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什麼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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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闌珊,夏的海灘上已經不止只有海風在吹了。在管理處瞭解到京城高校舉行的聯誼會,就在前面不遠處的燈火之中。
而男人自己現在就站在了燈火的邊緣。海風,燈影,一點點飄在耳畔的人聲和海聲也開始縈繞了,男人攔下了一個嘴中哼着歡快曲子的女孩詢問着。
夜即使是在燈影中也讓視線有些朦朧,可是眼前的女孩稍稍有點意外也不乏審視了些的眼神,男人還是很清晰的捕捉到了,不過還好,女孩眼中這樣的神一閃而逝,她開口説道:“你是來找的李靜嗎?”我是從李靜家鄉來的,去了學校才知道她來這裏,所以就來這裏找她了。女孩沒有回答自己剛才的詢問而是反過來問自己,那男人就直接也簡短的説了自己的來意。
只是男人現在是説是説了,可心裏的一點疑問也不由得大了一些,是啊,為什麼自己一説要找柳靜(李靜)從師大校園裏遇見的那個小丫頭和眼前這位,怎麼都如防範着什麼似的懷着警惕啊?
這裏面會有…嗤…這樣從女孩嘴中擠出來的譏笑,直接斷了男人繼續的設想,而飛快的已經如悉了一切的她收斂了譏笑的,卻是一臉面無表情的説道:“李靜啊,她不在,剛才聽説她和海龍王家的三太子去看海了,估計要看上幾天吧,你就不要等她了。”你都能從千里之外的家鄉來了,我這邊的鄰居就是龍王家,那怎麼就不能和鄰居走動走動啦!面無表情的女孩説的心安理得,不過她對面的男人,就算是有一點定力的可也被這樣的説法得有些懵。
可這懵是懵了些,這該問的還是不能給耽誤了,於是,還有點懵着的男人就想做個進一步的解釋。
時間一下凝固,所有的一切也成為了定格,只有在燈影深處走來的那個身影,重重地觸動着男人的心底。夜依舊是朦朧,可是着朦朧中的身影卻越發的清晰!這樣的清晰,不是用眼睛看出來的,那是在許多個子都悄悄的過以後,那是心底記憶的刻刀一遍又一遍雕琢而成的清晰。
這樣的清晰,是心底中的觸,這樣的清晰只能是觸着她的存在,卻永遠模糊的只有一個輪廓。
可這樣模糊也清晰的影子,卻不用任何解釋和辨認的,因為只要這個影子輕輕的走來了,一切就如鑲嵌一般印證在了心底。忽地,輕輕走來的身影頓住了,驚訝的,茫然的,還有任誰都看不清的神采在她的臉上織着。
時間變得漫長,連經年不歇的海風也輕輕的停住,兩個人直直的看着,看着這幽幽星光的朦朧下,彼此悉又陌生的身影。
“你來了多久啦?”誰也不知道逝多少的時間,那在燈影中走來的身影淡淡的問道。
“我剛到的。”回答着的男人也是這樣的平淡。
“靜姐啊!你們真的認識啊!”在兩個人之間被遺忘了這個,忽然在大大的驚異中話進來了,也瞬息間消弭去了那遙遙相望中的平淡。
“這是我哥哥李平。”拉着來到自己身邊女孩的手,李靜介紹着男人。
“哥,這是我的同學肖艾。”夜中平淡也朦朧,李靜介紹着拉着手女孩。
“嘻嘻…你是靜姐的哥哥的呀!你好你好!”只是讓男人看見了她非常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頭的,女孩就笑着着男人問候着還伸出了一隻手兒來。
“你好。”不知怎地也笑了的男人應着的,輕輕握了一下女孩伸過來的小手。
“嘻嘻…靜姐,不打擾你和你哥哥啦,我先走了。”又是笑着的女孩和李靜説着,也跟男人點了下頭的就輕快的離開了。
沒有説什麼,都知道對方了一樣的男人和李靜並肩的走着,當走進了燈火的深處,李靜開始指點着給男人介紹了起來。
非常靠近海岸了,這一團高高燃燒的篝火四周,就是這燈火深處最熱鬧的地方。男人和李靜還離着篝火有一段的時候,兩個高鼻藍眼黃頭髮的,身材也高大的人正好走了過來。
是母語發音的習慣問題,與李靜和男人相遇的兩個人即使漢語説很通順了,但是他倆語音中的那種生澀還是不可避免的存在。李靜和他倆了幾句。
不過後面説的卻是男人聽不懂的其他語言了,很快,轉回身的李靜有些歉意的告訴男人在這裏等她一會兒,她有事要先過去一下。
你先去吧,我等一會沒事的。這是男人在李靜離開前説的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男人看到李靜邊走邊回頭看了自己的時候,會覺察出自己這很淡的語氣中有了一種説不出不來卻怪了些的味道。
三三兩兩的人在身邊經過,談笑的,嬉戲的聲音就不絕於耳了,忽然間,一把閒置在篝火邊的木吉他落進了男人的眼簾,是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的,男人走過去拿起這把木吉他。
海在幾步遠之外的地方拍打着沙灘,極目所看到的遠方幽幽也深邃,一塊石頭的邊上,坐在了沙灘上的男人,一串華麗也快速變換的指法在木吉他的琴絃上劃過,面對大海的男人彈響了張雨生《大海》的前奏。
海的深遠,就承載着往昔的愛戀,海的遼闊,容納了世間無數的起落,幽遠深邃,和着面而來的海風,一個夜中的男人彈琴而唱。
(這個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這首歌,所以想也沒有想的就回味了一下)最後一個音符,在近似巴音的節奏中隨着海風飄散了,男人也慢慢的站起身來。
一片的輕聲的議論,還是面對大海的男人回過了頭。身後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已經多了十幾個人,而這些離着自己就幾步遠的人,正指指點點的議論著自己。只是男人的眼睛卻沒有在眼前的人中停留。
而是直接的注視着人羣的後面,因為李靜的身影就站在了人羣的後面。隨手把手中的吉他給人羣中的一個人,男人就穿過了人羣朝柳靜走了過去。
朦朧中一直相互看着的眼睛,即使是在兩個人都面對面了也沒有分開,不過這樣面對面的對視就持續了幾秒鐘,如早就有了約定一樣的,男人拉起柳靜的手順着海岸的邊緣,幾乎是小跑着的投身進了夜中。
篝火和燈影被遠遠的拋在身後,只有輕柔的海風和點點星光的海灘上,重新面對面的兩個人執手相望。少年的稚,已隨着轉的光陰悄然的褪去,一份都有了的成,已然在年少依稀的模樣的裏融融着鐫刻了進來。
歲月讓我們的容顏改變,歲月也讓我們經久的分離,不變的,是在經久的歲月中被當年一雙蝴蝶的髮卡所牽掛起來情愫和彼此要用一生來兑現的誓言!
執手相望,恍若走了千年楊柳岸的曉風殘月,在歷經了幾多的變遷中,在今夜彌散的風中盈滿了夜的天空。
星光燦爛,月華如水,一絲絲晶瑩的水線充溢在眼角,轉而匯聚成顆顆閃動着光華的珠兒簌簌滾落,張開了雙臂,無聲了淚水的女人被男人緊緊的擁進了懷中。
在年少是分離,都是在異鄉漂泊,多少孤寂的夜晚,多少無法傾訴的思念積鬱在了心間。今夜的淚水,今夜裏的哭泣,只為這苦苦守候的重逢。淚水沾濕了男人的膛,淚水讓纏繞在心間的酸楚走遠,男人這樣温暖也有力的懷抱中,女人只想一生都這樣被他擁在裏面。***“靜兒…”梗的呼喚如開啓千鈞閘門一般顫顫的從喉頭滾出,男人也一把將柳靜攬在了懷裏。
“平哥哥…平哥哥…”幾乎被男人死死收攏的雙臂攏得要透不出氣來的柳靜,在這樣要融化了一樣的窒息中喃喃地回應着男人的呼喚與擁抱。
男人有力的大手,一下下如要嵌進柳靜的每一骨縫兒裏去那樣的在她的背上,男人的嘴,在搐的微微噏動中,沿着柳靜耳後的脖頸一點一點地啜。一聲又一聲喚着靜兒,一聲又一聲哥哥的回應,兩雙如溺水中找到了可以呼的嘴,在飢渴的息中,在灼燒了的火焰中互相尋找着。
近得只有那一線的距離,相逢只是需要輕輕的錯動一下臉頰,可是這兩雙互相抖着,息的嘴,卻如走過了千山萬水那樣漫長的時間了,才終於相逢。
都停下了,只有那兩雙相逢的眼睛在柔柔地織着,一切不用再去説,什麼也不用想,是當年在翩然舞動的蝴蝶翅膀裏牽起的一線情緣,在經歷了長久的別離以後更深更濃的纏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