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白河愁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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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
僅僅就這麼十步的距離。教宗保羅十六世枯瘦的身影已經在眼前。而白河愁一斬破碎虛空之後,他只要再往前邁出十步,就可以到達教宗的面前了!
身為教宗,縱然是大陸頂尖強者,看他的樣子,如此虛弱枯瘦的身子,卻必然不擅長武技。而一個法術再強悍的人,卻都有通病,就是近戰能力相對低下。而一旦讓白河愁這種武技絕頂的人貼近了,就算你再怎麼通天的法術,只怕也沒有機會施展!
白河愁一斬破碎虛空,他的絕技“斬空虛”之下,空間頓時被他生生切割開來。教宗看着白河愁破空而出,臉也陡然一變,不由得深深了口氣:“你這是什麼境界?”
“規則。”白河愁笑了笑:“就算你能改變規則…而我,卻能破除一切規則!”説這句話的時候,他又往前邁了三步。
保羅十六世的臉上彷彿一片愁苦,幽幽嘆了口氣:“可惜…可惜…神憐世人,我原來千里迢迢的趕來,並不想和巫王陛下生死相拼,只是知道你來到羅蘭大陸,如果不來看看你,我心中實在會到遺憾的。”説到這裏,他忽然又笑了笑:“巫王陛下,我們不如就此停手。怎麼樣?”白河愁不由得一愣,他站住了腳步,上下看了教宗一眼:“你也是絕頂強者,難道也會不戰而逃嗎?”保羅十六世緩緩搖頭:“我身為神僕。並不缺乏勇氣。只不過。我千里相送來到這裏,就沒有打算和巫王陛下你生死相拼。我來到這裏,只是想好好的送送你。”
“送我?”白河愁忽然哈哈一笑:“教宗陛下。我雖然是客人,可我這個客人,現在卻還不想走呢!我這一路慢慢悠悠。也實在很有趣味,這羅蘭大陸果然有意思。我説不定還要在這裏多逗留個十天半月。可沒説現在就要回草原去。你來送我?可我卻還不想走呢!”教宗微微一笑。渾濁地雙目眯了起來:“我親自來送。你怎麼好意思不走呢?”白河愁搖頭:“我這人子古怪,別人越是希望我做的事情,我卻越不喜歡去聽從!教宗陛下。你想我走的話。那麼就只能正面擊敗我一條途徑了!”説完,他又往上邁了一步。全身陡然肅殺之氣,已經籠罩在了教宗的身上。
“可惜…可惜…”教宗依然搖頭:“我原來想和平解決。我並沒有冒犯巫王陛下地意思。只是想能在這裏好言勸説,請你離開。如果能再得你一個承諾。我甚至可以代表神殿,對大雪山做出些許讓步。”一聽這話。白河愁也心動了:“讓步?”教宗神肅然:“不錯。是讓步!”白河愁目光閃動,似笑非笑。看着教宗:“堂堂光明女神地神僕。神靈在人間的代言人,不是一向視我這種異教徒為異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嗎?教宗陛下。你如果我和有了什麼協議,恐怕傳揚出去,對你光明神殿的名聲不好。”教宗神卻有些苦澀:“事情非常,不得不做!這抉擇,我不做不行!巫王陛下。只要你答應我。立刻離開羅蘭大陸,五年之內。你絕不踏出草原一步,那麼,五年之內,我可保證羅蘭帝國絕不和草原為敵。甚至…”他忽然手裏一晃,從袖子出了細細常常地金的長杖來,那金杖的一頭,鑲嵌了一枚圓形透明水晶。舉着這金杖。忽然就在腳下地面輕輕一劃…
金杖地頭上的水晶裏迸發出一股鋭利地光芒來。頓時把腳下地面地土地割破,隨着教宗地動作,地面之上,頓時出現了一道長長地痕跡來,就好像是被犁出來的一樣!
“我聖-伊戈爾-保羅十六世,以光明神殿教宗,神靈的人間僕人地名義立誓再此!”教宗一臉地肅然:“巫王陛下。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那麼我就實現你草原人百年來的夢想!我聽説你們草原人歷來有心願。就是馬踏這冷泉關!我今天立誓再次,只要你答應了我地條件。今後羅蘭帝國和草原地邊界,就以我腳下這劃痕為邊界!往西而去,努林行省,德薩行省,都可以割讓給你們草原王庭!你大雪山的骷髏旗,可以飄揚在羅蘭大陸地西北兩省!”這番話説出來,當真是石破天驚!就連白河愁聽了,都不變!
而後面的杜維,坐在老遠,忽然聽見這幾句話來,立刻就不幹了!他立刻大聲叫道:“不行!絕對不行!”杜維掙扎着一個翻身跳了起來,指着遠處地教宗喝道:“就算你是光明神殿教宗,可神權不干涉皇權,這是帝國立國千年來地鐵律!你教宗就算地位再崇高,也無權割讓帝國領土!那西北兩省,是帝國領土,分毫也不能讓!更何況,你…你!你憑什麼有權決定這些!”杜維心中的怒氣,可來得比什麼都火大了!
割讓領土?德薩行省?
去你媽地蛋!
德薩行省是老子地地盤!正牌主人我坐在這裏,還沒發話,你這個糟老頭子,憑什麼兩句話就把老子的東西送給別人?
保羅十六世看了看杜維,他渾濁地眼神在杜維地身上,隱隱的笑了笑,然後嘆了口氣:“這位是鬱金香公爵閣下吧。你説的沒錯,神權不干涉皇權,是千年來的鐵律。可是…恐怕,這羅蘭帝國即將發生地變故,卻是這一千年來,都從來沒有遭遇過地變化了!境況變了。這鐵律。也就不是鐵律了。”杜維更加惱怒:“不管如何!教宗,就算你是神殿地主宰,可你卻不是這麼大陸。這帝國的主宰!況且,那德薩行省是我領地,你憑什麼…”保羅十六世搖頭:“這件事情。我自然會和攝政王商量,我也自然有説服他答應地把握。至於鬱金香公爵你地領地…如果你願意地話。我可以請攝政王另外換給你一塊。”説到這裏。他看着白河愁:“巫王陛下。我話説到了你還不相信我地誠意嗎?我身為神殿教宗,一生從來話。”白河愁垂頭想了會兒。抬起頭來地時候。臉冷凝,卻堅決地搖了搖頭,聲音不大,卻充滿了一股絕然乾脆的氣勢:“我白河愁一生,如果想要什麼東西,別人丟給我地,我卻不要!只會自己伸手來拿!”隨後他冷笑了一聲:“教宗陛下。你如果想讓我屈服答應你地條件,除非在這裏擊敗了我…不過,如果換一個角度來説…”他眼神裏殺氣一分一分地增強:“如果我在這裏。親手格殺了你這位神殿教宗的話,那麼對我草原大雪山來説,所得的好處,豈不是遠遠勝過了兩個行省的土地嗎?”他抬起了手掌,仔細的看了兩眼,眼神裏有些慨:“我這次下山東來。也看到了不少你們羅蘭人的強者。可惜,我卻一個都捨不得殺。我生平最大地希望。就是能找到一個值得我出刀的對手!而尊敬地教宗,你卻是我這次下山之後。所遇到的人裏,對聖階的力量,領悟的層次最高之人!我原本不想殺你,不過…誰叫你是光明神殿的教宗呢!”説到這裏,白河愁忽然身子一頓。然後陡然雙腳在地面一點。人已經如利箭一般直直竄了出去!
原本他和教宗之間只有幾步之遙。而此刻他以絕頂強者的力量,往前一撲。幾步的距離幾乎就瞬間而到!一聲悠悠嘆息之中,教宗雙臂張開,人卻無聲無息地朝後閃了出去。
此刻,兩人之間,就好像兩位聖階強者,各自利用自己地時空規則,形成了一個讓人扭曲矛盾的場面!
明明是幾步的距離,可從白河愁撲出去的那一瞬間,教宗卻也瞬間就修改了時空規則,兩人一個進,一個退,彷彿都是在飛馳,可是杜維看得心中幾乎要吐血的是,這兩人看上去卻彷彿只是凝固在了那兒,變成了雕塑一般,而實際上,如果你走了過去,膽敢侵入兩人周圍的空間,頓時就會發現,遠遠不是這樣!
空間的碰撞之下,頓時就引發了亂,周圍又不少石子被亂捲了飛起來,可剛剛接觸到兩人身子的周圍,在兩個孑然不同地時空規則地擠壓之下,瞬間就變成了粉末!
有了上次地經歷,杜維不敢再強行釋放自己地神力去窺探兩個強者對決,只是坐在遠處靜靜的觀看,牢守自己的神力,絲毫不敢再往前半分。
終於,教宗一連佈置出了十幾道時空束縛,可是白河愁手掌一揮,冰霜鬥氣之下,無堅不摧,頓時把所有的一切束縛自己的規則摧破!之間他的手指尖,就會就要觸碰到了教宗的額頭了…
就在這時候,教宗地原本渾濁地雙目之中,忽然就閃現出了一種詭異地銀來!他的兩個瞳孔,也瞬間變成了銀!他地身子忽然就在空氣之中扭曲了一下!
白河愁立刻就覺到對方的氣勢忽然高漲,自己已經鎖定了對方的氣機,瞬間失控,完全無法掌握對方的半點行蹤了,而教宗也利用了白河愁的這瞬間的失控,身子呼的一下,遠遠的退了出去。白河愁面疑惑,卻不追了,反而站立在了當場。
教宗身子一閃而出,瞬間,就這麼扭了一下,卻已經出現在了幾百米之後的冷泉關的城牆之上。
“你這是什麼力量?”白河愁皺眉,眼神卻熱切了起來:“難道你隱藏了實力?剛才你躲閃的這一下,這種境界,可遠遠不是你之前所能達到的吧!”教宗卻呼地出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苦笑道:“巫王陛下,我的實力實在是遠遠不如你。不過,既然你不肯答應我的條件,那麼今天我就不得不拼着老命來,和你一戰!如果不能在這裏挫敗了你,恐怕你是不會答應我的!”説完,他忽然高高舉起了手裏的金杖來,他眼睛裏的銀越發的詭異起來。深深了口氣…他這麼一個細微地動作,忽然就彷彿要把周圍的空氣全部乾了一樣!
教宗站在那兒。卻彷彿站在了虛空之中,他地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迸發了出來…
“這世間的規則本不存在。但神靈有了意志,神地意志,就是這世間的規則!你若違逆規則,就是違逆神的意志!”教宗高高站在城牆之上,隨着他的這一句話説出。他全身的袍子都在寒風之中飄舞。越發地顯得神秘詭異起來。
白河愁卻忽然應到了什麼,臉隱隱地產生了變化,忽然就大喝一聲,身子再次往前直飛了出去,這次他手掌分開,卻不再使用冰霜鬥氣,兩道火焰。一左一右,朝着教宗呼嘯而去!
“神説,這世間的一起。都是我給的。我可以給予,也可以收回。”他這輕輕的一句話,似乎只訴説了這麼一個片刻,卻又彷彿是訴説了整整一個永恆!
在這瞬間,所有世界,放眼看去。杜維只覺得時間完全凝固,他覺到一一切都變慢。然後完全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