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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好像不是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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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帆對男人有些歉意,因為這個時候媽媽從來都不讓人打攪。男人輕輕的擺手示意説自己沒關係的,可以在這裏等着,於是當思帆出去端了杯水再進來佛堂時,男人卻讓她睜大了眼睛的正給佛陀上了香。

然後就在她媽媽身邊不遠的蒲團上盤膝坐下,微閉雙眼的聽起思帆媽媽詠誦的經文。《大孔雀經》思帆的媽媽每次要詠誦九遍,每詠誦一遍的時間大約是二十分鐘。

男人盤膝坐下的時候,正好是思帆媽媽詠誦第一遍的開始。據傳説,佛祖於靈山腳下頓悟得遇孔雀。孔雀好吃人,將佛祖於腹中。佛祖剖開孔雀脊背而出,非但不傷孔雀命,反奉其為母。

滅可為生,生可同滅,無生無滅,寂滅如生或許為佛祖當初之想,那世人該如何理解佛祖呢?

推而廣之,生我為母,我亦為母,母我一體,緣滅緣生?一部經文,在男人的腦海裏化為十二個字的時候,正好是正午十二點鐘。

而這個時候思帆的媽媽靜庵,也是葉楣,剛好詠誦完第九遍經文。(十幾歲的時候讀過的東西,在二十多年的時光裏已經模糊了,現在留下的只有這樣的十二個字還如當初讀過時一樣的清晰。

同時睜開微閉的眼睛,是葉楣,還是男人,不知道先後的傳遞了會心的神情後,兩個人站起身來一起到了香案的邊上點燃起了六柱檀香。思帆和家裏的保姆已經準備好了素齋,看着男人的她媽媽一起上完香,思帆就喊着兩個人去吃飯。

食不言,寢不語,看來是思帆家的傳統。一頓素齋吃了四十多分鐘,思帆,她媽媽葉楣,加上男人和家裏的保姆在內的四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説。

誦經禮佛,看上去輕鬆其實是個累人,在保姆把餐具都收拾下去了的半個小時後,和男人簡單聊了幾句的思帆的媽媽就要午休了。於是,男人拉着又是一臉歉意的思帆來到四合院的院子裏。

“去我屋裏等我媽媽吧。”被男人寬心的鬼臉笑了以後的思帆,徵求着男人的意思。

“好啊!我都迫不及待了,那美人的閨房可是人間聖地啊!”壓低了聲音,卻是誇張的表情和聲調,在換來思帆一頓的小粉拳頭後,男人和有些羞答答的思帆進了她的房間。

思帆的家在文革的時候曾經被當時的革命委員會徵用過近十年的時間,當她和媽媽在落實了政策再回到這個家的時候,已經是1982年了。家裏的一切,除了滿是灰塵和到處是褪散亂的標語,還基本維持了原來的樣子。

(當然,思帆是無法記得她在媽媽的襁褓中離開這裏時是什麼的樣子,這是回來後媽媽告訴她的)而思帆的媽媽就是撣去家裏的灰塵,擦亮了傢俱,再裏外的粉刷了一遍除了後來安放的佛堂以外,什麼都沒有改變的就住了進來。

思帆知道,媽媽這是為了給自己留下寄託,寄託着在那一場暴風雨裏,把身體留在了江西山村黃土裏的,現在已經遷到了八寶山革命公墓裏的爸爸,將骨灰灑進了江海里的爺爺,還有遺像裏外婆那慈祥的容顏。

李家,葉家是世,老一代,是槍林彈雨中的洗禮,中一代,是在顛沛離裏互相依靠着走來,三一代,還要相扶相伴的走到更遠。只是李家如葉家一樣,嫡傳裏陰盛陽衰的時候難免有些底氣不足。還好李家有男人和他的兩個兒子做了後續。

可是葉家還是多有後顧之憂。男人坐在牀邊,思帆半靠着躺在牀上,男人知道家裏哥哥們的意思,讓他多和葉家的女孩們走動走動,至於走動到什麼地步,要男人自己拿主意,李家和葉家的人都不會去幹涉的。

男人屋裏的情況男人哥哥們沒有對葉家做一點的隱瞞,所以葉家很清楚男人的一切。這樣的時候還要讓男人走進葉家,那是李家和葉家共同看中了男人不走出家族前列的這一點,是啊,半隱半現的將兩個家族再一次緊密地聯結在一起,共同擔負起兩個家族的榮辱興衰,是比什麼都重要的。

葉家,和男人年紀相當或大上幾歲的女孩子有五個,而和男人最就是思帆了。李家那裏,是大哥大嫂跟男人談的,葉家這裏是做通了思帆媽媽的工作以後,也沒有什麼障礙了。

只是,思帆的媽媽葉楣説了,她要見一見男人。這樣和一個女孩子相處,如果説在早上兩三年,男人是不會同意的,因為那個時候的真正在乎的是一個男人要有一副男人的骨架子的。

可是現在的男人知道了,一個人是不可能孤零零的活着在這個世界上的,不論是為人子,也不要説為人父,你都要有一副責任去揹負。

是責任,就不要去想它的甜它的苦,更不要去想退縮,去要逃避。這樣從你出生開始就要去揹負的東西,你必須去抗,哪怕是抗不起來你也要去抗,即使你已經粉身碎骨。

男人要去抗起來屬於自己那一份的東西,但是他絕不會丟棄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我抗着我的那一份必須要履行的責任來,我希望你們能理解。

對於男人的決絕,男人的大哥大嫂沒有明確的表態,只是説你先過去處一處。葉家的態度也不明確,他們説,既然來了那認個家門總是應該的。於是,男人在街道了思帆母親的邀請後就來了。

正在讀大學的思帆,現在已經進入到實習階段,實習的地點是國務院下屬的鄉鎮企業司。學的是理工科,可是在家庭的薰陶下思帆的文學功底也相當的厚實。知道男人來到自己家是什麼目的,也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和男人有着近似的想法。

但是心裏卻總是埂着一道坎兒,於是在女孩子心的潛意識裏,思帆半靠在牀上的和男人談起了有關於人的哲學話題。人,善?人,惡?爭執了許多的歲月裏,善的説法稍稍的站了上風。

從蘇格拉底,黑格爾,再到兩千多年前中國的古人,轉了一個大圈後,就漸漸隱出哲學裏的東西是在哪一種領域裏給人的行為有最深刻的影響。

於是,話題從空泛的哲學,慢慢集中到了道德的邊緣,思帆究竟想説什麼呢?天理人倫?要是扯出這樣的話題來,那思帆一定是隱隱知道些什麼,可是思帆是怎麼能家裏的這些事情?

難道她也是和小月媽媽那樣,僅僅是憑覺就可以猜出來的嗎?男人一邊聽着思帆的話,一邊轉着自己的心思,可是直到思帆説的口渴了要喝水的時候,她也沒有往男人想的東西上扯。

這樣乾耗下去不光是費時間,也解決不了實際的問題,所以男人就接過了思帆説了一半就丟下的話題,談談人吧。反正你繞圈子我也繞,費兩口吐沫又不花錢,那咱就繞吧。玩心一起,男人就扯着話題和思帆繞了起來。

***男人接過了自己説了一半的話,思帆卻為這不着邊際的話題倍無奈。引出這個話題,首要的是從佛堂裏出來的男人還在想着經書裏故事,因此跟在思帆身後卻有些心不在焉的他,在思帆半靠的躺在牀了時候神差鬼使的就跟着她坐到牀的邊上。

思帆知道男人來自己家代表了什麼意思,男人也明白這個意思,可就是這一切都太明白了,在女孩子矜持的心理作用下,男人的一個無意識的舉動就在很大程度上刺了女孩子的心理。

即使雙方都知道是一個目的,可是那必要的對女孩子的尊重總要有吧?再説了,這才見過幾次面呀,你總要給人家一個適應的時間不是?我不想把你冷落了,我邀請你進了我的房間,這是我對應允了的這件事情的尊重,也是對你的尊重。

可是…我稍累了想在牀上靠一下的,你就好像萬分應該似的坐到了牀邊上!你是什麼意思呢?理解人,尊重人,是一個人最起碼應該具備的素質和品德!

你坐到了這裏是在表明我是個很隨便的女人,還是説有了我的應允,你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嗎?

思帆只是想提醒一下男人,注意一下他自己的行為方式,不過這樣話説的太直接不是思帆的格,所以很是繞了個大圈子,思帆就是想把自己的想法轉達給男人,希望他能注意一下,最起碼要在兩個人以後的接觸裏給自己一定的適應時間,也要給自己足夠的尊重。

接過了思帆的話題,男人也意識到如自己這樣未經女孩子允許的,就坐到了她的牀上是一件很不妥當的事情。

可是要馬上的就站起來去陪不是的,似乎也就是如女人隱的那樣:一個人要有素質的喲!只是這要是坐在這裏裝不知道的話,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的,怎麼圓個場呢?男人在繼續着嚼幹了滋味的話題時,找着圓場的門。韓非子説,白馬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