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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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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莊奇唉聲嘆氣,"李大媽子倔強,她一口咬定我是殺害大哥、奪取戚家家產的罪魁禍首,所以一氣之下便帶着侄女遠走他鄉…説來慚愧!若當初我堅持到底,也不至於讓侄女在外飄蕩多年…"

"莊爺,冬兒她從未怪過您,您別自責。"管揚晏簡明轉達戚染冬之意。

"是嗎?侄女真不怪我?"莊奇深深嘆氣,"這幾年我不是沒有差人尋找侄女的下落,只是…總是鎩羽而歸。"

"這也不怪您,我爹也是用盡鎊種法子,才打探到冬兒及孃的下落,進而請人帶她們回廣州。"

"謝管老爺。"莊奇謹慎的自懷中掏出一包物品,起身走向管揚晏,將手中之物遞上前。

"這是?"管揚晏的臉龐出現一絲疑慮。

莊奇一笑,"這是我給侄女的一份賀禮,請管公子代為轉。"避揚晏接過,掂了掂重量,意外地輕盈,"這是?"莊奇悠然一笑,"侄女見之便知老夫心意。"

"嗯。"管揚晏未加追問,"我會轉給冬兒。"

"另,莊某受人之託,冒昧向管公子問一聲,是否有意加入商幫?"避揚晏看了他一眼,"原來今兒個莊爺另個身份是説客。"

"不不不。"莊奇趕忙解釋,"莊某僅是受人之託,未有勉強之意,若管公子給了一個不字,我必定依言轉達。"

"不知莊爺是受何人之託?"這人的身份倒教管揚晏好奇了。

"不瞞管公子,莊某是受內人所託。"

"莊夫人?!"這可教管揚晏訝異了。

莊奇點頭,"她言明亦是受人之託,但婦道人家不明瞭商場之事,遂請我向管公子問一聲。"避揚晏思忖了一下,緩言道:"莊爺,加入商幫與否,我自有分寸,勞莊爺走這一趟了。"

"不勞煩、不勞煩,此趟主要是為討杯喜酒而來。"莊奇頓了下,"不瞞管公子,這幾年商幫崛起,大有與朝廷對抗之意,再加上朝廷對福建、廣東一帶施行海令,海上貿易越來越困難了。"

"難道,莊爺有加入商幫之意?"管揚晏臉未變的輕問。

莊奇牽笑了笑,"我想加入商幫與否,以後皆不是我所能決定之事。"

"莊爺此話之意…"管揚晏問話未完,即傳來叩門聲。

元澤夏收回叩門的手,昂聲道了句:"少爺,吉時已到,該拜堂了。"

"嗯。"管揚晏應了聲,壓下疑惑,轉向莊奇邀約道:"還請莊爺務必留下喝杯喜酒。"

"一定、一定。"莊奇含笑點頭。

避揚晏打開門扉,"澤夏,莊爺就請你帶他入座了。"

"小的知道。"元澤夏含笑點頭,轉而向莊奇,"莊爺,請隨我來。"

"好。"莊奇也不羅嗦,舉步跟上元澤夏的步伐。

瞧着昂首闊步往另個方向離開的管揚晏,莊奇內心欣不已。

他緩緩轉過臉,抬頭望天,低喃道:"大哥,小弟我…總算對你有個代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拜、送入房…

嘹亮的一句送入房後,揭開了熱鬧的喜宴,新郎官管揚晏依然一臉冷漠,看不出一絲當新郎官的喜悦,他只消一瞪眼,便教賓客的賀辭都卡在喉間説不出。

處事圓滑的元澤夏察覺到主子並無意招呼賓客,所以刻意擺出一張冷臉嚇人。

他搖搖頭,搶過主子手上的酒杯,"各位!今兒個是我家少爺大喜之,大家就別為難他了,讓他跟新娘子去過個羨煞人的小登科之夜吧!"此言一出,賓客們一陣喧譁。避揚晏則多瞥了他幾眼,接着放心地將滿場賓客付與他,一個轉身,毫不戀棧的朝內院步去。

元澤夏手持一壺酒及一隻酒杯,漾着愉悦的笑在賓客間轉來繞去,逢人便乾杯,不一會兒工夫便顯得有些醉了。

"元總管,你還好吧?"坐在席間悶悶不樂的程翠環,見他身子晃了下,小聲問道。

"表小姐,我沒問題!"元澤夏不莞爾,"對了,我還沒敬表小姐一杯呢!來來來…"他主動為程翠環空蕩的酒杯注酒,"我敬表小姐一杯。"正當程翠環舉杯時,酒杯卻在半空中教人給截了去。

"我代她喝吧!"冉颯秋一臉温和微笑,隨即一口飲盡杯中物。

程翠環不快地噘嘴,"你這討厭鬼,就連酒也跟我搶着喝,你…你真是讓人越瞧越討厭!"

"好説、好説。"面對她的咋聲,冉颯秋不以為意地隨口應答,"若我不好心為你擋酒,以你那一杯即醉的酒力,擋得住酒的後勁嗎?"

"你!"程翠環輕易地便教他挑起火氣,"冉颯秋,你這討厭鬼!誰教你坐在我旁邊的?快離我遠一點!"

"你是客、我也是客,如今已滿座,你要我上哪兒找座位去?"冉颯秋不愠不火的道。

程翠環咬,放眼望去確實皆已滿座,教她又氣又惱地死捏着帕巾憤。

"表小姐,你別惱,咱們不喝酒,改喝茶如何?"元澤夏見狀,忙出聲打圓場,"再者,冉公子是一心護衞表小姐,你就別怪他了。"

"護衞我?"程翠環仿若聽到一個天大笑話般嗤笑一聲,"他不反過來欺侮我就謝謝菩薩了!"

"瞧!這年頭多的是不識好人心的笨蛋。"冉颯秋立即反譏一句。

程翠環惱怒的拍桌,一喝:"冉颯秋!你説誰是笨蛋?"

"誰應我,誰就是嘍!"冉颯秋不痛不癢的舉杯輕啜。

"冉、颯、秋…"元澤夏眼見情況失控,連忙踏步遠離,卻忽略了席間一雙盈盈秋瞳始終如影隨形依附於他。

"小女子也想與元總管喝一杯,不知是否有這榮幸?"

"當然、當然!"聞聲,元澤夏執著酒杯回過身,"今兒個是少爺大喜之,就由我為他代勞,盼…"在對上隱着笑意的眸子後,他昏眩的腦子如同被人重重敲了一記,霎時清醒。

"你…你你你…"元澤夏臉上的笑意盡失,烏眸蒙上一抹懼意。

懼意?是的!他的確對這笑臉的姑娘產生懼意,額際也不住冒出冷汗來。

"元總管識不得我啦?"冉颯羽端起酒杯,朝他拋了個媚笑。

元澤夏回以一記扭曲到極點的怪異笑容,然後倏地轉過身,隨意將手上的酒杯及酒壺入某位賓客手中,而後…

逃命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