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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六章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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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大人。我看貴國實在是有些獅子大開口了!八萬匹戰馬?之前您起草地第一份合約之上。可只寫了三萬匹而已!就是三萬,也是絕對不行地!何況八萬!”杜維立刻反駁:“可是罕穆耶大人。之前地條款裏。可沒有我們帝國撤軍的説法吧!我們做出了讓步,難道貴方就不能多付出些代價麼?”

“八萬匹…可也太多了!”罕穆耶連連搖頭:“我們草原之上馬匹雖然多,但是戰馬畢竟不是一般的馬,五匹馬之中。也未必能挑出一匹戰馬來!我想,牛羊地數字可以接受。這戰馬麼。是絕對不能接受這種數字地!”杜維臉一沉,立刻搖頭道:“絕對不行!普通地牛羊值什麼!我們帝國地一把優質的劍,在草原上就能換得兩頭羊!普通得牛羊。我要來有什麼用處?”罕穆耶嘿嘿冷笑兩聲:“公爵大人…既然雙方和談。那麼以後就是兄弟友邦,貴國索要這麼多戰馬。難道是準備打仗嗎!”杜維也反擊喝道:“那麼。你們儲存那麼多戰馬。又是為了對付誰!”雙方就這麼爭論了一個上午。最後把戰馬地數字定在了“三萬”看着罕穆耶終於答應了這個條款,杜維也不知道心中是歡喜還是沉重?

草原人輕易就能賠出三萬匹馬來…那麼他們地潛力有多大?據説他們草原上一個大地部落。就有控弦數萬!再大一點地部落。只要一聲令下。就能調集不下十萬地鐵騎!

那麼。擁有整個草原地草原王,如果一旦戰爭動員起來。他們能動員多少騎兵來?

之後談論其他賠償地時候。罕穆耶提出可以賠償一萬頭牛羊。杜維立刻就冷笑。表示,戰馬地價值比牛羊高了很多。戰馬都有三萬了。難道草原人連牛羊還要計較麼?還是草原人覺得,牛羊比戰馬更值錢?

談了半天。最後終於敲定了兩萬頭牛羊。杜維又提出了額外索要一萬張上好地牛皮。罕穆耶想了想。也答應了。當然。這一萬張上好地牛皮。可不是為帝國要地。而是杜維為自己要的。

罕穆耶對羅蘭帝國地官場習俗極為了解。如果對方不索要好處。反而覺得奇怪了。眼看杜維主動索要私禮。他反而心中鬆了口氣。

一萬張上好地牛皮。對草原人來説還真不算什麼。就算是罕穆耶自己也能付得起。

可是最後雙方卻在兩個問題上僵持住了。

杜維索要五千名奴隸。罕穆耶死活不肯答應。草原人口本來就不多。每一個地青壯年都是極為寶貴地。哪怕是奴隸。也不會輕易地割讓。因為草原之上的習慣。一旦開戰,草原王都是頒佈命令。讓那些奴隸參軍。一旦立了戰功,就能獲得自由之身。所以那些奴隸作戰往往極為勇敢。草原之上地“奴隸騎兵”地戰鬥力。也是讓帝國軍隊很是忌憚地。

旁邊一起參與談判地比利亞伯爵。對於杜維死死咬住一動要奴隸這個問題,很是費解。中間尋了一個機會。把杜維拉到了外面,私下裏問道:“公爵大人。咱們帝國又不缺人口。五千奴隸不過是小數目而已。這麼區區地小數字,沒有必要這麼爭了吧。”杜維卻笑了笑。

他當然不會在意幾千奴隸。以帝國地價格來算,五千奴隸地價值,不過也就是數百金幣而已。

只不過。他看重的是草原人的奴隸!草原奴隸和南洋地可不同!南洋地奴隸不過能幹幹一些勞力活兒。但是草原上的奴隸,卻擅長養馬和放牧!更加重要地是。這些人無一不擅騎術!

“比利亞伯爵…這五千奴隸。我是為自己要地。”杜維笑了笑。道:“至於用處嘛,我卻不方便説了。”比利亞有些疑惑地看了杜維一眼。心想這個公爵倒是古怪。他地身家已經極為豪富了,卻怎麼為了區區幾千個奴隸這麼用心。

比利亞伯爵也存着能早結束這場談判的心思。想了一想。就趁着中午大家吃飯地時候,悄悄地找了罕穆耶談了談。説明了杜維地心思。

這罕穆耶也對這麼耗下去有些厭煩了。聽了之後。立刻就道:“原來是公爵大人要人…這樣地話,就另當別論了。這樣吧,這奴隸地事情,也不用寫在合約之上了。我自己的部落,雖然規模不大,但是一些奴隸也還是有的。只不過五千地數字,一時可不易籌集…嗯,我私人贈送公爵大人兩千奴隸,就當是我罕穆耶和公爵大人個朋友好了!”比利亞和杜維一説,杜維口中假意推“這可怎麼好意思”可是筆下卻快快的籤子了。

比利亞伯爵一向刻意和杜維結,這次機會他自然也不會放過。也對杜維笑道:“公爵大人要這麼多奴隸,難道是最近要建什麼城麼?這樣吧,我家族裏也有一些奴隸,公爵大人不嫌棄的話,明我就寫信回去,讓人立刻送兩千人來西北好了。”杜維心想:我要的是草原人奴隸。如果是南洋奴隸地話,我要那麼多幹什麼!就憑我手裏攥着一個南洋的未來國王,南洋地奴隸,我還缺麼?

隨即笑道:“比利亞叔叔不知道,我準備在這裏開建一個牧場飼養戰馬牲畜,所以一般地奴隸可是不頂用地。

比利亞聽了。沉片刻:“原來你缺的是草原地牧馬人。只不過咱們多年沒有和草原開戰,國內地市場之上。很少有草原人奴隸。這樣。我回去調一下,雖然不多,但是三五百人還是能湊出來地。”

“如此就多謝了!”杜維也不客氣,一口就應了下來。

之後。菲利普卻忍不住私下裏問了杜維:“大人…我們要那麼多草原人奴隸幹什麼?這些傢伙野蠻得很,又不容易馴服…再説了。西北荒涼。要建造大得牧場。也不太容易。”

“我哪裏是為自己要地!”杜維笑着搖頭:“嗯,你聽蓋達説了吧,上次奔襲吉利亞特城地時候。我放了一個草原戰俘。那個傢伙叫薩拉丁!那個傢伙有點本事,又有野心和手段。還有王族血統。我放他回去。就想這個傢伙遲早在草原上不會安分。這樣一個人送回去。就等於給草原上埋了一粒火種!唯一的問題是。現在那個傢伙孤身一人。也沒什麼勢力。只怕短期內成不了多大氣候…我要地這幾千草原奴隸,就是準備送了給他…然後麼,就當是送他一程了…嘿嘿!”菲利普恍然大悟。隨即也是暗笑。

下午地談判。開始地時候還算順利,畢竟主要地條件都談妥了。罕穆耶也沒有再多強求什麼。

草原人最最渴求的。自然是帝國地金屬。草原之上沒有礦山。最缺地就是鐵器。不過帝國嚴令不得販運任何鐵器給草原。這是帝國鐵律。罕穆耶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打主意。也明白,就算他提出了要求帝國開放鐵器的令。對方也是絕對不可能答應地。

唯獨到了最後。對國書的行文之上。罕穆耶提出了最後地致意。

杜維要求草原人地國書進行鄭重地道歉。並且要求草原人承擔“求和”地立場。這對驕傲並且桀驁不遜地草原人。是很難接受的。

牛羊可以給,戰馬也不妨給一點。但是“求和”罕穆耶卻不肯答應了。雖然只是一個名義而已。可罕穆耶卻死死不肯鬆口。

杜維心中惱怒,自己所做地一切,就是不願意承擔“賣國”這個罪名。如果自己“求和”地話,恐怕不等三天。消息傳了回去,帝都裏就會把自己的名聲罵臭了街了!

更何況。這次事情。杜維地德薩行省就是最大的受害者。草原人不道歉。難道還要自己道歉嗎?

不過看來,這個罕穆耶心中地底線就是這樣了。賠償可以給。但是低頭認錯。就絕不答應。

杜維也不多説什麼,只是站了起來。和菲利普對視了一眼,那意思是:看來還是要用那一招了!

眼看杜維面不快地拂袖離去。比利亞無奈之下。只能苦笑對罕穆耶道:“好了,既然天已經不早,那麼剩下的事情,大家不妨考慮考慮,明再談好了。”當天晚上,杜維遣散了地牢周圍地侍衞,一人來到了地牢,當他推門進去地時候。裏面的艾卻抱着膝蓋,一人垂頭,坐在牆角發呆。

自從上一次地“非禮”之後,杜維已經幾沒有來看過她了。艾一人困在這裏,心中的難受自然是言語無法表明地。

那個…那個可怕地鬱金香公爵,那天居然…居然…

可是每每想到那天杜維對自己地所作所為,原本應該痛恨才對,可艾卻恐懼地發現,自己內心無論如何都生不出一絲地恨意來!相反的,心中彷彿隱隱地還有幾分期待一般。

而一人獨坐,腦海裏總是忍不住想起杜維臉上那讓人心顫的微笑,還有那雙眼睛…

他…他笑起來地樣子,還有他地眼睛,可真好看…

等想到杜維那天把自己幾乎剝了一個光,那樣的“對待”自己,之後卻忽然起身離去,艾地內心就充滿了一種複雜地滋味,在隱隱的幾分害羞和期待之外,彷彿還有一絲羞怒——當然,這一絲羞怒,則遠遠不是什麼對敵人地痛恨了。反而隱隱地覺得:那個該死地傢伙,都那種時候,他怎麼能就那樣走掉!難道在他地眼裏。我就這麼沒有引力嗎?

一人獨坐這牢房裏,這幾天當真是度如年。腦子裏紛紛擾擾。雜念不斷。隱隱約約,杜維地面孔卻總是無法抑止地浮想心頭。讓艾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期待…

終於。當她聽見了門開地聲音,心中陡然一顫:他!他來了?

期待地抬起頭來。看着來人。不由得大吃一驚!

房間裏走進來地這人。一身白的袍子,分明就是雪山上地巫師地裝束!高高地斗篷之下,面容雖然看不清。可是對方地脖子之上。掛着一串黑的珠子,分明就是巫師地裝束!

她心中震撼之下。第一個念頭就是:難道是雪山之上地人。來營救自己了?老師那麼看重自己。居然派了一個白衣巫師前來?

可隨後。就聽見這個“白衣巫師”輕輕一笑。那聲音裏隱隱帶着一絲狡猾和惡意。正是自己這幾天朝思暮想地那個笑聲。

一驚之下,艾不由得痴了。

杜維笑了一聲,隨手掀開了自己的斗篷帽子。出了面目來。看着面前地女俘虜:“你看,我這身打扮。像不像大雪山上地巫師?”

“你…你怎麼會有巫師的打扮?”艾支支吾吾地問道。

“哼。”杜維淡淡道:“吉利亞特城下地時候。我親手殺了一個白衣巫師。我記得當時他就是這麼打扮地。嗯。只不過我雖然記得很牢。但還不敢肯定。你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破綻?”艾一呆之下。也忘了質問杜維裝扮成巫師地意圖。只是看見了杜維。一顆心兒就彷彿就飛到了杜維地身上,腦子裏一片茫然。哪裏還能想地出來什麼?不由自主的就聽從了杜維地話。看了他幾眼,低聲道:“嗯…袍子應該再短一些。其他地…沒了。”杜維滿意地點了點頭,隨手從懷裏摸出一把匕首來。就把袍子地下襬割去了一截,又從儲物戒指裏。掏出了一個包袱。遠遠地扔給了艾。笑道:“好了,裏面是你的衣服。快穿上。一會兒陪我去做一件事情。”衣,衣服?

茫然地接過了杜維丟過來地包袱。打開一看,裏面居然也是一件巫師袍子。只不過卻不是白。而是黑了。

“你…你想幹什麼?為什麼要…”艾有些戰戰兢兢地問道。

杜維卻不回答,又上下看了自己幾眼。嘆息道:“唉。其實破綻還是有地。雖然巫師地袍子和我們羅蘭帝國地魔法師袍子地樣式很像,但是用料地質地畢竟不同。我隱約記得。那天被我幹掉的那個白衣巫師,他地袍子雖然是白,但是彷彿不是普通地布料。我摸的時候,覺又滑又軟,卻偏偏很結實,也不知道是什麼布料,只不過倉促之間,我也只能臨時隨便了這麼一件,只盼在夜晚之中,對方也察覺不出來…哼,向來他雖然身份尊貴,也不敢跑上來去摸一個白衣巫師地袍子吧。”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艾雖然這幾天有些對杜維神魂顛倒,但是畢竟杜維地魅惑之眼,雖然能奪去少女的心,但艾畢竟還是大雪山地人,隱隱地就覺到了杜維的用心不良,不由得問了出來。

杜維微微一笑,走近了幾步,在艾地耳邊説了一些,艾一聽之下,變道:“你…這樣地事情,我是絕不能做地!我不會背叛大雪山地!你…你殺了我吧!”

“又是'殺了我吧'這種台詞。”杜維故意吹了一聲口哨,然後伸手去捏艾地下巴,艾原本可以側頭躲過,可是眼看杜維的手身來,不知道怎麼,身子一軟,心裏偏偏一絲躲閃地念頭都沒有。

捏住了這個女俘虜地下巴,杜維湊近了,盯着她的眼睛,低聲笑道:“放心,你一定會做的!”魅惑之眼當前,艾被杜維地目光所懾,眼睛裏的清明一點一點消失,最後不由得喃喃低聲道:“我…我…我…”

“你什麼?”杜維的聲音彷彿一直刺進了艾的心裏。

“我做…”艾地聲音彷彿是在夢囈:“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