休馬鐵二人打馬走進劉淵十丈範圍之內,就覺到一種磅礴的威壓充斥,就好像有一座大山凌空浮在頭頂,無比的壓抑使得二人心頭慌。

連那下的戰馬,無論怎麼吆喝,也都不敢再前進一步二人只好翻身下馬,步行過去,抱拳躬身行禮:“馬休(馬鐵)拜見漁陽王”劉淵微微一笑,猶如雪山融化一般,滿場威壓盡皆消散,繼而彷彿有一股net風吹來,讓人心生濡慕。

“呵呵,平身”渾厚的聲音響起,幾人好似身不由己的,就站平了身子。

“文和,此番西涼之事,多虧了你盡心謀劃,本王當重賞之”當着馬家二人的面,劉淵話語間竟理所當然的直言不諱。完全不顧及‘謀劃’這字眼。

劉淵沒説賞賜什麼,但賈詡知道,劉淵的賞賜,又有哪會少了?不由臉上一喜,笑道:“主公威壓天下,聲名遠播西域,詡才能做得如此順利。”劉淵搖頭失笑,讓賈詡上馬站在自己身側,這才把目光轉向了馬家兄弟二人。

“你是馬休?”劉淵看着臉上頗為沉穩的少年,暗自點了點頭,又看着神情有些跳的少年笑道:“那麼你就是馬鐵咯?”

“正是。”二人抱拳,竟似沒聽到那‘謀劃’一詞,臉上竟有喜。仿似從心中升起一種榮耀。一種劉淵能知道他們名字就是榮耀的覺“不錯”劉淵淡然一笑,讚了聲。

二人聞言更是喜連連。

劉淵略微頷,指着四野道:“看見那些潰兵了嗎?你二人立刻揮軍,儘量俘虜,能抓多少抓多少,誰抓得多,本王重重有賞”兩人對視一眼,卻躊躇起來。

從內心深處來講,他二人能為偶像服務,那是莫大的榮耀。但從理上講,卻又不能。因為這大軍是馬家的大軍,而不是劉淵的。

劉淵見之,不由側臉問賈詡道:“文和沒説嗎?”

“未曾。”賈詡搖搖頭。

劉淵知道他可能當時有所顧忌,點點頭,不以為忤,轉臉對二人笑道:“馬壽成業已歸附本王,你二人乃本王帳下戰將,還不接令?”兩人心想,以劉淵的身份自然不會説謊,哪裏還敢猶豫,當下轟然應諾,抱拳接令,徐徐後退十步,轉身上馬奔回軍陣,而後各領一部,追擊李傕潰兵去了。

劉淵見這二人走遠,又看看正在夜下戰場中大呼小叫的典韋,微微搖頭,無奈一笑,對賈詡道:“老典跟着本王,卻是委屈了他。”賈詡聞言一怔,再看看正殺的起勁、狂呼大喊的典韋,心中着實有些認同,不過口中卻道:“典統領跟貼身着主公卻是莫大的榮耀,我們幾個想要還得不到呢。不過典統領確實是沙場悍將,勇猛無匹”劉淵指着賈詡哈哈大笑:“你呀你呀”

“嘿嘿。”賈詡嘿嘿一笑,不以為意。

“對了文和,本王一路走來都在思慮如何安置馬家。”劉淵笑畢,盯着賈詡問道:“你給個意見?”賈詡心中動。這種事都是主公自己拿主意,基本不徵求屬下意見。而劉淵這般,卻是表明十分看重賈詡。不過賈詡是什麼人?深諳其中玄妙。

當下便道:“主公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嘿嘿,詡不便多言。”劉淵無奈搖頭。心中卻明白賈詡的意思。

他是個擅於自保的人,稍稍有些牽扯的事,都不會參與。

便如這次,若賈詡真個拿出了建議,先就要過劉淵這關。建議好,倒還不説,若這建議沒踩到劉淵心坎,那就不妙了。以賈詡的智慧,出一個好的建議還是沒問題,所以這個問題不存在。那麼繼續往下。

劉淵採納了賈詡的建議,把馬家如何如何。

要是馬家以後飛黃騰達了,自然要謝賈詡。但是就如這能量守恆一樣,一個人飛黃騰達,必然有另外的人衰落,也就是説,賈詡就惡了那另外一人。

這還是長久來看的惡果。

就近來看,不論賈詡建議劉淵把馬家安置在那個地方,或者幷州或者冀州,那都是去分權的黃昌會高興嗎?

田豐倒不説,但麴義會高興嗎?

劉淵心中嘆口氣,卻又有些高興。

正要賈詡這樣,不參與人情是非,一切以劉淵為中心的人,劉淵才能放心把暗部給他來管理。若是換一個,那還真就不成了君臣二人閒聊良久,不知不覺典韋披着一身血鎧回來了,馬休馬鐵各押着萬兒八千人也回來了。

劉淵看看天,已是丑時三刻,於是道:“老典,吩咐下去,就地紮營,飽食一頓,休整兩個時辰,辰時開拔”繼而劉淵轉臉又道:“馬休馬鐵,你二人安置好俘虜,讓火頭軍埋鍋造飯,丑時末大軍進餐”

“喏”三人領命下去。

紮營、安置俘虜、埋鍋造飯都是簡單至極的事。因為眼前就是李傕軍的大營,裏面帳篷、糧草什麼都是現成的。…歸義城。

馬將大軍安置妥當,讓副將詳加防備,便自領了十餘騎親衞,進了歸義城。

馬騰坐在主位,馬馬岱各據一邊,相對而坐。

看着愈成的馬,馬騰心中十分舒。以前的馬雖然勇猛善戰,但他相信,經過了這次的大戰,馬每個方面都會再進一個層次“父親。”馬抬起俊朗的臉,道:“孩兒揮軍路過隴西之時,遇到了賈詡。賈詡告訴孩兒,説父親已經歸附漁陽王。父親,這是真的嗎?”馬騰緩緩頷,道:“卻是實情。”馬聞言並不奇怪,卻是心中早有預料,眼下只不過確認罷了。

“父親沒想過自立嗎?”馬轉眼問道。

“自立?”馬騰哈哈一笑,頗有些自嘲道:“談何自立?西涼之地,地處偏僻,人口不多,而且種族煩亂,內部不穩,這是其一。西涼四面受敵,西有西域諸胡,東有中原羣雄,南有敵對羌族,北有漁陽王大軍,俱都虎視眈眈,這是其二。其三,西涼乃中原溝通西域的要道,是絲綢之路的節點,後不論誰得天下,西涼都是必取之地”

“知道董卓為什麼不在西涼自立,而偏偏要做那國賊嗎?因為西涼不具備那個條件雖然這樣説有些偏頗,但也並不算錯。”馬聞言,沉yín間緩緩點頭。

“那為何非要投漁陽王而不是中原霸主袁紹呢?”這時候,馬岱開口了:“若是投了袁紹,封個西涼王是鐵板上釘釘,十拿九穩的事。而漁陽王卻未有半分承諾,讓人不放心啊”

“那有何用?”馬騰眼睛一瞪,喝到:“西涼王?便是西涼皇都沒用沒有實力,口頭上再怎麼天花亂墜,也都是虛幻別看那袁紹挾持天子,嘿,只要漁陽王南下,先就要拿他開刀”

“我們眼睛要看到實在的東西,而不是一些頭銜什麼啊,稱謂之類的東西,完全沒用不能當飯吃,不能當十萬大軍,更不能讓西涼變成中原一般的地方”

“漁陽王不做承諾,反而讓我安心。”馬騰説着,臉上竟浮現出了笑意。

馬、馬岱二人面面相覷。

“糊塗蛋”馬騰笑罵一聲,道:“你們想啊,漁陽王從未見過我馬騰,便是一些名聲也都是道聽途説傳聞漁陽王雄才大略,不下孝武,自然就不會在完全不瞭解一個人具體狀況的情況下,而隨隨便便安置一個職位若賈詡真開口許諾了一個什麼職位,我反倒不安心,因為不符合漁陽王的格”

“正是因為賈詡未曾給予承諾,我才安心。”馬騰笑道:“知道嗎,賈詡説漁陽王要親自過來由此可見,我馬家,還真是深得漁陽王看重”馬馬岱聞言,與馬騰對視一笑,心情剎那間就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