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玩性太重藝難成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月亮,依舊似彎弓一般,只不過和剛才不在同一個位置罷了。
莊蓮菇和區冉來到店門口,相互看了看,區冉道:“莊姑娘,我們就此分手,後會有期。”莊蓮菇情深意濃地看了眼區冉,道:“區公子,多多保重!”正待分手,一陣大笑傳人兩人耳際,一個漂亮剛勁的聲音道:“怎麼想走?不再多敍一會兒?”兩人聞聲,心中大驚,急循聲望去。
月光下,一名老者,捋着鬍鬚,甩着膀子,一點一點地衝着他們走來。
區冉大聲問道:“喂,你是誰?深更半夜你不去睡覺,來這作甚?”那老頭哈哈笑道:“小夥子,我是誰你先別問,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來找你是為了向你討債!”區冉問道:“討債,討什麼?我區冉可從未見過你!”那老頭一陣朗笑,道:“衙內到底就是衙內,健忘得很啦,你難道不記得我們曾有一面之緣?”區冉道:“即有一面之緣,我也斷然不會欠你什麼的!因為我區冉從不向什麼只見過一次的人借任何東西的!”那老者走到離區冉只有十數步的地方,站在那兒,朗聲道:“區衙內,你身上是不是有塊風雲令?那原來本是老夫的,可是卻被你搶走,老夫今晚就是來取風雲令的!”區冉一聽他是來要風雲令的,知道來者不善,暗地裏悄聲對莊蓮菇道:“莊姑娘,這老頭不是善類,容我先敷衍他一陣子,我們伺機會一走了之!”莊功菇微微點頭,同時,手暗釦劍簧,準備隨機應變。
區冉乾咳了數聲,道:“老前輩,你是不是一定要得到風雲令?”那老者道:“當然,你還是老實點,主動出來,免得我多費手腳。”區冉作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道:“哎呀,老前輩啊,你來得太不巧了,風雲令剛才被什麼河間雙魚的那兩個兄弟搶走了!那老者聞言,縱聲笑道:“小夥子,你別騙我了,餘家兄弟的為人我還不清楚,他們若是真拿走了風雲令,你還能站在這兒説話,老實點兒,出令牌算啦!”區冉帶着焦急的口吻,道:“老前輩,你怎就不相信我呢,你看看,我哪有膽子騙你?剛才餘家兄弟也像你老一樣,説若是主動上牌子,我就可免去一死,我呢怕死,就趕緊將牌子出,沒話説,他們還真的饒了我一命!”老者捋着鬍鬚,道:“小夥子,你回頭看看,剛剛打亂的客棧還未打掃,你怎地就説起慌言來了?”區冉回頭一瞧,嚇得暗吐舌頭,摸摸鼻子,道:“老前輩,我…我當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原來你真的想要這塊令牌,那…那我給你,給你。”説罷,一邊向那老者挪着步,一邊往懷裏摸,可是眼睛卻不時地四下盼顧着。
他望準了一個方向,撒腿便跑,邊跑邊叫道:“扯呼扯呼!”那老頭見區冉逃,也不追趕,只在地上揀起一粒石子,用手指一彈,那石子立刻猶如離弦之箭,帶着哨聲,直向區冉小腿。”莊蓮菇見狀,暗道不好,疾打出一支飛鏢,從旁側飛向那了石子。
“當”鏢與石子相碰,打得火星直冒。
別看那小小石子受此一響,但其勢卻未受多少損傷,只不過略偏了些。
“吱”石子擦着區冉的小腿飛過。
饒是如此,區冉還是覺得腿肚子火辣辣地疼,可是他此時卻顧不及這些,依舊是玩命地奔逃。
那老頭一掌不中,大吼一聲,飛身躍起,揮掌向區冉凌空劈去。
莊蓮菇在一旁瞧了,大驚失,縱向上前,出掌攔截。
一聲巨響,莊蓮菇如同斷線的風箏,跌落地上,暈死過去。
區冉見莊蓮菇倒地,驚呼一聲,也顧不得自己逃命了,急折回身,來扶莊蓮菇。
就在這當口,那老頭的掌風又飄然向區冉襲來,其勢之強,足可以摧倒一座石牆。
眼看區冉小命不保。一條人影,驀地飄落在區冉身邊。
區冉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內力托起,同時雙肩一熱,一股暖立刻從自己的雙臂奔出。
“轟”一聲震耳的撞聲響,由區冉雙臂出的暖,正好與那老者的掌風相撞。
那老者被這一聲掌打得在空中連翻幾個跟斗,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那老者跌坐在地上,驚愕地看看區冉。
區冉也覺不對勁,滿腹狐疑地看着自己的雙手,猛然想起剛才那股奇怪的託力,立刻回身觀望。
一望不要緊,區冉嚇得忙跪在地上,道:“師父,徒兒拜見師父,祝師父永遠長壽,健康活潑!”原來,來的正是都喻大師。
都喻大師看了看區冉,向着那老頭朗聲道:“何無心,你走罷,老衲不想多造殺孽!”那老頭支吾一聲,捂着口,如醉漢般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區冉心顫顫地望着都喻大師,轉動着眼珠,盤算着如何便自己不受罰。
他對着都喻大師嘻嘻笑道:“師父,你真威風,只對那老傢伙説上一句話,他便一個也不放地走了!”都喻大師看着他,面上毫無任何表情。
區冉摸摸鼻子,道:“師父啊,幸虧你來得及時,否則,我恐怕後再也見不到師父啦!對啦師父,那位莊姑娘為了救我,讓那老混蛋給打傷了,師父,你救救她吧!”都喻大師臉上依然毫無表情。
區冉眨了眨眼睛,突然舞着雙手,叫道:“你,你不是我師父,我區冉沒有像你這樣見死不救的師父!佛語説: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虧你還是和尚,難道説你一向對我説的什麼出家人應以慈悲為懷都是空談?”都喻大師板着臉道:“好啦,你説完沒有?你也會內功的,為何還要讓別人拚着自家命救你?堂堂一個男子漢,卻要一位姑娘三番兩次地出手相救,你還有何臉面在我面前大喊大叫?”區冉一聽,頓時語。片刻之後,區冉又道:“那…那是另一回事,我…我現在是在和你説救人的問題。”都喻大師道:“先別談救人,倒要談談如何救你自己,像你這樣,也能在江湖上走動?你的家仇,難道説就憑你的嘴去報?”區冉摸摸鼻子,道:“師父啊,不是我不肯學武功,實在是所需時間太長,等到武功學成,説不定連仇人的下落都找不到了。”都喻大師道:“徒兒,説個簡單的道理,吃飯都得一口一口吃,難道説天下有一夜之間就成為武功高深的人?做事,就得一點點做起,就算你現在查出仇人,你憑什麼報仇?”區冉支吾了半天,道:“師父,我知道些,我只不過是出來玩幾天,山上太悶了!”都喻大師道:“玩?那麼為何有那麼多人追殺你?”區冉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們是百足門所僱吧?”都喻大師嘆道:“唉,既然你不願説真話,我也就不再問了,隨我回山吧!”區冉大聲道:“不行不行,莊姑娘為了我受了重傷,我不能一走了之,你若不肯救也,那我自己去救!”説罷,他氣沖沖地朝莊蓮菇走去。
沒走出幾步,只聽莊蓮菇輕哼了一聲,從地上坐了起來。
區冉一見她轉醒,急躍步奔到莊蓮菇身邊,問道:“莊姑娘,你覺得怎麼樣?”莊功菇手摸着太陽,道:“不礙事,只是頭有點昏。”區冉道:“頭昏?那不好,快,我扶你去看醫生!”莊蓮菇見區冉如此關心自己,心中一陣動,柔聲道:“區少爺,我沒事,歇息一會兒就好了!”這時,都喻大師走到近前,問道:“阿彌陀佛,姑娘,莊孝秦與你如何稱呼?”莊蓮菇道:“大師,莊孝秦乃是家父,哎,大師,你怎麼知道家父就是莊孝秦?”都喻大師道:“姑娘,不瞞你説,我是從你的護身神功上看出來的,不知你家父近況如何?”莊蓮菇幽幽一聲長嘆,道:“多謝大師關心,家父在一年前已然作古了!”都喻大師一驚,嗟然道:“可惜啊可惜,一個好人,卻如此去了,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戳你傷痛之處的。”莊蓮菇道:“大師説得哪裏話來,承蒙大師關心,小女子還來不及,哪有責怪之心!”都喻木師點點道:“徒兒,隨師父走!”
“噢,師父,你老先走一步,我還有些話需對莊姑娘説。”都喻大師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