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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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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做什麼?!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像個…像個應召女郎一樣,讓人招之則來,一見面就上牀,而且一點也沒有反抗。

天哪!只要一回想自己當時的反應,我就忍不住想挖個地鑽進去,再也不見人。

他到底有什麼魔力?為什麼只有他能挑起我這種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熱情回應?

那個時候,我是那麼的不由自主,彷彿被人下了蠱一般,同時,我也是那麼的快樂,前所未有的快樂。

怎麼辦?我那薄弱的自制力就快被偷吃的狂喜給淹沒,仿如夏娃明知果不可嘗,卻又因為將那果的滋味過度想象而渴望。

是否所有的女人終會步上夏娃的後塵?只因貪、嗔、痴本為“人”在上帝造人時,便將這些缺點融入了體中,只求慾望滿足,不計後果如何?

我想就此沉淪,即使可能被千人所指,但我求盡情享受體歡愉…我因意識到這一點而深駭然,我不敢相信,偏偏那卻是我最真實的想法。

怎麼辦?我愈認清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時,心中就愈惘,這樣的矛對粕有葯能醫?

難道…我其實擁有雙重人格?

基本上,格中的矛盾處是人皆有之;但分裂可就不能混為一談了。

好可怕!我是嗎?

這個盲點,誰能為我解?

紀羽蟬考慮了好幾天,終於決定再度求助於那位心理醫師。

獨自踏進這個曾造訪過一次的門診處,今兒個沒什麼病人,候診的椅子空蕩蕩,電腦燈號跳到“7”而她正是第7號,也是最後一個患者。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紀羽蟬緩慢的踱進問診室,始終垂着頭不太敢看醫師。

對於學心理學的人,她心中其實一直有些懷疑。同樣是平凡的人類,為何他們卻能扮演神的角,為人解惑,撫平人們受傷的心靈?他們也是會有情緒的吧?當他們收集了人們的情緒垃圾之後,他們又是如何處理?

所謂神、所謂心靈,皆為無形,健康與否本很難從外表察覺,而那些專於心理學的醫師、學者們,本身也一定是健康的嗎?

花錢去跟一個陌生人談話,這就是她對心理醫師的認知,至於對問題有沒有實質用處,她一直存疑。

薛利克一見着她,臉上即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礙於護士在場,他對她展一抹職業的笑容:“可終於等到你了。”紀羽蟬霍然抬頭,驚訝的望着他:“你還記得我?”

“我記得每一位我看過的患者,因為他們皆與我分享了他們不為人知的心底秘密。”薛利克輕描淡寫的説道,目光卻定定停留在她臉上無法別開。

“最近過得怎麼樣?這次來是為了什麼問題?”

“我…”紀羽蟬瞄了瞄護士,言又止。

薛利克會意,照例將護士暫時請了出去,然後微笑着等她敍述。

“記得上一次,我是為了‘’這個困擾而來,但你告訴我別太早下定論,所以…現在,我發現我應該不是,但情況卻更糟糕。”紀羽蟬徐徐説道,但音量卻是愈降愈低。

“為什麼你會認為情況變糟糕了?你指的是什麼樣的情況?”薛利克依然是一副輕柔的聲調,只是看着她的眼神中藏有一絲莫名不可辨的情懷。

這個女子…

“我的生活,還有我的心,因為我的愚昧和任,都將掀起一股不可預知的風波。”紀羽蟬喃喃説道。

薛利克審視着她反應在臉上的內心的惑與掙扎,問道:“可以再説明白一點嗎?”紀羽蟬覷他一眼,又垂下頭來。

“我出軌了。因為想更瞭解自己,所以以身試法的去尋求答案,可是…可是我的心卻遺落了,不,其實一開始我真的只是很單純的想證明自己究竟是不是一個沒有覺的可悲女人,僅此一次,然後,我就能保留着那次的覺,在往後的子,努力與丈夫共同尋求同等的快樂。但他卻來了,千里迢迢為我而來,我無法否認我的身體渴望着他,只要一見到他,身體就會做出最誠實的反應。我已經沒有辦法回到以前的我了。對於我的丈夫,我的身心沒有任何覺,然而,我又不能提出分手,處在這樣的矛盾中,連我自己都惑。究竟我是怎樣一個女人?是人前那賢淑柔順的紀羽蟬是我?還是牀上那慾求不滿的紀羽蟬是我?我不知道,我糊塗了…”説到最後,她已有些語無倫次,模糊了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