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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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閨夢裏人。

唐陳陶韃靼營帳裏，額爾欽正坐在皮氈上怒視着身前跪地的三個部屬。

“屍首找着了沒？”

“回元帥，尚未有發現！”

“嗯？”索哈見元帥面不善，忙添道:“元帥，任何人由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水又如此湍急，只怕活命的機會極微，請元帥安心！”

“安心？”額爾欽冷笑。

“找了十幾二十連晁羽的一骨頭都沒發現，你叫本帥如何安心？”説到這裏，他的笑已含殺機。

索哈跟隨額爾欽多年，一見他神情如此，嚇得渾身冷汗直。而另外兩位比起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三個人跪在原地，彷彿要被殺頭似的，抖不停。

在韃靼軍營裏，誰不知道額爾欽軍命如山，並且手段兇殘。不服軍命者，往往五馬分屍，死狀慘不忍睹。

“元、元帥，也、也許她的屍首已被江裏的魚給吃了，也未可知！”索哈鼓起勇氣道。

“混賬！”額爾欽大喝一聲，由氈上跳了起來，直來到索哈面前“就算被吃了也還有骨頭，去找出來！”他傾下身，面如買寒冰。

“元帥，萬、萬一——”索哈話未説完，就被額爾欽一腳踹到營帳入口——“沒有萬一！你聽懂嗎？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額爾欽陰沉地，一字一句由齒間迸出。

索哈連哼也不敢痛哼一聲，只能咬緊牙回道:“是，元帥，屬下明白了！”

“你們倆還杵在這做什麼？還不快滾出去！”

“遵命！”三人忙不迭地退出了元帥營帳，彷彿撿回一條命似的。

額爾欽獨自在帳中，餘怒未消…

半晌，他終於靜下了心來到桌前提筆疾書…之後，他開口喚道:“兒斤在外面嗎？”

“卑職在！”

“進來！”

“元帥有何吩咐？”

“替我送封信到駐紮之地，我要知道他們打算下次何時出兵？”兒斤取過了信，很快地退了出去。

額爾欽臉上掠過一抹陰沉的笑意…

他會在此際失去將領，一片混亂之時，乘勢將其併為韃靼的一部分。

“怎麼樣？查得如何？”尹劭龍開口。

前鋒營營長回道:“聽説的將軍失蹤了。”

“真有此事？”尹劭龍面不改地瞧住下屬。

事實上，真正見過晁羽的人並不多，能和她面對面説話，甚至手的人更是寥寥可數。

因此，他並不擔心有人認出兒的真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