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但卻很硬刺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於是男人又坐在那裏發起了呆…男人目前的三大任務之一:兩個很傳統的女人,在莫名其妙的時候做了她們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們…不過換了誰也在一時之間接受不了。目前她們對男人…你見過防賊嗎?
好象防賊也沒有她們防的那麼深刻!因為現在男人不要説舊夢重温,就是眼睛在她二老的身上多停留一下,都要受到最嚴厲的警告!
當然,是在沒有別人在的時候…在兩位媽媽(怎麼是兩個媽媽?一個生,一個養怎麼着都是媽呀!那裏的地位一落千丈,所有的優厚待遇全部取消,還落了個賊子一樣的身份,唉!男人苦呀!解放思想,掙束縛的關鍵是:一把叫做心結的,忌的鎖。
心結的鎖,看不見又摸不着。只是它一旦鎖上就很難被打開,因為有些人即使已經躺在墳墓裏了,他的心上的這把鎖仍然緊緊的鎖着。
任務之二:是劉紅的母親,男人第一個正式拜見過的丈母孃,也是從來都沒給過男人好臉子看,一直以來堅決不接受他這個準兒子的倔強女,男人現在只要一想起她老人家那張不鹹不淡的面容,男人連腳趾甲蓋都會抖上三抖。
去用頑強的毅力與決心和酷暑嚴寒做鬥爭,這轉變觀念,奮發圖強的工作的確是…好難,好難,真的好難呀…任務之三:是許姐代下來的,有關於男人的準女兒小雨的。
事情的起因非常的老套,一個以前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學壞了,儘管許姐想的辦法無數,可是收效甚微,然而這個假期把女兒領到男人這兒以後,女兒似乎逐漸的…
子?不,是……怎麼能是那個的嘛。是途的羔羊有了回頭的跡像。男人的任務就是…再接再厲,讓孩子徹底的擺不良思想的誘惑,從而走上…
打開心結、轉變觀念、拯救靈魂這三座大山真是讓男人撓頭不已…三個媽,一個女兒…三個…一個…客廳裏呆坐的男人如唸佛般地來回的倒唸着,突然,客廳了擺設的假山上傳來了報時的滴答的水聲。
水?石?水滴石穿!哈哈!男人恍然,耐下心來的時候,還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想通了的男人…***節的時候男人的那些一起復員回來的戰友們,已經三三兩兩的聚過那麼幾次。
不過像今天到的這麼齊的,還是第一次。二十幾個壯小夥子圍坐在兩張方桌拼成的大桌旁,共同舉起了酒杯…十幾分鍾,窗台上就多了十幾個空了的酒瓶子。
酒桌上的氣氛很熱烈,男人自己也投入,只是一向細心的他,也從這熱烈中覺到了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首先看起來誰都是很熱情,很動,可是坐到一起的時候,有意無意中卻分成了幾個不知道為什麼就劃分出的陣營。風得意是幾個,不鹹不淡居其中。偶有消沉難酬心,卻話某為酒中仙。
雜的情緒,漫無目的的話題,也許酒中三昧就盡在於此吧。男人和在坐的每個人都聊上幾句,喝酒的時候,既不矯情,也沒有衝動…
只是草原上的酒有許多的説法,最簡單的説:用五錢一個的小杯時,有人會提醒你,草原上的螞蚱三三(請讀sa,螞蚱飛動是就會發出這種聲音)的。
用差不多二兩到三兩一個的大杯時,也有人説,一口要一個蒙古釐米(也就是把自己的大拇指橫放到杯子上,以大拇指的寬度作為喝下去的標準。
而且那個時候我們這裏最免費的酒是六十五度的草原白,也有人叫它蛋白)就這樣的你來我往,就這樣觥瓠錯,當夜深沉的時候,喝了差不多兩斤白酒的男人躺在了自家的牀上好一陣折騰。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雖然清醒卻渾身無力的男人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昨天是怎麼回的家。宿醉之後醒來,最為難過的是那已經冒了煙兒的喉嚨,口渴難耐的男人…
當然是先找個杯子喝點兒水了,要不嗓子裏真的要着起火了,可是他剛一動,就把身邊睡着的人給驚醒了。
“你幹什麼去?快點兒躺下,有什麼事我去就行了。”和衣而卧的梅玉一把拉住剛起身的男人,一邊説着,一邊扶他躺下。
“我口渴,想喝點水。”又被按回到枕頭上的男人,對女人説道。
“你先躺着,我去倒水。”給男人蓋上被子,女人説了一句就匆匆的穿鞋下牀去了。
牀?這不是自己的卧室呀!這是…男人仔細的一番打量之後,才看明白自己又睡到了母親的卧室裏。怎麼沒有回自己的卧室睡覺?母親不是…還有母親和二姨她們怎麼都不在?男人心裏犯起了嘀咕。
***男人半躺在牀上,享受着女人温柔細緻的照顧…杯子裏冒着熱氣的水,被女人用湯勺盛出。
然後放在邊柔柔的吹上那麼幾吹,再輕輕地用舌頭試試水的温度,覺到正好了,就舉到男人的嘴邊餵給他後,再把剛才的過程重複一遍。
以男人嗓子裏乾渴的程度,他最想做的是一頭扎進井裏,如牛飲一樣的酣暢淋漓一番,可是眼前的女人,卻似一縷清涼的風從男人的心底裏拂過,慢慢地浸遍他的全身。
這一刻,那如火一般灼燒的覺彷彿都消散得無影無蹤,男人的眼前就只剩下女人秀美的臉龐,專注的神情,以及那不時舉起的,閃着晶晶光亮的勺子…
嚥下最後一滴水,一種從心頭驀地湧起的柔情與衝動,讓男人只想把女人抱進懷裏,讓她也來受一下自己的心懷,只是…
一想到自己宿醉之後嘴中那讓自己都無法忍受的味道,伸出去的手只能在女人的秀髮上撫摸…“好點兒了嗎?還喝水嗎?”像似知道男人的心思,女人的頭在男人的掌心裏輕輕地拱了拱後,抬頭問道。
“沒事了,也不渴了,我…”
“那你別起來了,在這等着啊。”不等男人表達充分,打斷了他的女人説完又匆匆的出去了。熱熱的巾,是擦在男人的臉上,也是心裏。
漱口的時候,看着為自己擠牙膏,遞用具的女人,男人真心地讀懂了一個詞語,這個詞叫…恩愛。恩,是有人為你付出,你要學會動。愛,就是我們這樣的走過,一天天,一年年…
清晨的陽光裏,依偎在男人懷裏的女人,向他透昨天晚上男人沒辦法想起來的事情…昨個晚上,男人嘴的有些神智不清,但是在別人的攙扶下還會走路。送他回來的是楊姐和一個姓潭的女士,至於是怎麼是她們送回來的,女人也不知道,因為接待她倆的是母親的二姨。
死豬一樣的男人,被母親和二姨指揮大家齊心合力地安頓到了這裏,前半夜就是由兩位老人家在照顧,女人是怕累着她們,後半夜就…女人剛把男人關心的問題説了差不多,男人卻在不知不覺中走了神…喝醉了失態,是讓人有些不好意思。
但對於在‘初三事件’後就小心謹慎的男人來説,這也許意味着打開僵局的契機,只是怎麼把它利用好,才是問題的關鍵。
怎麼不成是天天都喝的不醒人事吧?還有就是…小潭老師!雖然這個身影一轉到男人的腦子裏,他就由不得一陣子的眼熱心跳,但是理智告訴他…剋制,剋制,再剋制!現在還不是節外生枝的…
***女人不停的敍述着,男人的腦子不停的轉着,最後女人有些説累了,於是就把兩為老人家的最高指示,向心不在焉的男人做了傳達:一、未經過家長的允許,不得私自在外面過夜。
二、喝酒、聚會是可以地,但如果再達到昨晚上的水平,那你就要稱一稱自己有幾斤幾兩了。三、…四、…這個家庭內部暫行條例的全部內容也就是七條而已,但是其含蓋面卻非常的廣泛,幾乎涉及到了男人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聽完條例,男人不慨萬千,如果我們的政策制定者能達到這兩位老人家的水平,那我們的國家…
不過慨之餘,一個讓男人既陌生,卻又悉的詞語,從半依在男人懷裏的女人口中不停的冒出來,那就是:媽説了…
媽還説…媽媽這個稱謂,似乎被男人永遠的壓在了心底。年少時母親模糊而遙遠的身影,讓這聲呼喚從期盼裏,慢慢地沉澱,在幽幽的時光中,和似怨,似恨還有更多説不出來的情緒裏,它變成了一看不見,摸不着,但卻很硬的刺,倔強的梗在男人的喉嚨裏,任怎樣的努力也不能將它徹底的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