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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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的應嘲風雞一初啼就準備上山,所有人只有捨命陪君子,送他上山。
隨行的人有尉天栩和他的兩位護衞武宣佐、文宣佑,及應批風和堅持“手足情深”的莫笑痴,其實他哪是關心大姐是否無恙,純粹是跟來看熱鬧。
入山一路風平靜,不見崗哨人蹤,超乎平常的靜謐,令人有種骨悚然的詭異。
照常理説,陰風寨裏惡匪上百,不會毫無所察地任由一行人進入他們的勢力範圍而不發飆,可此刻竟安靜得像一座死山,鳥獸不鳴。
“你們會不會覺得山上的氣氛十分低,怪得叫人腳底發麻?”應批風心不安地朝四下一瞄。
“不會呀!姐夫的弟弟,有我大姐在的地方,不正常才是正常,她喜歡玩嘛!”説這話的莫笑痴差點被打死,因為他的話説進某些人的心坎中,令他們有些遷怒地想讓弟代姐背過。
“這次你最好祈禱舍姐真的被綁架,否則…嘿!有人會抓狂。”幸災樂禍的尉天栩倒希望應嘲風能好好管教“子。”應嘲風心急如焚,本聽不進他的調侃活,加快腳步找尋陰風寨的藏匿處,好救出己困在土匪窩一天一夜的小娘子。
山路撲朔離相當複雜,他們幾度了路又尋着來時路返回,正當他們找得焦頭爛額,有些沮喪之際,某地卻傳來哀號聲。
應嘲風和尉天栩連忙足點葉尖,施展輕功趨前一視,左、右護衞隨即趕上。
因為莫笑痴才剛習武,三腳貓功夫本爛得可以,為了他的安危着想,應批風后陪着他“慢慢”走,反正總會走到出事地點。
待他們趕至叫聲地點,入目一瞧。
三三兩兩抱地打滾的小嘍羅正在大聲哭叫,身上有着大大小小不規則的腫包,整張驗活像迦牟尼佛的頂上發,可笑得叫人同情。
“你瞧,這不就是陰風寨的寨口…”尉天栩還來不及説完,應嘲風已一馬當先地衝進去。
只是裏面的情勢讓人啼笑皆非。
“噢!嘲風,你來了,好好喔!你趕來陪我吃午飯呀!”滿嘴是食物的莫歡含糊的朝他一笑。
在她身後有一高一矮的哼哈二將,左側立了位異族女子為她添飯夾菜,四周倒卧三、四十名已昏的大漢,情形和外面的小嘍羅有同等遭遇。
應風的眉動,臉變得鐵青。
“是很巧,你在用膳呀!”他緊張得胃發痛,她卻有閒情逸致在土匪窩裏…吃飯!
“我也很無奈呀!誰叫我是人不是仙,總要在羽化之前點東西。”不知大難臨頭的她仍説着氣死人不償命的風涼話。
“莫歡,我非揍得你三天了不了牀。”應嘲風氣得朝她一吼。她停着微徽一笑。
“肚子餓難免火氣大,先坐卜來嚐嚐鮮魚湯,何大的手藝沒話説。”明明氣得頭頂冒煙,一見她平安無事,他緊繃的身心突然整個鬆弛,倒真覺得有些餓意,他跨過雜亂無章的活“屍體”往她身側空位一坐。
貝蘭·巴特不太甘心地為他盛了碗飯,用力地擱在他面前。
只是應嘲風的心思全在心上人身上,無暇分心顧全其他。
“咋!你們太過份了吧!我們在外面找人,你們卻在裏面享福”好惡劣。
一行人陸續地進入,他們無視地上的肥蛆,全都圍坐在桌旁,津津有味的享用一桌美食,還不斷讚歎何大的手巧,心烹調皇帝才吃得到的料理。
生害羞的何大被他們的讚美惹得臉直紅,半晌説不出話來。
酒足飯館,應嘲民放下筷問道:“歡,他們是怎麼一回事?”
“天罰”
“歡——”他用訓示的口吻低喚。
“説了你們倒是別佩服我,真的是天在罰他們,我不過是幫手,讓他們早頓悟佛之無遠弗屆!”應嘲風挑了挑眉“幫手?”他看是魔手才是。
這些土匪的慘狀,已到了目不忍睹的地步。
“做人嘛!不要往小處看,要懷五湖四海,銀子才會嫌得快。”莫歡指指放在虎皮椅旁三十幾口金銀珠寶。
大家了口冷氣為之絕倒,她…她居然…搶了土匪的私藏品,為數之多令人懷疑她要往哪兒擺。
“天呀!你比那些土匪還可怕。”打了個冷額的應批風心想,她不會叫他當扛夫吧!
“好説,好説,混口飯吃而已,我什麼才能都沒有,只會數銀子。”汗顏呀!
尉天栩十分好奇是什麼玩意造成土匪們的“臣服。”
“姓莫的,他們是中毒還是蟲螫?”聰明。
“姓尉的,聽過惡虎蜂吧!”她讚賞地看他。
“咦!你怎麼沒事?”太不可思議了,惡虎蜂毒之強令人髮指。
“你是在慶幸還是扼腕?我沒被叮死很可惜哦!”真該留幾隻陪他玩玩。
她向來眼尖嘴利,在入寨途中無意發覺某棵大樹上,竟懸掛十來個如燈籠大小的蜂巢,一、兩隻離巢覓食的巨蜂讓她興起玩意。
天尚未亮,大約醜、寅替時刻,一整天睡太多的她已睡不着覺,遂吩咐白二以布袋去摘取蜂巢,並要他在蜂巢下方拔兩株驅風草。
天生萬物必有相剋,驅風草的汁含有某種巨峯厭惡的味道,塗幾滴在身上,蜂兒即不敢近身。
辰時一到,一干土匪聚集在大廳裏用早膳,她才命令何大、白二放出兇惡的蜂羣,讓他們無處可逃,個個哀號倒地。
她呢?坐看自己的傑作,嘆人間之無常。
昨是高高在上,等着撈一票的威風土匪,今卻成了任人宰割的活死人,這不是天在罰他們嗎?
凡事必有報應。
“歡,不要輕言晦氣話。”應嘲風不喜歡她老把死字控在邊。
莫歡撒嬌地扯扯他的手。
“我的嘴沒那麼靈,不然第一個咒的是絕情劍”絕情劍主人尉天栩惡狠狠地瞪着她。
“咦!你不提我倒忘了,一個絕情劍,一個別離劍,碰上你們揚州城的女子,全成了多情劍客。”應批風忽然想到。
應嘲風和尉天栩的目光如箭,同時向他。
“你們這些男人都愛瞪來瞪去,肯定是太困了,寨子口有副板車,你們就費心點,把金銀珠寶運下山。”莫歡能利用就利用。
“什麼?”幾個男人都忍不住人吼。莫歡故作嬌弱地撫撫口。
“各位別惱,下了山我分你們一成。”這麼惡劣的事,只有她做得出來。眾人在心中埋怨地想着。
“那你呢?歡。”
“我?”她笑着牽起莫笑痴的手。
“我們是軟弱婦孺,當然是在一旁為你們打氣加油。”
“嗄!”這像話嗎?眾人慨然地搖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