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什麼都是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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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有一點冷傲的秀雪笑了,笑起來的秀雪讓人有了重新認識她的覺。不可否認,這樣笑了的秀雪和以前相比更讓人去欣賞和親近。不知不覺的,自己也在笑了的秀雪的染下,一次次的忘記了去處處的和她的比較和她的競爭。
在更多時間裏時不時在想着心裏事情的時候,自己也輕輕的笑了,這樣笑了的時候自己的眼前就會有一個影子淡淡的飄過。是這個不高大也不英俊的影子,悄悄的淡去了那很深的刻在自己內心深處的印痕。
是啊,這道深深的印痕刻在自己心裏有十幾年了,記得它剛印在自己心裏的時候應該是在自己二十歲生那天。哥哥領着他的三個戰友來為自己慶祝二十歲的生,那三個戰友裏一個高高大大的影子在那一天就悄悄的印在了自己的心裏。
而就在這天裏來為自己慶祝生的女伴裏,一個叫淑芬的女孩子也同時認識了自己的哥哥和他的三個戰友。
哥哥一眼就看中了這個淑芬的女孩子,並且就從這天開始對這個叫淑芬的女孩子進行了熱烈的追求。淑芬對哥哥的追求有點視而不見,所以哥哥就動用一切手段來求得淑芬。
終於有一天,哥哥如願以償的在家裏長輩的幫助下和淑芬的家長為他和淑芬簽訂的婚約。興奮的哥哥又找了他的三個戰友進行了慶賀,一直喝酒喝到天亮的他們最後都醉倒在家裏的地板上。
有了這一次,自己和被自己照顧一夜的那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正式的認識了,可是事情就是這樣的無奈,這個高高大大的男人無論自己怎麼去接近,他總是那樣淡淡和自己保持了相當的距離。
哥哥結婚了,他的那個高高大大的戰友也在自己的視線裏徹底的消失了。四年以後,哥哥的婚姻一夜之間瓦解,幾天以後自己也知道那個高高大大的男人的一切。
他和淑芬是在來給自己過生之前,就已經一對戀人了,只是出於種種原因他們一直沒有把事情公開。
哥哥的橫刀奪愛,讓這對沒有公開了戀情的戀人勞燕分飛,可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又讓已經本來嫁給哥哥的淑芬和昔的戀人舊情復燃。
這樣的,僅僅是一次的舊情復燃,卻讓哥哥的婚姻徹底的瓦解,讓那個把自己放逐到最艱苦的地方去贖罪的高高大大的男人,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哥哥拿了那個高高大大男人的遺書,知道整個事情的始末。哥哥終於知道了,其實他自己才最該為整個的一切去付出代價!這個代價是哥哥的婚姻徹底毀滅,他的最好戰友是付出了生命。
哥哥,為戰友的死去贖罪的哥哥,幾年以後也為此付出了生命,而引起這一切的那個叫淑芬的女人,也就這樣的記在了自己的心裏,因為她在自己心裏印着高高大大的男人影子的地方,深深的刻上了着血的一道。
十幾年的光陰在着血的心間慢慢的逝,今天這心裏的着血的印痕,在另外一個人的淡淡的影子裏悄悄的淡了。
即使是那痕跡的存在還讓自己在想起來的時候有一點的傷痛,可是它真的淡了,淡到了讓自己可以用手來輕輕的觸摸。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時間也可以讓累積在心裏的東西慢慢的釋放和揮發,這個淡去了自己心中印痕的影子,是這釋放和揮發的開始,那他會不會也成為最終散去的結束?
“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九茹的沉思。
“在想以前的一些事情,也想了想這幾天的事情。”看着眼前的男人,九茹沒有去掩飾自己的心思。
“以前的事情想想也好,這樣就能讓以後的事情更有個方向。那你想了這幾天的事情,有沒有想我呀?”一邊挨着九茹很進坐下的男人,前半句説的好像是説人生的哲理,這後半句説的好像就臉皮厚了一點。
“你還別説,我剛才是想了你好長的時間…”稍稍把身子側了側,九茹沒有迴避男人那厚着臉的後半句話,只是她的話才説了一半,厚臉的男人就開始話了:“有這麼美麗的一位女士在想我,那我可得好好謝一番了。九茹你説,你讓我怎麼表達一下之情?”
“行!不管想的人是個什麼東西,可是這東西能知道個知恩圖報的我就很高興。好,我決定還是去那天的咖啡屋去喝巴西的咖啡。”嘴上的功夫九茹一向是不錯的,所以明知道眼前的這個東西不喜歡什麼,九茹就想去幹什麼。
“咖啡啊—”果然,厚臉的東西一聽到咖啡這個詞,臉就跟沒有加糖的咖啡一個味道了。
“呵呵…一個男人怕苦怕成了這樣?再説了咖啡有那麼苦嗎?我看你純粹就是心理作用在作怪。
好啦好啦,我們不去喝咖啡了。我那天去了崇文禮的一間茶樓,那裏的茶很有特,我們就去那兒吧。”看着厚臉一臉的苦相,九茹一邊開心的笑着,一邊穿衣收拾着的説着。
和剛剛與秀雪離開時那樣,男人很自然的拉起了九茹的手。九茹落在男人大手裏的手,輕輕的一抖。
對上男人暖暖的看過來的目光,九茹的眼簾雖然半低着,但是也沒有進一步的迴避。手拉着手,男人和九茹走了出去。第15節初冬末(10)和一個異的拉手。
對於五十年代後出生的九茹來説就是一個承諾,一個付了自己一生的承諾。這樣的承諾沒有言語,也不需要刻意的表達,一個舉止,一個動作就可以説明一切。
九茹,受過高等的教育她更執着於傳統,這是一個民族意識形態裏永遠都不可替代東西。就如九茹知道的作為一個男人的子,還是一個男人的妾室之間那巨大差別一樣…只要選擇了就要去承受。知道了男人身邊有了眾多的女人,知道了這個讓自己付出了一生依靠的男人給自己留下的肩膀只有那麼的一點,但是選擇了就不去後悔!這是九茹跟自己説的,也是九茹她們這個相仿年齡的大部分女人裏成為主的聲音。
或許,在如今這個自認為顛覆了傳統的人羣裏對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這句話會嗤之以鼻,可是誰又能去想這句話為什麼會在北宋以後的六七百年的時間成為一種共識?
一個在六七百年的時間裏,刻進了每一個國人骨子裏的東西是無法在一個時期裏得到轉變的。因為它是壓在石頭下面的小草,你壓的越緊,我就要用更頑強的方式長出來!
而且這樣看似被主所拋棄的東西一旦瘋長起來的話,是任何一種強制手段都無法阻擋的。厚厚的文化的意識形態的積澱,即使你已經把它壓縮到社會生活的角落裏,那也是一代人兩代人都無法改變的。
相反,這樣的意識形態的積澱是壓的越狠反彈起來了力量就越大。這就好比九茹對男人的態度,走出去了就沒想過去回頭。
(不過,當時的人們還沒有想到的是,也如在幾年以後在對其他文化的融合與認同裏,除了子,小妾這樣傳統的稱呼外,我們知道了二,三以及小一樣,傳統裏已經曾經被國人藏到角落裏的東西,從終點又回到了起點。
而且是在各個自以為有了身份的人羣裏愈演愈烈。因為這是時尚,這是一種身份的標誌,是女人以出賣了靈魂和體,男人頭帶着綠油油的韭菜也自豪的標誌。
九茹和男人的牽手,是九茹在愛了的驅使下,在情的世界裏對傳統的認同,這裏沒有一點的附加於情之外的東西,它對於九茹來説只有純白如雪的,拋下了身份和世俗的去愛一個男人。
和九茹的牽手,男人知道一旦有了今天的開始,那就要和她不離不棄地走完一生。既然要不離不棄,牽手到了車上時,完全被男人抱進了懷裏的九茹閉着眼睛的任由着男人火熱的親吻。
三十六歲了,除了在是在十幾年前的晚上照顧過一個高高大大的喝醉了酒的男人外,九茹就再沒有這麼近距離的和男人接觸過。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是第一個的開始,什麼都是新奇,刺,什麼都讓自己的心咚咚的跳個不停。